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你去找帮手吗?”
张禄已经变成蓝色的绳人,对着陈曼曼问道。
“帮手已经来了!”
此时的陈曼曼没有丝毫逃走的迹象,反而十分自然的站在那里。
“帮手!哪儿来的帮手?”
张禄一看小地图,发现已经有两个同盟处在自己的不远处,可自己却没有看到。
看张禄正在到处寻找什么,吉良也下意识的看了看,然后就找到了那两个身影。
“师兄?”
两个身影,一个上房,一个则拦在了吉晨等人的面前。
脚踏青瓦的正是手持金砖的扶武,而房檐下那个则是张禄另一个师兄。
乌晚!
林南用净火用符,扶武用金砖铁拳,乌晚则用刀,秋水雁翎刀。
张禄的师傅名为靳长青!一门只收了张禄四个徒弟,这四个徒弟个个都有本命物(张禄对外宣称经纬网是他的本命物)
可以说是鸿运齐天,而正阳山一多半儿的长老弟子都有本命物,这也是正阳山能够屹立北方的原因,一件本命物的威力,只有没有的人才知道,那是真的比人矮了一截。
“小师弟,办了这么大一件案子,怎么也不和师兄我们说一说?”
“就是啊,师傅他老人家还骂我们两个没有照顾好你,”这个沙哑的声音,正是他的师兄乌晚。
“饶师傅费心了,林南师兄还没有找到吗?”
“还没有,不过林南鸿运七天想来是无事,掌门找了天机门的人,算了一下,有忧无死!”
看到这句话呀,张禄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师兄,怎么来到此?”
“还不是因为你,我俩都被骂了,自然只能找你来出气!”
乌晚的语气虽然责备,但那样子却充满了对张禄的担心,一起生活了十多年,师兄弟之间的情谊真的是情比金坚,要是换了旁人,哪能让自己断后,让别人先走,就算让别人先走,也是为了引出祸根,好让自己逃出生天。
“你们这些家伙真是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出声的不是吉家的三大高手,而是吉松这个按不住性子的家伙。
“各位正阳山的师兄,吉良这厢……有!礼!了!”
一出手就是雄浑的狮吼功,震得陈曼曼双耳生疼,险些晕厥过去,张禄更是被他震得掉落房檐,毕竟他现在全靠着心神撑着自己的肢体站立,这一声怒吼,可算是打乱了他的注意力,好在楼下有乌晚接着他,要不然真是头朝下,他可能真的会成为第一个摔死的正阳山弟子。
被乌晚抱在怀里,张禄有些不好意思,乌晚更是打趣道:“怎么……把老子当做婆娘了?还不赶快下来?真是越混越回去了,居然被着小小的狮吼功给吓破了胆!”
陈曼曼算是轻巧地落了下来,脑子有些乱乱的,“张禄的双腿现在还不能行走,他现在站不起来,全靠那奇怪的绳子!”
乌晚的眼色一冷,“是他弄的!”
“不是,是一头很凶猛的牛妖,他的皮比钢铁还坚韧,尤其是他那双牛眼十分的摄人,好像能看破幻象!”
“牛妖,老子最近正好腰不好,正好用他的腰子补一补,他那双眼睛正好给师傅下酒!”
两人不在乎的闲聊让吉晨十分不开心,“你们真是太狂妄了!”
楼上的扶武已经和吉良交上手了,吉良是晋安寺的僧人做的功夫,也是刚猛的路子,只不过其中夹杂着一些阴柔,扶武练拳出身,金砖更是威力不俗,两人可以说是打的有来有往,而张禄也才知道这吉良赫然是个六转的高手。
吉晨用的是一对铁拳,手上的拳套暗银色,还带有小小的突刺,上面像是粹了某种特殊的毒药,吉万还是一杆红缨长枪,通体铁铸,看样子有百十来斤,两人一左一右向乌晚攻来。
陈曼曼带着张禄向后退去。
吉松带着狱卒,还有赶来的衙役捕快,向张禄和陈曼曼两人围了过去。
陈曼曼背着张禄,张禄的后背长出密密麻麻的经纬线不断向后进行干扰,面对高手经纬线有些力有不逮,但面对这些两三转的家伙却游刃有余,尤其是他们这种百炼钢,而经纬线则是绕指柔。
熟铁水火棍面对这些弯弯绕绕的经纬线,实在不是对手。
张禄更是一连甩出几张云字符,这狭小的空间,迷惑的迷雾是最好的遮掩,要是他们也能看透迷雾,张禄真的想给他们跪地磕几个。
“不等等,你的两位师兄!”
“不用,他们两个不需要咱们两个累赘。”
张禄虽然这么说,但他却没有走太远,而是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静静的等着扶武和乌晚!
都是好手,打斗的声音和产生的破坏力,让周围掀起一阵嘈杂,不少人已经点亮灯火正在暗处悄悄的查看,而源源不断的捕快和衙役,更让这些人风声鹤唳。
江都县没有驻军,所以主要的警卫力量就是捕快,还有百十来个衙役和狱卒。当然,还有除妖司的除妖师。
新的指挥使会跟随郡城的人一起过来就任,同时也会招募新的除妖师。
打斗的声音越来越大,时不时还会有一声狮吼功的声音,以及各种兵器碰撞的声音,让陈曼曼不由得伸长了脖子,想要看一看正阳山高徒的风采。
毕竟,张禄这个二转的小弟子实在有些上不得台面。
忽然一声虎啸深山,响彻整个江都县,让张禄不寒而栗,那也通过地图的观察,注意到两个同盟的标志正在向他这里不断奔来。
“师兄,这里!”
一袭黑衣的乌晚,收刀入怀,“那两个家伙功夫不弱,虽然只有五转,但能和我打得有来有回,手上的兵器更是不俗,竟然能挡住我的刀,看来吉家的财富真是泼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