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易中海出头
“二大爷,咱别一大早欺负人成吗?”
许大茂接连两次,因二大爷家的琐事,搞得一早没睡好觉,心里说不出的气恼,直接张嘴就大声抱怨了一句。
只不过二大爷家的动静并没有丝毫减小,反而依旧争执不断。
傻柱立在徐庆家的屋门口,瞅见许大茂愤怒不已的模样,顿时咧嘴嘿嘿一笑。
许大茂侧目朝傻柱白了一眼,转身回了他自个屋里。
五分钟后,许大茂穿戴整齐地再次出来,走到徐庆屋门前,朝傻柱冷哼一声道:
“傻柱你小子,大清早跑我们后院干啥?”
傻柱抽着烟道:“许大茂,后院又不是你一家住,我想来就来,你管得着嘛伱。”
傻柱一句话噎的许大茂半响无言。
斗嘴这方面,许大茂永远不是傻柱对手,再加上现在大早上的,许大茂懒得跟他计较,打着哈欠,双手揣在裤兜,目光望向二大爷家。
这会儿,前院的三大爷和中院的一大爷以及一大妈,相继也来了后院。
没办法,他们俩是院里管事大爷,刘海中家,大早上不消停,搞得谁都没法继续睡觉,易中海和阎埠贵在他们自个院里都听见了,不过来不行。
“老刘,别发火了,孩子一早才回来,你在屋里吵什么,咱们院这么多人,你要管教他们,也得分个时候不是。”
易中海站在刘海中屋门口,大声说完,伸手从身上摸出烟,叼在嘴角,借阎埠贵划着的火柴,点着抽了起来。
一大妈则迈步进到了刘海中家。
徐庆因小丫头叫,回屋去了,许大茂和傻柱倒是继续静静瞧着。
只是没多一阵,刘海中黑着脸掀开门帘走到屋外,叹着气,显然是被俩儿子气坏了。
易中海和阎埠贵同时朝刘海中询问道:
“老刘,你家里到底怎么回事啊?”
“俩兔崽子,不想念书。”
刘海中此话一出,易中海和阎埠贵,相互对视一眼,各自抽着手中的烟,谁都没开口说话。
刘海中唉声叹气半响,朝阎埠贵道:“老阎,你是当老师的,你帮我劝劝我那俩儿子,我是拿他们没辙,越看越气。”
阎埠贵忙摆手,“你当爸的说上都不听,我一个小学老师,他们更不会听。”
刘海中想死马当活马医,但见阎埠贵这么说,不由地又长叹一声。
然而,阎埠贵念头一转,朝刘海中使眼色道:
“老刘,要不你让徐庆试一试,他如今在你们厂不是当乾部,他的话,可要比咱们三个有分量。”
刘海中右手摸着额头,心里说不出的苦。
他自然知道让徐庆说更好使一些。
大院里如今唯一是乾部身份的,只有徐庆。
虽然年纪不大,可在院里说话,的的确确要比他和易中海,阎埠贵,三位大院的管事大爷有用。
他们这头衔,是在街道办的组织下,选出来的。
说直白一点,也就在院里有点用,拿到外面去,压根一文不值。
但徐庆不一样,厂里提干,那是上报国家,层层审批,货真价实的乾部,放在任何地方,也是令人刮目相看的。
奈何上一周的周末,俩倒霉儿子,刚跟徐庆的弟弟在胡同里打了架,他这当老子的,哪里还有脸去找徐庆。
刘海中在脑海里暗忖一番,皱起眉头,掏出烟,递给阎埠贵一根道:
“老阎,要不你帮我去找下徐庆。”
阎埠贵藏在镜片后的眼珠子,转了转,没接刘海中递的烟,一脸为难道:
“老刘,这是你家的事,我去找徐庆那成啥了,还是你自个去最合适。”
刘海中叹息一声,“老阎,我要能去,不早就去了。”
阎埠贵多精明的人,知道刘海中为啥不好意思自个去,但帮他这忙,自己就要在徐庆那边承人情。
这没好处的事情,阎埠贵连日子都过的精打细算的人,怎么可能干。
易中海见状,直接道:“老刘,我去帮你找徐庆说说。”
说罢,易中海转身朝徐庆家走去。
此时徐庆正在自家的厨房内和小丫头,把早饭一起拾掇进前屋,见易中海站在屋门口,放下手中的碗筷道:
“一大爷,这么早来找我,有事吗?”
“有点事,咱们外面聊。”
易中海的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徐庆屋内桌子上的饭菜,转身站在屋外等着。
徐庆走出屋,面向易中海道:“一大爷,啥事您说。”
易中海没阎埠贵那么喜欢绕圈子,开门见山道:“你待会吃完饭,去你二大爷家,他那俩小子不想念书,你给劝劝。”
徐庆闻言,直接摇头道:“一大爷,算了吧,二大爷家的那俩兄弟,我哪敢劝。这事我真帮不了。”
徐庆说完,继而又道:“一大爷,现在学校时不时就停课,闹的现在的学生,在学校都没法安心上学。
刘光天今年高三,再没俩月就高考,他自个心里要是想念书,不用人劝,自个就去学校了,可您也看到,刘光天是压根没心思在读书上,我就算是把他劝说进学校,到时没考上,说不定还要赖我。”
易中海嘬着烟,琢磨着徐庆的话,觉得有道理。
上周周末,他自己不就是劝说刘光天把烟掐掉。
结果,不听劝不说,还反怼自己别多管闲事。
只不过易中海想在这件事上,让刘海中念他的好,还是坚持道:
“徐庆,要不你先去劝劝,以后刘光天那小子怨你的话,我帮你说他。”
徐庆心头苦笑一声:“这压根就不是劝不劝的事情,一来,今年高考会停,到时候,刘光天高三毕业后,还是没书念,二来,等一变天,最先闹腾的可就是这帮不喜欢念书的学生,甭说你是院里一大爷,就是高中学校校长,人家照样闹你!”
更重要的是,徐庆一点都不想管,二大爷家的刘光天和刘光福。
他们上周欺负爱国和丰铭,徐庆又没疯,凭什么要去劝。
然而,这话徐庆并没有告诉易中海,扭头朝二大爷望了一眼后,缓缓道:
“一大爷,您看这么着,实在不行,您召开大院会,让咱们院里的其他人帮忙劝说。”
易中海见徐庆这么说,知道无望,随意寒暄两句后,低着头走了。
就刘海中的家事,易中海感觉,还不够拿到台面上,让院里召开大院会说。
易中海返回到刘海中面前,把徐庆的意思转述给刘海中。
刘海中嗪着嘴角的烟,默不作声。
一旁的阎埠贵倒是觉得,徐庆说的颇有道理。
刘光天是他在大院里打小看的长起来的,就他那脾气性格,也确实不是念书的那块材料。
至于刘光福,更不用提,连刘光天都不如,性子跟刘海中一样,遇上事,处理不了,就知道往后躲,一点爷们样都没有。
如此一想,阎埠贵朝眉头紧锁的刘海中道:“老刘,徐庆说的对!你家光天,就算没闹着要停学,也就念到六月份就考大学,到时候要是跟我家解成一样,没考上大学或大专,还不是上班去,你自己多想想吧。”
阎埠贵说完,叼着烟,朝前院回去了。
易中海则等一大妈出来后,两口子也一起离开后院。
刘海中独自抽着烟,转身掀开门帘,回到自己屋中,瞧着歪着脑袋,脖子一梗一梗的刘光天,以及低着头,坐在板凳上啃着馒头的刘光福,心里说不出的恼火,忍不住又暗暗叹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