罗可欣这晚睡得很安稳,但白家人都失眠了,第二天早上起来各个都顶着黑眼圈,俨然一副没睡好的状态。
估计若是白云芝还在这个家,现在白家人光眼神都能凌迟她几十次了。
是的,白云芝在昨天晚上,片区警察走了没多久就被白聪赶出了白家,白聪当时的原话是:“我白聪是有钱,但也不会蠢到去养野男人的孩子。”
当时白云芝又是哭又是跪地求饶,白聪都没有半点松口。
白龙本来就是个二世祖,谁有钱谁就是他老子,他和白云芝从小关系就很一般,白云芝当时也求他帮忙说好话,但白龙一个眼神都没给她,直接起身走了。
白龙现在自身难保,哪里还有心情去管白云芝的死活,只要他爸不赶他走,就算他爸给他带绿帽子他也忍了。
秦青就更不可能管了,之前她被白龙打得到处乱串,白云芝那是一个字都没有帮她说,更别说拉架了。
毕竟是自己的亲身女儿,陈思还是有些不忍,她刚想劝解,白聪一个凌厉地眼神射过来,冷声道:“陈思,你要是想和你女儿待在一起,你就和她一起走。”
白聪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陈思哪里还敢说什么。她把白云芝从地上拉起来,讨好地对白聪说:“让她带几身衣服离开。”
“随便。”白聪眼不见心不烦地离开了,若不是现在和陈思离婚,他的财产会被分走一半,白聪恨不得马上就把陈思那个女人也赶走。被人睡过的破鞋,他看着也恶心。
人就是双标,他出轨自己儿媳妇儿他不觉得恶心。真的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白家人个个三观都不正。
白云芝是被陈思拖着进了自己的房间,虽然白家在燕京不是豪门,但就现在白家的身家放在其他小城市,那肯定是算得上豪门了。
虽然白家人都寡情,但在金钱上白聪和陈思都从来没有亏待过白云芝。现在要赶她走,她要怎么办?
白云芝看着熟悉地房间,那偌大的衣帽间,精致的化妆台,还有她睡了20几年的大床,她真的很舍不得,她不想过平民的生活。
白云芝握住陈思的手,就仿佛抓住了最后一颗救命稻草,她哭着哀求道:“妈妈,你一定要帮我,不然我会死的。”
陈思冷漠道:“我现在还自身难保,我如何帮你?你想留在白家肯定是不可能的了,你多装一点东西带走,估计等你离开,白聪会把剩下的东西扔掉。”
“妈妈,就没一丝留下来的可能了吗?”
“没有,快点收拾。”陈思从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白云芝:“这是50万,你最好省着点花,以后都要靠你自己了。”
白云芝看着陈思,没有要接银行卡的举动。
陈思皱眉,不悦道:“嫌少?”
当然嫌少了,白云芝以前每个月的零用钱都是10万,现在给她50万她能干什么,当然白云芝没有说出来。但通过她的眼神,陈思看出了她的心思。
陈思冷哼一声,嗤道:“你以为你现在还是白家的大小姐,这50万,你若是不想要就算了,那你就自生自灭吧。”
眼见着陈思要收起那张银行卡,白云芝还是抢先一步拿走了银行卡。苍蝇再小也是肉,有50万总比一分钱没有要好。
白云芝硬邦邦地说了一句:“谢谢妈妈。”
“需要我帮你收拾吗?”陈思敷衍地问了一句。
白云芝摇摇头,她想收拾慢点,多在这个房间呆一会儿。
“那你慢慢收拾,走的时候和我说,我让李叔送你离开。”
陈思走后,白云芝再也控制不住,坐在地上大声痛哭起来。
活了20多年,本以为自己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现在竟然成了私生子,连父亲是谁她都不知道。
想到自己的遭遇,白云芝开始怨恨陈思,就算偷吃就该擦干净嘴巴,为什么要留下聊天记录,害她被赶出白家。
白云芝又埋怨白龙不帮她说话,就算不是同父同母,他们也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妹,白龙是一点都不顾忌她这个妹妹。
白云芝也怪白聪狠心,再怎么说也相处了20几年,难道就因为没有血缘关系,他就可以马上抛弃她,简直是太冷血了。
奇葩的人脑回路估计和常人长得就不太一样,这个时候白云芝居然还在怪别人,就她这智商也配不上豪门千金的身份。
就在白云芝坐在地上伤春悲秋的时候,保姆敲响了她的房间门:“小姐,老爷说了,若是半个小时后,你还没有离开,他就叫人把你丢出去。”
白云芝胡乱擦了一把眼泪,哽咽着说道:“我马上收拾,马上收拾。”
保姆离开,白云芝迅速找来两个超大号的行李箱,她要尽量把这些东西都带走,以后恐怕她都没钱买奢侈品了。
白云芝先是把首饰盒里面的首饰全部倒进自己的手提袋里,然后用一个行李箱装衣服,一个行李箱装她那些奢侈包包。
但最后她才发现,两个行李箱实在太小了,她喜欢的衣服还有好多都没有装进去,包包也还有很多带不走。可是她就只有两只手,多了她也拿不过来。
再说了,她要是拿太多了,她也怕白聪不让她带,最后她就挑那些贵的,自己又很喜欢的带走。
半个小时后,白云芝背着一个背包,拖着两个超大的行李箱在白家门口。
看着白云芝带走这么多东西,白聪当时脸一沉,他是同意她带点东西,可没同意带这么多,刚想呵斥,眼神扫过墙上的照片。
墙上大多数都是白云芝小时候的照片。白云芝小时候是很黏白聪的,总是喜欢笑着露出两颗小虎牙,然后“爸爸,爸爸”的叫他。
当了20几年的父女,要说一点感情都没有,也不可能。最后白聪只是冷眼看着白云芝离开白家,并没有阻止她带走两大厢东西。
白云芝坐在车上,隐约中,看着熟悉的环境越来越远,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出来。以后她就是一个人了,她害怕又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