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老好不容易才调整好气息,怒斥道,“不是你又会是谁,昨天靖白就跟你起了冲突,你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对靖白动手,今天连老夫也敢伤,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
“你这也不过是怀疑罢了,更何况你也说了,我昨天对靖白动手了。”宁毅微微一笑,“对于那样的废物,我若是有心,直接杀了他就是,何必下毒来浪费丹药?他还不配!”
“你!放肆!”赵长老说完,又对执法堂的人说,“你们看看,今年的云岚宗收上来的都是什么人,你们若是不能主持公道,那以后采购的差事就交给别人吧,你们不是说采购是个肥差?那你们自己去买吧!”
说完,执法堂的几个人纷纷变了脸色。
赵长老不负责采购,那怎么能行?
要知道赵长老的哥哥在药师协会是做掌柜的,有了这层关系,他们云岚宗采购的灵草都要比市场价低很多。
若是不在药师协会订购灵草,那他们还怎么分着吃回扣啊!
丹峰那些人常年炼药,尤其是新入门的弟子,在炼丹的过程中,失败炸炉的大有人在,所以光凭着弟子们去采购,是根本不够用的。
执法堂的人立刻上前好声安慰道,“赵长老,您别生气,这件事,我们执法堂必然会给您一个交代的!”
“那还愣着做什么?宁毅既然有胆子给靖白下毒,那证据一定就藏在他们身上,给我搜!”
话音刚落,执法堂的人立刻上前,准备围攻宁毅。
宁毅讥笑一声,“所以,这是准备强行动手了是吗?不论毒是不是我下的,你们不在乎真相,只需要给赵长老一个交代,对吗?”
“你们若是说对,那我也可以还手了。”
他一边说,一边动了动手腕,活动了一下筋骨。
“孺子不可教!动手!”
说完,执法堂的人一起上手对宁毅发起攻击。
宁毅见状,一个飞身,直接跳出了教室。
打斗可以,但是不要伤及无辜,破坏公物。
执法堂的人追着宁毅来到教室外面的空场。
甲乙丙班的弟子听到这边的动静也都无心修道。
丁号班的导师都没来,弟子们更是追了过去。
他们都想看看这件事的最终结局会是什么样。
这可关系到他们丁号班的脸面。
空场处,宁毅与执法堂的人对峙。
“你怎么不跑了?不是想跑吗?”
宁毅笑着说,“教室里地方太小,不好发挥,毁了教室大家就没地方上课学习了,那我才是真正的罪人啊!”
叶清瑶也站到宁毅的身边,说,“宁毅是我的人,你们怀疑他就是怀疑我。”
“我是宁毅的师妹,身为同门,那必然也是一起承担的。”赵飞凰也加入战局。
之后,沧龙,枭龙,洛天楚都加入宁毅战队。
他们本就是一个整体,缺一不可!
“既然你们要连坐,那就成全你们!”
赵长老说完,立刻招呼着执法堂的人准备对宁毅等人动手。
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人群中传来一阵爆喝。
“住手!”
一红色的火凤落地,火焰之后,红四娘走了出来。
执法堂的人见到红四娘,瞬间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不敢再轻举妄动。
“我听说,执法堂的人想对我兽峰入门弟子动手?”
红四娘眉毛一挑,“怎么,都哑巴了?”
“刚才不是叫嚣着要对本座的弟子动手吗?”
红四娘气势逼人,但执法堂的人却不敢吭声。
赵长老见状,忍不住开口说道,“宁毅给我侄儿下毒,我们要找的是宁毅,与红峰主的弟子无关,是他自己非要参与!”
“啪!”
一阵火辣辣的热风之后,赵长老的脸上出现四根火红的指痕。
“本座与执法堂的人说话,有你何事?”
红四娘讥讽道,“你不过是一个负责采买的奴才罢了,尊称你一声长老已经是看得起你了,丹峰的人敬重你,我兽峰可用不着你!”
“跟为师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红四娘没理会赵长老那如猴子屁股似的脸色,径直朝沧龙问道。
沧龙赶紧上前,将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引得红四娘哈哈大笑。
“可真是废物啊,连新入门的弟子都打不过,说出去不怕人笑掉大牙吗?”
红四娘撇撇嘴,“你们执法堂的人也该锉锉锐气了,要不然还以为云岚宗是你执法堂的天下了!”
“红峰主,是宁毅下毒在先,你便是身为一峰之主,也要讲理吧!”赵长老不服气的说。
红四娘说,“证据呢?咱们云岚宗的规矩你应该知道吧,要么拿出实质的证据,让人抵赖不得,要么直接上擂台,胜者为王,你要选哪个?”
赵长老咬咬牙,说,“那就请丹峰的人说话!”
说完,一个执法堂的人立刻去丹峰请人。
不过,裴进可没心思管这些,尤其是听到是宁毅惹出的事端,更是对这个人没有好感。
一个小小的炼丹师,确实有下药的可能。
于是裴进直接派了自己的大弟子白清风前来。
白清风,人如其名,他容貌俊秀非凡,整个人带着一股不食烟火的仙气。
白清风到的时候,赵长老已经将中毒的靖白找人抬了过来。
此时的靖白,一张脸肿得像猪头一样,身上更是浮肿得像是在水中泡发的尸体。
白清风一见,便直言开口道,“靖白师弟中的是狂尸玄蕊毒。”
白清风刚说完,方才去搜寻证据的执法堂的人也拿着证据走了过来。
“红峰主,赵长老,白师兄,我们将宁毅房间的东西全都拿来了,我们怕会勿触到毒药,便直接用纳戒搬来的,绝对公平公正,没有做任何手脚。”
说完。
执法堂的人直接将纳戒中的东西展示到大家的面前。
“白师兄,请!”
白清风上前,只微微一嗅,便说,“宁师弟的被褥上全是狂尸玄蕊的毒粉。”
“狂尸玄蕊?”赵长老登时怒骂,“好狠毒的心,宁毅,你还有何要狡辩的?”
“我的房间查了,若是不查靖白的,是不是有些说不通?”
宁毅淡淡道,“我的被褥上有毒粉也不能证明毒是我下的,我可没兴趣自己给自己下毒,昨天新领的被褥,难道不能是靖白下毒,结果自食恶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