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会伤到陈婉晴，陈余不敢用力。
花了很久，才把人控制住，已经累得满头大汗。
看着沉沉睡去的陈婉晴，陈余脸色很难看，这种情况，很像是黄文利说过的心理疾病……
“去把黄文利叫来。”
良久，陈余终于下令。
黄文利被叫过来的时候，还是一脸懵。
自从他把催眠术教给救世教的人后，他基本上就再没见过陈余了。
上一次，还是借凌天的光，才和陈余说了两句话。
让他都有点受宠若惊。
今天为什么突然叫他过来？
陈余自然不会直接说出陈婉晴的情况，而是掐头去尾，编造了一段。
“如果有个人突然发疯，听不进人言，力气也比平日里大了许多，甚至会伤害自己……”
“这是怎么回事？”
在这个世界，心理疾病并不受重视。
普通人在武者眼里，就是为他们服务的蝼蚁，随时可以抛弃。
而那些精神状态出问题的武者。
要么，没人敢惹。
要么，早就成了一培黄土。
或者被亲人当做疯子关起来，丝毫不关心他们的死活。
这些早在黄文利加入救世教之前，就已经知道了。
所以他很清楚，自己这个心理医生，在这个世界基本上没有用武之地。
也就是催眠，多少还有点用处。
可他没想到，陈余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
这不明摆着就是心理出问题了么？
但具体是什么情况，他也无法直接下结论，还得看过才知道。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
听完说完，陈余沉默了。
足足几分钟后，他才缓缓开口。
“不见到人就确定不了病情？”
“教主，您太高看我了，我又不是神仙，掐指一算就能知道得了什么病……”
黄文利都有点怀疑，是不是精神出问题的是陈余。
要不然怎么还不敢让他见？
陈婉晴的存在，对于绝大多数人都是秘密。
只有很少一部分陈余的心腹才知道。
那些人，都是从一开始，刚创立就是好的时候，就跟着他的。
他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陈婉晴。
可如今陈婉晴的病情……
陈余心沉了沉，但依旧没有松口，而是对黄文利道。
“怎么治？”
“……教主，我是不是哪儿得罪您了？”
“为何这么说？”
“再厉害的医生，也得看到患者才能诊断出具体病情，才能对症下药，您就这么一说，就让我给出治疗方案……您要是想杀我，要不还是干脆点吧。”
说着，黄文利闭上眼。
看似置生死于度外，实际上却紧张的不行。
他在赌。
赌陈余所说的生病的人，对他很重要。
甚至就是他本人！
只有这样，陈余才不会为难他。
好在。
黄文利赌对了。
虽然陈余没有直接让他见陈婉晴，但还是摆了摆手，先让他下去了。
“我方才与你说的，不许透漏出去。”
“教主，我是什么人，您还不了解么？我可是崇高的心理医生，怎么可能……”
不等黄文利说完，他就被人给架了出去。
站在门外。
看着陈余的小院。
黄文利一身冷汗。
好险。
得亏他赌对了，不然陈余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什么叫伴君如伴虎？
他可是有了切实的体会。
不过……
陈余为什么会突然找他？刚刚提到的病人……又是谁？
救世教有能让陈余如此重视的人？
黄文利一边猜测，一边回了自己的住处。
他住的还是原来的地方，距离姜语等人很远。
姜语和廖翁之的到来并非秘密，他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和他们接触。
不过既然是凌天的徒弟，那应该就是可信的。
他得想办法和对方接触一下，说一下今天的事情。
原本黄文利以为，想要找到机会很难。
却没想到，机会来的如此突然。
看着站在自己门口的姜语，黄文利整个人都有点懵。
“怎么，不请我进去？”
姜语面色平静地看着黄文利。
她早就从凌天口中听说了这个家伙，和凌天一样，都是从外面世界来的。
现如今算是同伴。
黄文利回过神，急忙将姜语迎进来。
又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
这自然逃不过姜语的眼睛。
“你一直看我做什么？”
“……咳，姜小姐天生丽质，我见过的美女不少，但如姜小姐这般的，也不过一掌之数，所以才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还望姜小姐不要见怪。”
黄文利说的是实话。
作为一个心理医生，他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尤其是外面那个世界，网络如此发达，经过技术处理的美女层出不穷。
他早都免疫了。
但姜语确实很出挑。
长得漂亮，还不施粉黛。
不过赞赏归赞赏，他倒是对姜语没什么想法。
毕竟，现在的处境，也由不得他想别的。
姜语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番话，看黄文利的眼神像是在看登徒子一般。
好在想到凌天的交代，她没有对黄文利发火。
“我师父走之前告诉我，可以多和你联系。”
“既然如此，那他应该也说了，可以相信我，我和他是同乡，现在的目的也一样。”
“是——我今天来找你，是想问问你，陈余找你干什么？”
“你怎么知道的？”
闻言黄文利忍不住紧张起来。
他和陈余见面，并不是什么秘密。
可这毕竟是在救世教大本营，姜语一个人质，不该知道才对。
姜语平静道。
“我看到的。”
“看到的？没人阻拦你？”
“为何要阻拦？”
姜语挑了挑眉，大概明白了黄文利的担忧，她摇头道。
“你多虑了。”
“既然我现在是人质，他们就不会过度限制我的行动。”
“充其量是多派点人盯着我罢了。”
“否则我师父那边不好交代。”
好歹是从大家族出来的，就算以前身体原因不能修炼，她对于一些手段也是心知肚明。
若非如此，也不会明目张胆地来见黄文利。
不过有些话，不能直说。
以免暗中监视他们的人听去。
但对于陈余找黄文利的事情，她还是直白地问了出来。
这是因为，如果不问的话，就像是在故意逃避一样，反而会引起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