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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大将?”
“没错,喝了我的酒就要替我办事,要不然你就吐出来!”
张禄可没有那么深厚的内功,能把体内的水分和酒水逼出来。
喝进去的,再出来,那就是从
张禄有些无语,他看着佟玉香,这位名满天下的女侠,怎么走到哪里,哪里都会有些不安分呢?
“老板娘,我不知道你说的大将是具体指某个人还是……”
“英吉利的亲王——艾森?侯威!”
听听!听听这名字就知道是一个难惹的家伙。
一个国家的亲王,哪怕这个国家的领土面积比乾元小很多,但它也是一个强国,尤其是越来越多的信息,随着难民以及被俘虏的白皮鬼士兵的嘴里,传到了江湖上的头头脑脑和朝廷上的大官们的耳朵之后。
乾元的上层对这四个入侵的国家也有了更深刻的了解,更别提还有许多在这些航线上谋生的海商,百姓,这些人也为乾元的情报事业做出了不少贡献。
“这笔买卖是有人悬赏还是老板娘侠骨丹心?”
“两者皆有,事成之后的赏金,我分不取,只不过这赏金赚得不容易,九死一生!”
张禄扫了扫桌案上几乎没有的尘埃,此时夜深人静,只有他在老板娘的店里,正是密谋大事的好时机。
白天在临走时,老板娘给了他一个眼神,他就知道他要做一回午夜登门的小人。
乾元这么一大块土地,容不下这么多尘埃,有些不干净的东西就要扫去,哪怕会弄脏抹布,哪怕会浪费点水。
“老板娘为国为民,在下十分钦佩,在下愿意一起赴汤蹈火”
“好,不愧是封长君一手调教的,就凭这个,我佩服他!”
张禄正襟危坐,神色正然地问道:“老板娘应该找了不止一个人吧,我的任务具体是什么?有没有人协助我?有没有合作伙伴?这些还请老板娘告知一二!”
“你的任务就是在这里挡住敌人,两个小时,无论来的是多少人,无论来的是多么强大的高手,你都需要挡住他两个小时!”
佟玉香拿出一张简陋的地图,指了指其中一个位置。
张禄指了指自己,说道:“我只是个四转的小人物,我能拦得住那么多人吗?”
“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吗?你的那点儿小心思收起来吧,只要不是七转的,你绝对是见一个杀一个,当然此行的危险就在于会有七转高手,所以你的宝贝儿要磨亮一点,坚强一些,要是你死了,我可不会飞鸽传书到正阳山!”
佟玉香又交代了一些细节,然后便把张禄打发了出去,张禄走到半途找到了一个隐秘角落打开地图。
看着那个卖面的小店,等待片刻。又进出几个人,根据上面的猩红颜色,发现都是六转的高手,当然也会有些人收敛自己的气息,这个时候地图是察觉不出来的。
比如之前的佟玉香,在他面前就是一个普通人的红点,而在她展露修为的一瞬间,它所代表的红点瞬间放大,那如同烈日的通红,真是红得发紫。
张禄知道自己的底细,终究会有人看穿那一点,他并没有那么想象中的紧张。
别人以为看穿了他的第二层面目,其实他在第三层。
张禄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没认识一个高手,就在他的身上做一个标记,要是这个人出现在地图范围之内,就会自动弹出相应的信息。
这可以让张禄早做些准备。
可惜这些人都是张禄不曾见过的高手,谁让张禄位卑言轻,很少闯荡江湖呢。
他认识的绝顶高手有一两个,但那些一般的高手认识的还真就不多。
刺杀大将古来有之,那个亲王没来之前,乾元也刺杀不少将领。
而能让佟玉香出手的,必然不是泛泛之辈?
随着英吉利亲王的到来,白皮鬼的攻势更加猛烈,同时他也代表着英吉利的皇室为英吉利的军队带来了大量的补给和援军,白皮鬼的实力得到了极大的加强。
这两天野外又爆发出了大的战斗,最惨烈的一场就是距离此地在300里的一处峡谷内,5000人的民团被活生生的烧成了焦尸。
这位英吉利亲王颇有些用兵的策略,懂得示敌以弱,懂得避实就虚,战场上的连连胜利,虽然死伤了些人,但功劳却是泼天的,这也让一些人起了骄横的念头。
这5000人就成为了某些人意气风发所带来的恶果。
听说有些官员已经因为此次的战事不利,被总督府派出的钦差缉拿回,甚至有些就地斩杀。
自从张禄和佟玉香,交谈一次之后,接连三天便没有任何动作。
5000人的死亡,他也很痛心,张禄还做不了什么,他处于随时候命的状态。
因为围剿英吉利亲王,他们必须随时准备扑出,只等消息一到,一定是地利人和聚齐,他们就要着手行动。
就在张禄焦急地等待时,一道细腻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畔,这等千里传音的功夫不是内功优厚之人来不得。
而在他所认识的人中,在这个地界里,也只有冰魄银针佟玉香一人。
城外西凉亭!速来!
西凉亭不是一个确切的地名,而是每个城镇都有的用来行人歇脚送行的一个亭子,在西面的叫西凉亭,在东面的则叫东凉亭。
等到张禄赶到时,亭子内已经坐满了人,大概有十几个。
有的抱刀独坐,有的持剑两两相谈,三人一群,五人一伙。
这些都是佟玉香聚集起来的英雄好汉,唯独少了那位主事的同玉香。
就在张禄来到不久,一位老者对着他身旁站立的持枪男子说道:“走吧!”
看样子像是父子上阵。
正所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这二人张禄不知其姓名,倒是周围人都对这两人心生敬佩,言语和动作,多有此意。
两人起身离去时,纷纷起身相送。
这些人中,张禄是最后到达的,他也是最晚出发的。
不是他们有明确的时间观念,而是佟玉香在暗处通过千里传音暗暗操控一切,有的人得到他的命令向东,有的向西,有的骑马,有的驾驭轻功。
偌大的一个凉亭,再次只剩下张禄自己。
他和那些人不熟,自然也没有出言打探。
佟玉香做得如此缜密,想必是怕消息暴露,而每个人的任务不一样,就是怕有内奸出卖整个行动计划。
甚至可能有的人计划是正好相违背的,或者就是故意把它支走。
张禄的脑子瞬间发散了许多,全是之前在蓝星看到的谍战剧,尔虞我诈的戏码。
一个侠客,一个大侠游行在江湖扬名立万,且活得日久,除了有大宗门的扶持,还要有超凡的身手,以及非比寻常的智慧,三者缺一不可。
不是没有武力超群的大侠惨死路边,究其原因就是他的脑子不够灵活,还是那句话,江湖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
包藏在人情世故
张禄再次得到佟玉香的传音,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样,这次他的任务变了,和三天前交代他的。大不一样。
之前他是去一个叫独龙涧的地方等待追兵,而现在他需要做的是主动前往军营引发骚乱。
当然,他刺杀的自然不能是亲王,这样的大目标,他的目的是引发骚乱,让整个军营暴乱,甚至在月黑风高的时候发动炸营!
想到炸弹,张禄优先想到的就是火。
自古以来,夜晚袭营,最喜欢做的就是两件事,一是大声鼓噪,二是放火,无论是烧粮草,还是烧军营都可以很好地打击士气。
一些历史典故告诉张禄,要是夜晚被劫营,还有大火漫天,很可能就会发生营啸,这一般都是在军队控制不强的情况下,白皮鬼军队素质是数一数二的,无论是安营扎寨,还是指挥作战,都是令行禁止,张禄钦佩得很。
可再钦佩也是敌人,既然来到了乾元这片土地,就要把命交代在这里,这是乾元人对待敌人最好的招待方式。
张禄将经纬线编织成几个粗大的最支柱开始在丛林中不断穿行,靠近营地时他渐渐收拢,蹑手蹑脚地来到营地周边。
远远看营地的布置。就知道这里不是一般的小毛贼,可以翻上去的,周围有挖出的壕沟,五步一岗,三步一哨,还有巡逻的战兵以及驯养的猎犬和妖兽。
这些家伙,无论是鼻子还是耳朵,以及对危险的感知都是很强烈的,有了这些家伙,就让偷袭的难度大大加大。
面对这种家伙,最好的办法自然就是张禄的云字符。
铺满整座大营的云字符,张禄可以利用能量点造就出来,但有些得不偿失,他只需要让一层淡淡的云雾包裹住自己的身形和身上的气味就可以,而且他完全可以走一步复制一张,走一步复制一张,悄悄的静静的,绝对不会有人察觉。
笼罩全营的云雾绝对是个大事件,那一定会惊动大军。
倒是风一吹就慢慢飘散的云雾,人们顶多会看一眼,再也不会注意。
就这样。张禄用云字符打造了一个潜入通道,甚至在他面前,还有刚刚巡逻过去的兵丁和目光炯炯有神的猎犬。
这些出生自高加索高原的高加索犬,站起来半人多高,四肢非常矫健,发达的肌肉让他们拥有很好的奔跑能力。而露出的犬牙也代表着他们强大的咬合功能。
张禄在营帐中慢慢飘荡,他将云子符贴在自己的身上,就像是一团缥缈的烟雾一样,随风起舞。
江南的景色很美,可惜今晚没有明亮的月光,只有不断闪耀的群星,就算布置了很多篝火,但也有阴暗的地方,这些地方就为张禄提供了栖身之所。
按照他临时恶补的兵书推断出粮草所在的地方,还有兵器辎重所在的地方。
可惜他的军队水平是二把刀,而且还是临时性的二把刀,所以他还是没有找到。
无奈的他只能打开地图寻找面积最大的营帐或面积最大的建筑,这样绝对是有帮助的,面积大一定是有作用,所以他找到了一处伤兵所在的地方。
被抓来的大夫和女子正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这些伤兵,有的时候还要忍受这些家伙的咸猪手。
虽然他们受伤了,但肾脏还是完好的,偌大的一个伤兵营是用木板搭建的,可以很好地遮蔽风雨,上面还开有小窗,一个伤兵会有2到3人小心翼翼地服侍着,整个木屋足有数百伤兵。
一进入,张禄就闻到了浓厚的草药味,还有麻痹的酒精。
“所有人都出去!”
声音不是很尖锐,却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有些人茫然地看着站在门口的张禄等等,那些有经验的伤兵已经抽出一旁的武器,甚至直接挟持旁边的乾元人,呜哩哇啦地叫嚷着不知道说些什么。
在野外的旷地,云字符的效果会受到影响,而在这封闭的环境内,云字符绝对是一顶一的神兵。
淡淡的雾气,让他们看不到张禄的身影,也让他们的声音传不出外面,而在这雾气之中,还有一条条漆黑的,没有任何光泽的钢铁经纬线。
他们可以轻易地洞穿伤兵的身体,甚至顺着他们的伤口涌进去,直接将他们身体撕成两半。
有的伤兵直接被眼前凄惨的景象吓破了胆,想要逃走,却发现双腿抖得十分厉害,麻木得几乎没有办法行走,只能不断地向远处爬去。
这数百伤兵对于张罗来说不过是十几个呼吸的事,斩杀他们,一点难度没有。
哭哭啼啼的女眷,颤颤巍巍的大夫。
他们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何方,这些女子的名节大多已经不在了,回去也得不到什么太好的处理。
而且马上这里就要发生动乱,张禄也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安置他们。
最后张禄决定来一个,他之前从来没有干过的,那就是挖地。
有云字符的遮挡,可以让挖地的声音小一些,那些坚硬夯实的土地,在经纬线面前,就像被戳烂的沙土一样。
土地变得松软,里面的尘土开始倾倒在一旁,并且利用木板将这些沙土分离,从而给他们挖出来一个地下室。
地下室的空间没有挖得很大,所有人的活动空间也不是很大,但好在给他们留下了通气孔,同时上面覆盖木板,铺上尘土,看不出来
“你们要是有机会逃出去,记得前往澧县,哪里有人会收留你们!”
解决了后顾之忧,张禄拧了拧脖颈,露出了狰狞的笑容,接下来就该我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