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
苏明刚刚一个没忍住。
直接将廖振强这个王八蛋一巴掌给拍死了。
他原本跟廖振强说的是,让他打通他那个草包儿子的电话之后,命令他回到谢家。
不过苏明终究是有些嘀估了这混蛋对他那个草包儿子的溺爱。
苏明看得出来,这个廖振强是一个妥妥的贪生怕死之徒,并不是什么硬骨头,这才让他打这个电话。
想必是这家伙已经意识到他无论配不配合自己,自己都不大可能会放过他的小命。
加上他对那个草包儿子的溺爱,于是就有了之前电话中的那一幕。
电话接通之后,他并没有按照苏明的吩咐,让廖波把车子开回来。
而是直接让廖波以最快的速度跑路。
如此一来,这一通电话,对于苏明来说,唯一起到的作用,就是打草惊蛇。
大怒之下的苏明,原本是还准备留着廖振强,问出他身后的那个指使之人是谁的。
一下子没忍住,直接就给弄死了。
而弄死廖振强之后,苏明的心情开始有些沉重了起来。
据谢天翔的话,廖振强的那个草包儿子已经带着孟子欣和梅玉书离开了十多分钟了。
十多分钟的时间,即便是步行也能走出去老远的距离了。
更何况他们是开车。
关键是有了刚刚的那一番打草惊蛇,加上苏明又不无法确认他们去了什么方向。
在这诺大的松海市里面,一时间想要找到他们,当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更何况他们现在已经知道了有人在找他们,势必会找地方躲起来,亦或者,偷偷离开松海。
苏明不想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的乱转,这样根本就不可能找得到他们,如今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于梅玉书和孟子欣来说,都是危险。
苏明只得尽可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掏出电话,准备让谢天翔帮自己联系一下松海警署的人。
借助警署的力量,通过满街满巷的这些摄像头,尽快的锁定廖波他们的车子。
谢家作为整个湘省的地头蛇,应该不可能连这点关系都没有。
“咚咚咚……”
苏明的一个电话还没有拨打出去。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在外面敲响了刚刚随便开出来的一辆宝马车的车窗。
苏明皱了皱眉头,摇下车窗,满眼不爽的看着对方:“什么人,什么事?”
“您好,先生,请问你,您现在是要去找寻梅小姐她们吗?”
站在车外的是一个约莫三十岁出头的青年,他小心翼翼的对苏明说道。
听到对方提到梅小姐,苏明心神当即一震:“你说的梅小姐,是指梅玉书吗?”
“是的。”青年连忙点头。
苏明当即打开车门,一把将他薅到了车上来:“你知道怎么找到梅玉书?”
“先开车,直走,前面路口右拐,边走边说。”
青年的神色也是非常急迫。
苏明认真观察了对方两秒钟,通过对方清澈而且同样急迫的眼神,基本能够确认对方是真的想要带自己去找到梅玉书。
加上他现在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太好的选择了,即便是找了谢天翔帮忙,动用警署的力量,想要找到对方的车子,也不是那么快的事。
而且有了刚刚廖振强的那个打草惊蛇的电话,对方不可能连换一辆车子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到。
所以苏明没有时间做太多纠结,选择相信这个青年。
一脚油门将车子飙了出去,同时说道:“你现在可以说了,你是谁?你真的可以带我找到梅玉书?”
说着,他的语气冷厉下去了几分,伸出一只手指了指车子后面刚刚被他一巴掌拍死的廖振强的尸体:“这个人是散修联盟的盟主,廖振强,天级后期修为,我一巴掌就能拍死。”
“你区区玄级菜鸟,如若敢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样,我保证,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青年直接伸手掏出了一块工作牌放到了苏明面前。
随即说道:“我叫袁刚,是湘省蓝月盟的人,我师父叫赵天林,是湘省蓝月盟的副会长。”
“之前在谢家,梅小姐让我们蓝月盟的人与谢家一起共进退,最终会长赵东极贪生怕死,带着所有蓝月盟的人都撤走了。”
“师父知道梅小姐的真实身份,可他无论是实力还是在盟内的地位……右转……”
袁刚说着,车子再次来到了一个十字路口,他当即又对苏明指出了一个方向,继续说道:“我师父无论是修为还是在蓝月盟的地位,都比不上赵东极,所以也拿赵东极没有办法,但他说,谢家人死活他管不了,可梅小姐还留在这里,他不能不管。”
“于是在赵东极带着所有蓝月盟的人退走的时候,他先是给总盟的上峰那边打了个电话,将这边的情况报告了过去,随后又让我跟他留了下来,看看能不能助梅小姐一臂之力。”
“之前谢家里面的厮杀太过惨烈,即便是师父,也不过只有地级后期修为而已,在那种情况之下,进去也帮不上什么忙,我们除了在外面干着急之外,根本就没有什么办法。”
“随后没过多久,散盟的几个人,便带着梅小姐跟另一个女人从谢家出来了。”
“师父当即悄悄跟上去了,那几个人之中有一个天级初期,师父对付不了,不敢贸然出手去救梅小姐他们,于是让我在这里等总盟那边派来的高手。”
“我也不知道总盟高手什么时候才回来,看到先生您似乎对梅小姐她们的安危也很是担忧,而且也有能够救出梅小姐他们的本事,所以就只能来找您了。”
袁刚思路十分清楚的将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又为什么要来找苏明的原因全部说了出来。
苏明听完,对这个年纪比自己大一些,头脑清晰,冷静的从容的青年感官很是不错。
之前的他既然一直等在谢家外面,想必自己之前在谢家大杀四方的一幕,他是看到了的。
在见识了自己的狠辣手段和本领,同时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人的情况下,能够在自己面前保持着如此清醒的头脑,心性属实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