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周家的车上。
柳香香开着车,时不时用眼角余光瞥一眼副驾驶上的人。
“怎么了?”
凌天见状问道。
声音还是原来的声音,但面容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原本年轻帅气的脸,如今却俨然一个四十多的中年汉子,除了眼睛看着依旧年轻,整张脸没有丝毫破绽。
“你这化妆技术也太厉害了,能不能教教我?”
要不是亲眼看到凌天进了空无一人的房间,又从房间出来,声音也没变。
她甚至要怀疑,是不是换人了。
凌天摇头道。
“这不是化妆术,是易容术。”
易容术的材料并不难找,配比和手法才是不传之秘。
当初唐萌给他易容的时候,并没有避着他调配材料,大概是没有想到,他一下子就能学会。
事实上,外面世界的化妆技术并不比易容术差。
但这个世界却差了许多。
可能是因为这里强者为尊,容貌反而没那么重要。
听到是易容术,柳香香就不说话了。
易容术可是几乎失传的秘术,她也只是听说过,这还是头一次见。
这种秘术,自然不能轻易示人。
柳家和周家离的并不太远。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在周家门口缓缓停下。
周家庄园比柳家要小不少,不过依旧很气派,门口有两个保安看门。
大家族的保安,一般都是从族内选的。
实力强,血缘关系比较远,但又终于家族的那种。
柳香香下车跟保安交涉。
这时凌天收到柳长河发来的消息,他已经成功当上了柳家家主。
凌天没有意外。
柳家七叔祖出马,这还搞不定。
那不止柳长河废物,七叔祖都该找块豆腐撞死了。
很快,保安就开了门,柳香香上车,把车开进庄园,跟凌天小声说道。
“我和周家三小姐交好,公司的股份也有她两成,我找的借口是找她谈论公司的事情。”
“稍后你自己找机会离开,事成之后再回来找我。”
凌天点点头记下。
柳香香显然已经来过周家不少次,轻车熟路地找到一栋独栋别墅,将车停下。
下了车,凌天见到了周家三小姐。
眉眼和周漫山有些相似,不知道是不是亲兄妹。
此时的凌天,除了一张脸经过了易容,身上还穿了不少衣服,用来掩饰体型。
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壮实又不苟言笑的保镖。
周三小姐只是瞥了他一眼,并未和他交谈,而是打趣柳香香。
“你竟然也舍得找保镖了?而且还是个男保镖。”
“不是说最讨厌男人,这辈子都不会和男人牵扯上么?”
柳香香没好气道。
“我那不是对外的说辞么,你也笑话我!”
“我哪里敢笑话你,我的钱可都投进你的公司了,要是你看我不顺眼,直接把公司搞黄了,我不得哭死?”
“小妮子,诚心气我是吧!”
两人打打闹闹地进了别墅,凌天却没有跟进去。
周三小姐以为是柳香香的吩咐,也没多问。
凌天靠在车旁,看似漫不经心地从别墅周围扫过。
确定周围没有监控之后,假装上车,却偷偷摸摸朝着关押周漫山的地方而去。
关押周漫山的地方,也是一栋别墅。
几乎已经到了周家庄园的外围。
也不知道周家人怎么想的,既然是关押,肯定是越靠近中心才越稳妥。
把人关在边缘,这是生怕别人逃不出去?
看来果然如柳长河所说,周漫山被关押一事不简单。
或许所谓的关押,不过是表面上做给别人看的,毕竟周家不是柳家下属,而是依附于付家。
付家对待攻打边城一事,可是上心的狠。
周家不想破产,就得站在付家那边。
别墅周围有十来个人看守,不清楚都是什么实力,但一个个都很懒散。
完全不像是看押的样子。
凌天想了想,决定先探探情况。
找了一个监控死角,趁着没人注意,从二楼的窗户跳了进去。
结果刚一落地,就对上一双明亮的大眼睛。
随即那双眼睛就变得惊恐起来,下意识就要大喊。
凌天眼疾手快地捂住对方的嘴。
“别喊……”
话音未落,对方已经一拳朝着他眼睛砸来。
周沫沫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护卫森严的别墅,竟然也有人能偷偷翻进来。
她才刚要洗澡!
幸好只是放了洗澡水,还没脱衣服。
否则岂不是要被看光了?
周沫沫越想越气,一拳捣向凌天的眼睛不说,同时抬脚,高跟鞋狠狠地朝着凌天脚面踩下。
嘶——凌天疼得脸都扭曲了。
他没想到,这女人明显被吓到了,还能冷静地同时攻击两路。
拳头他是挡住了,可脚面却结结实实被踩了一下。
那酸爽,简直要命!
“你把脚放开,我没有对你图谋不轨,我是来找人的!”
凌天强忍着疼痛,咬着牙说道。
周沫沫哪里肯信,反而踩的更加用力了。
凌天感觉,高跟鞋的鞋跟,几乎要钻进他的脚掌。
见这女人不信,他干脆单手拦腰把人抱起,朝着浴室外面走去。
周沫沫更慌了。
这个流氓不会是想趁机要了她吧?
不行!
虽然看不到凌天的脸,但她能感觉到对方那柔软的肚子。
十有八九,是个油腻大汉!
周沫沫用力挣扎起来。
剩下的没被控制的那只手,悄无声息地摸到凌天腰间。
用力一拧。
没用。
周沫沫傻眼了。
明明已经捏到了肉,怎么会没用呢?
难道这家伙感受不到疼痛?
可先前被她踩脚的时候,明明疼的声音都变了。
实际上,凌天早就察觉到了她手上的小动作,但没有在意。
穿了那么多衣服,还能被捏到肉,那不是开玩笑么?
担心放开这个女人,会引来更大的动静,他索性抱着周沫沫一路往地下室走去。
周漫山就被关押在地下室。
一看他往地下室走,周沫沫更慌了。
想要她的人不行,难道还打算把她关押起来,慢慢玩儿?
又或者……完事之后杀人?
这么想着,两股热流忍不住从眼眶滑落下来。
滚烫的眼泪落在凌天手上,他顿了一下,但依旧没有把人放开。
同情心,有时候可是最致命的东西。
很快,就到了地下室入口。
凌天一脚把门踹开,可当他看到里面的情景,顿时就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