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被吓得连打肿的半边脸都白了。
这话什么意思？
是自己夫君以后不能人道了？
自己再没有闺房乐趣了？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柳小叔子脸都红了，总觉得这样的话不是女子能说的。
“我是大夫，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要不要镇痛随便你们，不过你们必须把为何舍近求远的事情交代清楚，不然这件事可真得让小程统领好好查。”
莫云茱一副没心没肺又得意洋洋的小模样，让人看了都有点想磨后牙根了。
“痛，痛。”柳数仁又开始哼哼，而且他听到莫云茱说痛下去会不能人道，那多吓人。
柳夫人看着自己夫君这副不争气的模样，她其实也很清楚自己男人吃不了痛，但到底还是不忍心了。
“选择仁善医馆是因为那边济世医馆说夫君太怕疼，不敢帮夫君接骨，也是他们说仁善医馆新开的，可以来这边试试。真没有什么勾结来陷害你们医馆这回事。”
“看来是济世医馆都知道你男人怕疼怕得要死，指不定要被你们讹诈，才不收你男人的啊。”
莫云茱算是明白了，而且看柳小叔子那尴尬的样子，就知道这回柳夫人是没说谎的。
“一百两银子，你，你先帮我夫君镇痛一下吧。”柳夫人不想尴尬下去，连忙说道。
“一百两银子镇痛一次，不过伤势这种事情，越往后自然越好，痛也就慢慢会好的。”莫云茱缓缓道，“可医馆因为你们污蔑，名誉受损，你们也得赔偿一些吧？不然以后谁都能来污蔑医馆了。小程统领，你说对不对？”
季星云立刻点头道：“不错，怎么样都要赔偿损失，还要道歉，外面这么多病患等着看病都被耽搁了，还有两位老大夫认真为你夫君治疗，结果还被你骂，你们必须道歉。”
柳夫人和柳小叔子涨红了脸，最后还是柳夫人看着哼哼唧唧的丈夫，才鼓起勇气道：“我们，我们道歉，是我们污蔑仁善医馆，对不起。我赔偿医馆一百两银子损失，这件事能不能到底结束？”
季星云松口气，外面大家也都听到了。
程林翰也松口气，不闹大就行，要不然莫姑娘肯定有的是馊主意，最后焦头烂额的还是他和护城军。
“行，柳夫人的道歉我们接受了，现在我帮柳少爷镇痛，季少，拿一副银针来吧。”
季星云连忙让人拿来银针，莫云茱坐在床边，看着柳数仁已经不能恢复的手，还是很满意。
这手肯定是残废了，肋骨其实也接得挺好，好好养着就是。
就是痛肯定是要痛一段时间的。
不过想到君霍澜被踩手的痛和被侮辱的羞辱，莫云茱可一点不同情。
银针落在柳数仁身上没多久，柳数仁嘴里终于不哼哼唧唧了，而且一张痛苦的表情脸也肉眼可见的缓和轻松下来。
“夫君，你感觉如何？”柳夫人连忙问道。
柳数仁慢慢睁开有些酸涩的眼睛，立刻道：“好，好多了，不痛了。”
说着目光就看向了莫云茱，近距离的莫云茱让他眼睛唰的一亮，好美的姑娘，怎么在皇都没见过？
“行了，不拔针的话，可以维持三个时辰，之后就没效果了，但骨头断总是会疼的，柳少爷还是得忍忍，过几天就会好的。”
莫云茱站起来，对柳夫人道：“加上赔偿，一共两百两银子，别忘了。”
说着他和季星云走了出去，留下柳数仁一脸焦急。
他可不想三个时辰之后又开始痛啊，刚想喊话，被柳夫人道：“行了，别喊了，断骨头你还想完全不痛，做梦呢！一次一百两白银，你以为是一两银子啊，忍着点，还有你到底做了什么缺德的事情，被人套麻袋打成这样！昨晚到底干什么去了！”
柳夫人看着他的断手就又凶又哭起来。
“是啊，哥，到底怎么回事？被人打成这样，这是多大的仇恨！你快想想，把行凶人抓住才行。”
“小程统领，你帮帮忙，帮抓人啊。”柳夫人看着程林翰恳求道。
“这事刑部已经插手，我们护城军就不会再干涉了，在下还有事，告辞。”
“小程统领。”柳小叔子急忙靠过去，低沉道，“这莫姑娘到底是谁？”
程林翰眸光一闪，也低沉道：“你们和我都得罪不起的人。”说完转身就走了。
柳小叔子愣住了，随即额头就吓出一层密密实实的虚汗来。
外面莫云茱已经在等着她，季星云和她说了几句后走开了，俞梦秋在她旁边叽叽喳喳的说着话。
不过她现在对莫云茱是有点佩服，原来她的医术这么高明啊。
“莫姑娘，你医术这么高明啊，太厉害了。”俞梦秋眼睛闪亮。
“还行。”莫云茱瞥了她一眼。
“这仁善医馆是你朋友开的？掌柜很年轻，长也得很俊。”
“嗯，他叫季星云，是青云人。”
“莫姑娘也是青云人吧，我们这边的女子就没有你皮肤这么好的。”
“你倒是不笨。”莫云茱好笑道。
俞梦秋嘴角抽搐了一下道：“你们青云擦脸上的面露是不是很好，我们这边有卖吗？”
莫云茱一愣，突然脑海里就又有了生意经了。
她擦的面霜是自己用药材配制出来的，效果自然是不错的，要不然也不可能越来越白白嫩嫩，像剥了壳的熟鸡蛋一样。
“没有，是我自己做的。”莫云茱仔细看向她的脸，鼻翼两边的毛孔有点粗大，面色偏暗，远看不明显，但绝对不能近距离看。
“啥，你自己做的，那，那你可不可以做一些卖给我啊，你看我的脸，擦了玉脂堂最好的面露，都还是这样，还超级贵呢。”
“哦？玉脂堂专门卖这些东西？”莫云茱来了兴趣。
跟上来的程林翰见她那样子，就知道她看中生意了，不过这次应该不是要从陈国买回去，而是准备卖给陈国。
看着她好看的侧脸可见绒毛的细嫩肌肤，让他突然感觉有点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