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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系统带来的更新,更像是一种进化,舍弃了一些东西,增强了一些东西,舍弃的就是他之前那些各种各样的任务,他现在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抓妖族,妖族越多,他获得能量点就越多,同样获得的青铜杯,白银杯等等也会变多。
张禄很满意这次进化,同时对那些仙神的武器,仙神的遗物也充满了追逐之心。
张禄的试验引发了城内的一些响动,但也是远远望去,毕竟这打雷在这大自然中是最常见不过的事情,晴天打雷少,阴天打雷多,这种事情并不是很稀奇的。
只有陈曼曼有些思索地看着远方,他已经注意到张禄悄悄的离开,这两天她一直在压着性子,为的就是缓和与张禄的关系,打探张禄的底细,这个家伙身上有很多神秘,这些秘密值得她探寻。
正在陈曼曼不断眺望远方,想要看一看张禄的踪迹和身影时,恍然间他的身边多了一股劲风。
再回头时,张禄已然站在了他的身边。此时的张禄身上气息内敛,没有之前那副嚣张跋扈的样子,反像是一位谦谦君子。
张禄已经完成蜕变,这系统舍弃了一些东西,也让他体内多了一些东西,他感觉这股气息和传说中的仙有很大关系。
这股气息围绕在雷霆种子周围,慢慢滋养着雷霆种子。
同时他体内的能量点也按照稳定的数量在逐渐下降,下降的能量点都划入了那缕神秘的气息。
“想家吗?想关外飞雪吗?”
“想!怎么不想……每到这个时间我都会在家里堆一个大大的雪人,足有一丈高,每年的雪人都不一样,但在我成年之后,父亲就会为我堆一个长得很像我的那个雪人,每年都笑着对我说,希望我长得像雪一样白!”
“你父亲的事太大了,我插手不了!”
陈曼曼倒是想往他父亲的事情引导一下,不想张禄这个家伙真是个怕事的人,稍有些眉头就被他堵得死死的。
“谢谢你,我也没想让你插手我父亲的事,人有各自的缘法,但无论怎样,他毕竟是我的父亲,我终究还是要为他做些什么!”
“那还不简单,据说现在的小皇帝正值婚嫁年龄,你要是进宫成为贵妃,乃至成为皇后,那岂不是可以随意翻案?说不定你的父亲还能从大狱里出来,甚至权倾一方,毕竟现在的皇帝可是很需要力量的支持!”
张禄说完,便等着陈曼曼下音。
他现在实力有了飞速的长进,自然也希望在斗嘴上能获得一二的胜利感觉。
可陈曼曼却没有接他的话茬,反而抿着嘴角。
一时片刻后,张禄才发现不对。
“你莫不是真动了这样的想法吧,你是罪臣之女,是成为不了皇后的!”
“人的命天注定,但天也是风云莫测的,你如何能说我现在的命运就一定是对的呢?”
张禄轻轻拍了拍手掌,“要是你真能成为皇后,我一定送你一份大礼?”
“什么大礼?”
张禄指了指十万大山的方向,据说那里有一种妖物实力超群,服用他身上的某些特殊部位,可以让女子一定能够诞下男婴,且诞下的男婴会兼具男女双方所长,并会获得一件先天本命物。
“如果你真的有一天凤袍加身,我就把这头大妖捉来送于你,要知道没有皇子的皇后一无是处!”
陈慢慢莞尔一笑,伸出自己的手指说道:“拉勾!”
张禄没有伸手,而是分出了一条经纬线,编织成了一个手掌的形状,这次他的经纬线不再是漆黑的颜色,而是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你这本名物很是稀奇,可有名字?”
“经纬线!”
“经纬线?”
“说说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张禄双手抱肩,故作高深的说道以后你会知道的,当我响彻整片大陆,当他诛杀群妖,你就会知道他为何叫经纬线!
张禄装逼的风格,陈曼曼实在有些不敢恭维,但她却不得不违心地称赞一句,好名字!
然后两人便陷入并肩而立,相对无言的尴尬局面,最后还是陈曼曼主动开口。
因为她想要离开,她想要为自己更好的谋划谋划,而他必须要征得张禄的同意,谁让张禄现在拽着人家命脉呢。
这种拽着可不是形容词,而是真正的制约着他的命脉。
准确地说,他的一些要害位置,一些致命的穴位,都有细如发丝的经纬线,在那里暗暗戳着。
她豢养的五毒,更是被经纬线死死地钉在他的身上,丝毫不敢擅动,动就会流血甚至致死。
“我不知道你要走什么样的道路,但我知道每一条道都不好走,所以山高水长,我们来日再见!”
话毕,陈曼曼便飞了出去,这种飞不是她自己飞出去的,而是一股豪风接力,催动她的身躯向远处飘去,这股风持续时间很长,一直送她到十里之外。
这也是张禄所获得的新功能。
这面仿制的照妖镜,真的是为张禄带来了很大的提升,比如这风字符的范围,也就是百余米,而能够送她到十里之外,是因为他在地图上不断地投入风字符,一股接着一股风。
这就形成了一种诡秘莫测的手段,或者说在方圆十里之内,张禄可以利用地图随意的投掷各种符箓,只需要事先标记好位置或者标注敌人即可。
这种手段,张禄可以定义为精确制导打击。
虽然他没有卫星,但方圆十里之内,他就是卫星!
一道道雷霆,一道道烈焰,绝对会让那些妖族白皮鬼鬼哭狼嚎。
据说白皮鬼收获不错,缴获很多,想必手上也会再有一两件像镜子这样的东西,而且他们是神灵战士,也会有些神灵赐福的东西,这些张禄就需要好好的笑纳了。
陈曼曼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地图上了,张禄此时此刻也算是意气风发,手痒得很,他只是在野外试验了一下自己的符箓,现在他需要实战一下。
这里的县城,算是比较平静的。
再往前过两个县城才是和三江战争焦灼的前线。
虽然说东南沿海爆发了战争,但这里的局面却显得有些诡异,一般战争兴起的时候,无论里战争百里还是十里都是一样的。
人心惶惶乱糟糟的,城池戒严准备武装,有的捞财,有的谋命。
可这县城却风平浪静,没有任何大规模的动作,就连民团也只是装装样子,好像满不在乎。
张禄不了解这怪事背后的事情,他的脑子也不够灵活,他现在只需要去三江行省好好的潇洒潇洒,让那些白皮鬼在多上几百数千的伤亡,他甚至感觉自己完全可以一人灭一国。
大风起兮云飞扬,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源源不断的风字符推动张禄在大地上风驰电掣。
还有什么能比风更快的吗?无论是最迅猛的猎禽,还是最英勇的走兽,都是如此。
毕竟只有风是无形的,它是无形,快的无形。
100里的路程,张禄志花费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这种速度只有前世他坐高铁坐飞机才能够感受到。
张禄卸下自己的面甲,毕竟还有强劲的风,还是吹得他脸颊有些微微酥麻。
张禄的目标很简单,就是妖族还有白皮鬼,只不过他的地图现在还没有办法自动的辨别出哪些是敌人,哪些是朋友,只有那些人对张禄产生不好的想法和动作时,才会变成红色的原点。
而且只要见到张禄的时候,他们才会做出这样的准备,此时此刻,张禄在地图上见到了一些移动的圆点,但这些白色的圆点是处于中立的状态。
鉴于此,张禄也不好直接动手打击,所以他不得不再靠近他们一些,确定对方的身份,然后再决定自己接下来怎么做。
微风轻轻吹拂,在夜晚,显得很是寂静。
张禄将自己的身子隐藏在树林里,他的视力虽然得到加强,但绝对不能做到像猫头鹰一样,视黑夜于无物。
他在等待火把,等待光芒,他已经听到了人群中的哭泣声,哀嚎声,还有鞭打辱骂的声音,很明显,这是一队刚刚获得自己战利品的白皮鬼。
那些被俘虏的人,可能是逃难的人,也可能是义军,更有可能是他们从县城中劫掠来的百姓。
张禄休养生息的这三天,前线又发生了变化,原本一直销声匿迹的那位亲王突然间出现在战场,更是大发神威,直接斩杀了两位八转高手。
一个是军中大将,还有一个是绣衣卫的好手,这两个高手在那位亲王面前没有度过五招就被生生撕裂,浑身鲜血更是被诡异的吸收到那位亲王的身上。
活脱脱一个血色修罗。
张禄在接收到这份消息的时候,心情也是有些微微发凉,那可是冰魄银针,九转高手!
居然没有拿下这位亲王,当初他们可是准备了很多人一起去围剿他,而那位亲王在战场上毫发无损,还大杀四方,这就代表佟玉香的处境并不是很好。
所以,张禄决定自己来这片土地试探试探,看一看这些白皮鬼到底有多少高手,至于那些术士——只会骑着扫把,挥舞着玻璃瓶里的药剂。
没有什么太大意思,那些神灵战士虽然很强,却只会近战,少有远程攻击,对于张禄来说,这些就是一个个活靶子。
他相信七转以下,甚至是七转,绝对扛不住他的雷霆火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些人群也在火把的照耀下,越来越靠近张禄所在的丛林,此时此刻,那些驯养的猎犬和狗妖已经发出低鸣,同时嗅动着自己的鼻子,他们已经感觉到了危险,但这种危险他们却没有办法通过嗅觉和声音辨别,所以他们显得很躁动。
战兵们已经察觉到了猎犬和狗妖的异动,所以他们分出了几支小股部队,向丛林深处探去,其中有几个就是擦着张禄的面儿过去的。
可他们就是看不到张禄丛林深处云气环绕,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几只战兵小队在搜索了一阵后,便返回大部队,还是按照原有的路线前进,不过距离丛林较远了一些。
由原先的十米距离变成了二十米。
再远,他们就会去往另一处丛林,所以这个位置是很合理的。当然,对于张禄来说,二十米的距离不是很大的距离,经纬线已经悄悄发动。
他的面前有100多乾元的同胞。
100多名俘虏被拉得很长,用麻绳牵引着麻木的手向前走去,有的哭泣,有的哀嚎,哭泣之后带来的鞭打就产生了哀嚎的声音。
张禄等着队伍差不多来到中间的位置,他便果断出手,现在他的精神力可以很好的微操。
经纬线瞬间切断麻绳,并把那些人带入丛林,随后就是一片云雾袭扰在他们的身上,然后又是同样的方法和手段,仅仅几个呼吸。
他就把这100多人统统救出来,而剩余的白皮鬼则陷入到浓厚的云雾之中,自然会有经纬线挨个将他们穿成糖葫芦。
穿羊肉串,穿糖葫芦都很有技巧,那就是要稳准狠,但要是穿血糖葫芦,那就不需要那么多技巧,只需要穿进去带出血丝就可以。
张禄为了让白皮鬼体会到生活的艰辛,人族的不易,特意把经纬线调整成了倒刺的状态。
每一次进出都会扯下大片血肉,甚至骨骼那种疼痛,真的是无法用言语可以形容的。好在他们的哀嚎都被云字符死死地束缚在物体里面,没有扰乱周围的小动物。
他们的猎犬,张禄带走了生命,至于狗妖则很好地为张禄奉献的能量点。
虽然狗咬的数量不多,和他付出的符箓不成正比,但也聊胜于无,走的算是以战养战的路子吧。
张禄静静地听着那份哀嚎,这是一首亡灵的悲鸣曲。
悲苦,却夹杂着快乐,快乐是他的!悲苦,是那些白皮鬼的。
“你们的神灵呢?你们的神呢?此时此刻,你们正在享受无与伦比的痛苦,难道你们的神不应该为你们解脱这种痛苦吗?还是说你们的神在千元的这片土地上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