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脸色微红。
显然没想到曹宇竟然对他的评价如此之高。
竟然将他比之汉相萧何。
世人谁不喜欢听好话?
他田丰虽然清高正直,但也是人。
何况推崇他的还是一方诸侯。
“哈哈哈,先生不要自谦,你的本事我是听说过的。”
“哦,对了,刚才先生说你有一计,可兵不血刃拿下六座郡城?”
曹宇问道。
虽然这六座城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
无论是他亲自出手,也或者说是派高览前去都能够将他拿下。
但自己身为主公,如果事事都要自己亲自出手的话,那
至于高览,虽然也能够拿下。
估计也要不短的时间,还会造成不小的伤亡。
如果能够兵不血刃拿下,自然是最好。
“不错。”田丰点了点头。
随后侃侃而论道:“将军三败袁绍,声名已经如日中天,一统冀州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常山安平等六城,虽然还有几万兵马,但已经孤立无援,比之将军如同云泥之别,不可久守。”
“如果是普通人的话,必将献城投降。”
“但留守的人,是袁绍的长子袁谭,自然不肯轻易投降。”
“这个时候如果再派大军前去征讨的话,恐怕会适得其反,很容易就让对方做困兽之斗,得不偿失。”
“所以丰认为,此行万万不可。”
田丰娓娓道来。
众文武纷纷点头。
沮授更是脸露微笑。
田丰能够想得到,以他的聪明才智又怎么可能想不到呢?
只是他一直没有说。
目的就是为了让田丰表现一下自己的聪明才智。
以期得到曹宇的青睐。
“那依先生之见,该当如何?”曹宇笑问道。
田丰说的这些,他自然也想的到。
至于为什么不说。
还是那句话,自己是主公,如果什么东西都要自己出手的话。
那还养着这些人干什么?
自己要做的就是决策。
而不是费尽脑汁,去想这些东西。
“我有上中下三计。”田丰伸出了三根手指。
坦白说,通过这一段时间的观察,以及曹宇的所作所为。
他其实已经有了投靠之意。
毕竟,论武略,曹宇绝对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武将。
天下无出其右,
论文韬,能够在短短时间内三次大败袁绍,将袁绍逼到这种地步,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论气度,更是大气磅礴,高览刚刚投效,就敢将手下所有的兵马全部交在他的手上,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个气度几乎碾压天下所有的诸侯。
可以说曹宇几乎集结了所有明主该有的特质。
不过,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
何况是他这种自诩清高的人。
即使心中再如何满意,也不可能纳头便拜。
这叫文人风骨。
说白了,就是傲娇扯不
所谓容易得到的都不会珍惜。
所以自然要矜持一下。
就像刘备三让徐州,明明心中巴不得他早点把徐州交给自己。
表面上不还是得做做一番,
而这三计。
就是如此。
表面上说的好像是在帮助曹宇取冀州。
但又何尝不是对他的另一种考验呢?
“先生请说。”曹宇自然猜出了田丰的想法。
“这下策,自然就是高览将军派兵前去,不过不是攻打,而是恐吓,破城之日屠城,然后再围三缺一,震慑敌军,如此一来,日积月累之下,敌军必然胆寒,军心不在,城破不过是弹指之间。”
田丰缓缓的道。
曹宇摇头:“此计不错,但周期太长,不太适合。”
他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横扫冀青两州。
将这六座大洲,连成一片。
这样才能形成有效的防御。
不然,等到冀州的消息传出去,天下诸侯必然不会放弃这块肥肉。
到时候,内忧外患之下,必将对曹宇产生巨大的威胁。
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而且现在巨鹿的危机都还没有解。
还有周边的诸侯,全都不是泛泛之辈。
田丰点头:“中策,派出一位能言善道的说客,前去说降,以高官厚禄为本,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袁潭肯定是不会投降的,但是他手下的将领那就未必了。”
“这是一个阳谋,从内部分裂对方,一旦对方互相猜忌,要取这六座进城,不过是弹指之间。”
“主公以为如何?”
曹宇没有回答,而是看向田丰:“上策呢?”
刚才那个计策确实不错。
不需要你出一兵一卒,就那个兵不血刃的拿下这六座城。
甚至都不用他亲自动手,就会有人把袁潭放到他的面前来。
但,还有几个巨大的问题。
田丰脸上的笑容更盛:“上策,就是不知道主公敢不敢用了。”
“有何不敢,先生请讲。”曹宇说道。
田丰一字一顿道:“释!放!袁!绍。”
末了又加了一句:“当然我不是说堂而皇之的释放袁绍,而是悄悄的把他放走。”
“轰。”
此言一出。
无亚于在众人心中掀起了十八级大地震。
“什么?”
“释放袁绍?”
“田丰你在胡说什么?”
“这万万不可啊!”
“我们好不容易才抓住袁绍,一旦将他给放了,必然后患无穷啊!”
“不错,袁绍与我们已经是生死大仇,一旦释放了他,他又怎肯善罢甘休,必将起倾国之兵与我们决一死战。”
“而他现在还有数十万大军,一旦前来,我们现在根基未稳,难以抵抗啊。”
“此计绝不可用啊!”
“主公,我怀疑田丰是袁绍的奸细,假意投靠主公,目的就是为了想办法救出袁绍。”
“说,田丰你究竟意欲何为?”
“末将恳请处斩田丰,这贼子就是想要蒙骗主公,释放袁绍。”
“田丰居心不良,请主公下令斩杀田丰。”
“请主公........”
众人脸色大变,纷纷怒目而视。
更有甚者拔剑上前,竟然是想要当场斩了这田丰。
就连沮授也是眉头微皱,显然也被刚才田丰的那一番话震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