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你们要去围观吗?”
“我建议,这事太邪性了,还在在客栈里休息,反正不影响你们吃鱼。”
伙计见三人要出门的意思,马上出言劝说。
“无碍,来桂临就是看风景,总待在客栈里,怎么看得到最好的风景。”孙猿此刻,微笑介入说了一句。
“也对,我们就是来看风景的,打搅了。”女帝微微点头,告别伙计挥手,三人匆匆离去。
街面上,讨论江面上昨晚死掉的渔民者众多,而且都是神秘兮兮的,显然他们都相信了江龙王报复的事实。
“万物有灵,或许真是打鱼太多,将要毁灭了江中水族,江龙王发怒了。”女帝沉吟,一边说一边凝视着李成凡。
李成凡的见解,与行事风格,总能让女帝耳目一新。
借此,女帝想听听李成凡有什么别样的解说。
“陛下,不必过早下定论,我们去看看再说。”李成凡不与女帝争执这事,不下定论,下了定论必有争执。
所以建议先看看再说。
江摊上,是干净异常的鹅卵石以及细沙。
这时,江摊上已经站着许多围观的人,却没有一个人敢下水,去靠近停泊在江中摇晃的渔船。
报官的未归。
衙役未到。
但没见到渔船上的情景,以及事物的基本判断。
众人就展开了激烈的讨论与猜测。
而猜测多是江龙王不满渔民的过度捕捞,对渔民的报复。
以及绘声绘色的死者恐怖画面。
听得李成凡都差点跟着节奏陷入这种恐怖的情景中去。
“真有那么恐怖,那么匪夷所思?”女帝听着众人的讨论,也感受到了人们对这事的恐惧态度。
“这只是推测,或者并不是那么回事!”李成凡即刻回答女帝。
李成凡的话,被身旁讨论的桂临百姓听到了。
一个大妈即刻怼李成凡:“小伙子,你得有敬畏之心,江龙王岂是你能任意否定的存在。”
“江龙王在桂临一直存在,而且每年都会对江龙王进行祭祀。”
“只为保我们桂临一年的风调雨顺。”
“现昨晚发生了命案,又有一人离奇死掉了,说明江龙王不满意了,还得增加一次祭祀。”
“献祭是免不了的。”
大妈当即教训李成凡。
李成凡也不敢回怼,只能连连点头,很乖巧地听大妈教训。
显然,江龙王的说法,在当地已经深入人心,而且都形成了一种文化,任何人不可亵渎。
那怕李成凡一句质疑,也会引得众人不高兴。
“看来,这里面的事真多,而且复杂!”李成凡苦笑,面对大妈的态度,李成凡知道,这事要介入会很棘手。
而这一点,或许也是被人抓住的一点,可以成功拿捏桂临府百姓的关键。
此时,江摊与渔船的位置,相距十数米。
“丁香,我过去看看。”李成凡当即要先一步去一探究竟。
看到最原始的现场。
“少爷,这怕不妥,衙役来了,没办法交代?”孙猿试图制止李成凡。
办案这事,不归属李成凡,如果不透露身份,就这么登上渔船,李成凡就得带到衙门去。
甚至可能招惹来更多的麻烦。
“我也觉得不妥!”女帝也赞同孙猿的建议,大乾有王法,所有的事情,都应该遵循大乾的律法行事。
李成凡这还有越俎代庖之嫌。
“没事,我去去就回。”李成凡狡黠一笑。
李成凡说罢,凭地跃起,武道实力强悍到不可一世。
踏空而行的李成凡,越过了围观在江摊上的百姓,落下,又脚踏水面,直奔渔船而去。
“呀……那个人是谁?”
“那个是仙人吗?”
“这是哪里来的天师?”
“那人怎么敢就这样上渔船?”
见到李成凡这神乎其神,酷似传说中的神仙般身手,不禁纷纷惊出言语,疑惑问。
但身边的人没有人能回答他们的疑问。
“就在哪?”
报官的百姓,带着衙役匆匆而来,到了客栈前,指着江面上的渔船。
却看到了李成凡,蜻蜓点水,踏在水面上飞越向渔船,惊呆了他。
“那……”
两个衙役也为李成凡的身手惊呆了,眺望着李成凡的身影落在了渔船上。
“那人是谁?”
瘦子衙役抬手遮挡在额头,望着登船的李成凡,感觉李成凡连靴子上都没有占上点水迹。
这身手实在是高,高到犹如下凡的神仙。
“管他是谁?他擅自闯入罪案现场,破坏现场,先带他回衙门,关起来打一顿再说。”
胖子衙役很恼,恼李成凡挑衅了他们官府的权威。
同时真的担心李成凡破坏现场,让他们无法从原始的现场中获得一些破获案件的线索。
李成凡站定。
小渔船不大,可以称作渔舟。
船头有一个柴炉子,一旁还挂着晾晒的衣物,船尾的船桨静静地随着水波而晃动。
船舱里是一对夫妇,深奥湿润,男子压在女子的身上,形成一个“X”形。
显然,他们不应该是死在水里的,否则不会重新回到船舱。
但也不应该是死在船舱中的,否则身上不应该有水。
水从他们的身上流淌下来,在船舱上都快形成积水了。
“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水?”李成凡嘀咕着,低头钻进了船舱里。
船舱里有一股鱼腥味,但渔船上却不见有鱼。
试探过后,李成凡确实两者都死亡了。
在现场摸索了一会儿,这才找到了一些东西。
在男子脚下压着一段水草。
在妇人的头发里,有泥沙。
这是落水的正常现象。
李成凡又检查了两个人的身上。
在两人的手腕上,都有一个近乎环绕手腕的红色印迹,这是被人抓握过,而且用力很大形成的印迹。
两人的指甲里有皮屑,只是这个时代,根本无法通过皮屑去寻找归属。
就此,李成凡回到了船头,船头炉子上架着的锅里煮着青菜,但此时已经变成了黑乎乎的。
炉子里的柴火都烧成了灰烬。
显然,在死亡来临的时候,这夫妇两人应该在做饭,饭没做完,就死了,直到炉子里的柴火烧烬,也没有再能吃上这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