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后者才是对方最关注的。
列车遇不遇袭，对于乔正云来说并不重要。
他更想知道，凌天他们是怎么杀掉的暗堂丰绩榜排名第五的杀手的。
当时的列车上，唯一有能力和冯不吝对抗的，也就是乔楚，可论实力，乔楚还是差了一些。
但最终，他们活了下来。
冯不吝却死了。
为什么？
乔正云很想知道。
凌天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
“既然乔楚已经坦白了，你为何还要问我？”
“……”
乔正云沉默不语。
乔楚是说了，可没说全。
她只说第一次袭击，他们拼尽全力，击退了冯不吝。
具体过程，也说了。
但听起来很扯淡。
一个撼天境巅峰，再加上四个撼天境后期，都不是冯不吝的对手。
结果等两个撼天境后期重伤，失去反抗之力。
凌天一出手，就赢了？
这谁信？
除非凌天和乔楚一样，都是撼天境巅峰，才有可能。
但据乔楚所说，凌天应当只是撼天境初期。
这个应当，就让乔正云立刻意识到，乔楚没有说实话。
第二次袭击，更是证明了他的猜测。
按照乔楚的说法，他们是提前有了准备，才能在最后解决掉冯不吝。
问题是如果冯不吝那么好解决，为何第一次只是击退？
难道过了几天，冯不吝的实力就退步了？
显然不可能！
不过无论他怎么询问，乔楚都还是这些话，更多的死活不透露。
乔正云没办法。
再怎么说，乔楚也是乔家人。
他不好动刑。
只能暂且信了。
这才有了他找凌天谈话的事。
之前凌天套路中年男人，不过是个引子而已。
“乔楚有没有说，与你没有关系。”
“我现在问的是你。”
“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是了。”
乔正云说道。
凌天看了他一眼，轻声开口。
说的和乔楚大差不差。
听完后，乔正云脸就黑了。
合着你们是早就商量好了是吧？
他不知道，为何乔楚是乔家人，还会和外人联手撒谎。
他们又不是要对凌天等人不利，只是想知道，他们是怎么在实力差距那么大的情况下，解决的冯不吝。
说不准，这能帮乔家进一步提升实力。
可乔楚死活不说，凌天也不合作。
这让他很是恼火。
“凌天，我提醒你，这里是乔城！”
“别说你只是边城城主，就算你是黎城城主，到了这里，也必须遵守我们乔家制定的规则！”
乔正云敲了敲桌子，威胁道。
凌天看着乔正云，突然笑了起来。
“好。”
“既然你想知道，那你不如亲自试试？”
话音未落，乔正云就感觉到了不安。
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毫无征兆地冒了出来。
不等他想明白危机感从何而来，就见凌天已经起身，隔着桌子朝他抓来。
乔正云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他立刻后退。
可只退了一步，心里就警铃大作。
一道剑光猛然斩来。
转瞬便至。
千钧一发之际，乔正云硬生生弯下腰，完成了一个平日里根本不可能完成的动作。
险之又险地躲开了那一剑。
等他重新站起身，凌天已经坐回了椅子上。
面色依旧平静。
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乔正云很清楚，刚刚并非错觉。
他摸了摸脸上被剑气割除的浅显伤口，心头一阵发凉。
“你不是撼天境初期！”
撼天境初期，怎么可能威胁到他？
当时乔楚说凌天应当是撼天境初期的时候，他就不信。
现在他的猜测，果然被证实了！
凌天耸了耸肩，没有解释。
很多时候，实力才是最好的回答。
乔正云只当他是默认了，暗暗咬了咬牙。
只是还有一点，他没有想明白。
既然第一次凌天出手，也只是挡住了冯不吝的袭击。
为何第二次没有他，冯不吝却彻底栽了？
列车上的监控，他早就已经看过，和乔楚所说的没有什么区别。
也正是因此，他才始终有所疑惑。
“你的实力很强，我承认。”
“但在没有你在的情况下，为何还能杀掉冯不吝？”
听到这话，凌天忍不住笑了。
“你都说了，那是在我不在的情况下。”
“既然如此，你问我有何用？”
“说不定是乔楚突然爆发了潜能呢？”
这话乔正云自然不信。
可正如凌天所说，他当时根本就不在那节车厢。
说自己不清楚，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乔正云即便想继续追问，也没有了理由，只留下一句“你在这里等着”，就离开了。
几个小时后，几人被放了出来。
但没见到乔楚。
也不知道对方是离开了，还是被扣留了。
但那跟凌天他们就没关系了。
“你们先去找个酒店住下，我去钟离家一趟，看看情况。”
几个月没见，也不知道钟离山现在如何了。
若是对方已经出发，那就麻烦了。
公西昭等人自然没有意义。
等他们离开，凌天打了辆车，直奔钟离家。
乔家控制着整个乔城，自然是位于乔城正中心的位置。
其他家族分别以乔家为圆心，分布在乔城各个方位。
钟离家在西北。
靠近城墙的位置。
凌天到达的时候，天色已晚。
他向门口的守卫报上自己的名字，以及自己的来意。
守卫不疑有他，直接就进去汇报了。
只是等了又等。
半小时的时间过去了，对方依旧没有回来。
凌天皱了皱眉。
心说难不成是钟离山改了主意，又不想自己掺和了？
倒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毕竟当时两人只是口头约定。
钟离山看重他，也只是因为他表现出来的价值。
若是能找到更好的合作伙伴，放弃他也不是没有可能。
就在凌天决定再等等，若是对方还不出来，就打算离开的时候。
守卫终于回来了。
“抱歉，凌先生，让你久等了。”
“请跟我来。”
钟离家很大。
凌天跟着守卫左拐右拐，走了十多分钟，才到达地点。
面前是一座别墅。
守卫指着别墅说道。
“您自己进去吧，我还要回去看门。”
说完就径直离开了。
凌天眯着眼睛，看着离开的守卫，感觉哪里不太对。
不过都已经到了，干脆进去看看。
凌天推开别墅的门。
一眼便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只不过这个人，并非钟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