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师爷,诉状可以再写,您不是就在这里吗?我再写。”李成凡连忙应道。
为此,李成凡也不得不把自己的私房钱给掏出来。
“冯师爷,这是一千两白银,请为我再写一纸诉状。”李成凡这时,已经轻车熟路了。
看着李成凡如此上道,冯师爷欣然收下一千两银票。
“这是府衙,在这里可不行,我们换个地方再写,这回我得听听是什么案子,你还有没有第三案!”冯师爷变得异常谨慎起来。
在这种模式之下,岭东其实已经越来越没有案子判了,今天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大傻子。
一案结束,还有一案。
冯师爷已经把李成凡当成了上帝了。
至于最后,等榨干了李成凡,那其他事情再说。
李成凡连连点头,现在冯师爷说什么都行。
李成凡的目的可以达成,拖住赵景祖,等着援手抵达,为岭东变天。
此刻,李成凡没有走出府衙,跟着冯师爷在来到了后衙,来到了冯师爷的私人地盘。
“在这说吧!”冯师爷坐下,铺开纸,准备给李成凡写诉状。
“让我想想。”李成凡旋即仰头皱眉。
“想想?”冯师爷都迷惑了。
自己带来的案子,案情还须要想象的吗?
而事实上,李成凡也只是琢磨出一个案子来,赵景祖简单粗暴就判了一案。
现在要继续拖住,就得再抛一案,岂不得临场发挥,再琢磨出一案子吗?
“我们对错村,有一对母女,寡妇带女儿。”
“女儿到了当嫁年纪,得一适龄男子,登门提亲。”
“女儿实在满意,却不料母亲守寡多年,也看到了这男子,于是母女两为争这男子大打出手。”
“两女人撕在一起,请冯师爷写一诉状,让这寡妇赢这场官司,进洞房!”
李成凡一口气说完案情。
冯师爷听罢,震惊异常。
“黑白山?”冯师爷问道。
李成凡应答:“对!”
“是非镇?”冯师爷相当疑惑又问。
李成凡应答:“是!”
“对错村?”冯师爷非常费解再问。
李成凡再应答:“没错!”
冯师爷已经质疑起了李成凡所说事件的真实性。
但冯师爷想不明白,如果是假的,李成凡这又是为何?
而他们却能从中捞上好处。
“也罢,写好了!”冯师爷把写好的诉状递给李成凡。
李成凡一看,依然是一纸收条,还是冯师爷收取李成凡五两白银写诉状的费用收条。
“冯师爷,现在可以让赵大人升堂审案了吧!”李成凡拱手道。
冯师爷点头,让李成凡一人去大堂,他去叫赵景祖。
“滴水不漏,到时被发觉,也只是有人证,没有物证!”李成凡不由得佩服赵景祖和冯师爷的这一套。
难怪,府衙如此清静,只见李成凡一人折腾,不见其他百姓来伸冤告状的。
平头百姓,哪个能掏出八百,一千两白银来。
即使掏出来了,能有那么大的案子,须要花费如此巨大的费用吗?
此间,冯师爷匆匆来到了赵景祖处。
此刻的赵景祖恢复了焦急的模样,在屋里来回走动。
“大人,诉状写就,可以升堂问案了!”
“只是……”
冯师爷故意,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赵景祖原本心烦意乱,此刻没好气怼道。
“大人,岭东真有黑白山,是非镇,还有那个对错村吗?”
“即使山沟沟里的村子我们不知道,但镇子我们是应该知晓的。”
“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是非镇这个镇子啊?”
冯师爷当即提出疑惑。
赵景祖站定,一头雾水,他也没有听说过。
作为一郡之行政长官,居然不知晓治下镇子,确实少见。
“你什么意思?”赵景祖疑惑不解,当即询问冯师爷。
“大人,观此贱民穿着讲究,所骑乘的马匹也是稀有品种,我岭东什么时候见过这种人物,更不可能出自乡野。”
“其中怕是有诈!”
冯师爷提出疑惑。
“哦!”赵景祖抚摸着没有胡须的下巴。
这一点,他倒是也觉察到了。
就李成凡身上穿戴,非一般家庭可消费得起,就是皇城,也是少之又少。
就是赵景祖身上的官服,也怕就是那个等级。
“但他相当有钱!”见赵景祖也无定论,冯师爷抓住重点。
到了府衙,就是条龙,也得脱层皮,何况一个单身而来的青年人。
“那我们依计行事,让他知晓衙门大门到底向哪边开。”
“升堂。”
赵景祖即刻挥手,走出房间。
大堂上,李成凡已经等候多时,此刻他已经是老主顾了,所以站在大堂上等候。
一班衙役已经就位,威严得像是那么回事。
岂不知,这便是名副其实的名利场罢了。
这时,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
在审案的时候,李成凡再拖延一点点时间,已然是午饭时分,李成凡就有把握挺住赵景祖,让他无暇分心他处。
“大人到!”冯师爷的声音传来。
李成凡这时才装作是那么回事,跪下等候着赵景祖的到来。
冯师爷与赵景祖出现在府衙大堂上,赵景祖坐上正位,冯师爷依然立于他旁。
“啪。”
赵景祖依然高举惊堂木,拍案喝道。
“堂下何人?所谓何事?状告何人?”赵景祖依然履行着审案的流程,开始问案。
李成凡困惑。
因为升堂问案,起码得有原告和被告。
而这经历的第二场大堂,依然只有他一个原告,还是两案的原告,其中一案是代理的。
李成凡配合着赵景祖,继续着流程。
李成凡把与冯师爷所说的案情,又添油加醋,不放过任何细节。
甚至寡妇如何把相亲男子哄骗上榻的细枝末节都讲述了一遍,听得满堂的衙役都哄堂大笑。
而李成凡则感觉非常滑稽,但依然硬着头皮,把故事细致地讲述给大家听。
“哈哈,这寡妇也太寂寞了!”
“也对,守寡多年,这女儿也太不懂事了,让让又何妨!”
“什么跟什么呀?这能让嘛,大不了共享!”
……
一众衙役的言论,毫无羞耻与道德底线。
赵景祖在一日的忐忑中,听着李成凡讲故事,也暂且把烦恼抛到了脑后,尽情地听李成凡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