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漆黑幽深,寒风凛冽,空气干冷。
漫天雪无所顾忌地笼罩着整个四合院。
此时后院院里,几户人家的屋子都亮起了灯。
徐庆坐在许大茂屋里,见许大茂端起大茶缸子喝着热水,半响没说话,便道:
“大茂哥,票,我也就这两三天拿给你!”
许大茂闻言,盯着茶缸的眼睛猛地一抬,水也不喝了,将茶缸放在炕头,抓了一把披在肩头的衣服,走到徐庆跟前,面露喜色道:
“好兄弟,咱们大院里,哥哥我就知道你最靠谱!傻柱那小子,别看比你大,我是打心眼里就没瞧得起过他。
也就伱,哥哥我实话实说啊,比傻柱可强太多了。就咱们后院二大爷家那俩小子,更是没一丁点能跟你比!”
许大茂一番话说完,紧接着就道:
“好兄弟,哥哥我这忙天忙后的帮你操心这事儿,那高干大院的子弟出的价儿,也没藏着掖着,刚才给你直接照实撂了底儿。按理说,干我们这行的,一般要是这么做,那就是坏了规矩,但咱们兄弟俩,也就不说那些了。”
许大茂说完,停了一下,将烟头丢在地上,一边用脚捻灭,一边看向徐庆,搓手道:
“哥哥我是徐叔林婶在院里看着长大的,现在他们都不在了,我心里也不好受,这样,这次哥哥我不挣钱了,权给兄弟你帮忙,你给个三十块辛苦费就成。”
徐庆见许大茂先是恭维自己,又提起自己父母,绕了这老半天,最后就一句话,要三十块。
说白了,就是想要近三分之一的钱。
三十块钱,听起来也不是太多,在后世买一盒华子都不够。
但问题是,在这物资紧张,还没有通货膨胀的年代,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顶的上徐庆眼下在厂里当学徒工,辛苦上一个月班的工资了,还要额外高出两块五来。
徐庆静静地抽了两口烟,脑海中念头飞转。
虽然票是零成本通过一分为二的能力分出来的,换多换少都没啥。
不过,许大茂一张嘴就要三十块,未免有些狮子大开口。
当然,那个高干大院的子弟是他打听出来的,也应该给他报酬。
只是,事情不能这么来。
徐庆思索了一下,道:“大茂哥,十五块吧。”
这次换许大茂不说话了,屋里灶台内的煤球这会儿彻底燃烧起来,熊熊燃烧的火苗耀的徐庆裤腿都是火光。
“二十八块。”
许大茂一边说,一边伸手搭在徐庆肩头,套近乎道:
“好兄弟,哥哥我干这个也不容易啊,一不留神就说不定被关局子了,今个从厂里下班后,我院里都没回,冒着雪就帮你打听去了。
刚才你又不是没瞅见,哥哥我可是顶着一头的雪片子,一打听出来信儿,立马回来就先找你,连屋都没回。”
徐庆见许大茂又开始打起了感情牌来,不由地感叹,傻柱怪不得没在许大茂前头娶上媳妇。
就许大茂这精明,这心眼,傻柱怕是只能望尘莫及。
但徐庆并没有答应,而是继续和许大茂拉扯。
“大茂哥,这票你也知道,我一个学徒工,是不可能有的,也是别人托我,看能不能出手个好价钱。
你打听的那人,给的价是不错,问题是,你不能白忙活,兄弟我也不能白搭着时间折腾不是,况且我屋里还有三个弟弟妹妹指靠我,我屋里的光景如何,大茂哥,咱们住一个院,你也是能瞧的见的。”
徐庆之所以如此说,一来是防止许大茂察觉出什么来,票无所谓,但是自己的能力不能被发现,不然以后麻烦。
二来也是告诉许大茂,这些票自己是受人所托,只不过是顺带手帮忙而已。
许大茂皱眉沉思起来,搂着徐庆的手,突然收了回去,伸手从身上掏出烟,递给徐庆一根。
好一会儿后,许大茂才松口道:
“那就十五块吧,不过,票这两天你可得抓紧,咱兄弟别让这事黄了。”
徐庆明白许大茂的意思,现在都还只是说说而已,毕竟钱还没到手不是。
再加上就许大茂的精明劲儿,十五块钱也不少,也不想错失。
好歹比他倒卖粮票,肉票那些要挣的多。
“大茂哥,那事就这么定了,过两天我拿票给你。”
徐庆站起身朝屋外走去。
屋外的院里,雪貌似在凶猛地下了一整天后,总算是力竭,小了下来,可是依旧未停。
徐庆回到自己屋里,三小只已经吃过了饭,正坐在炕上打闹。
见大哥回来了,三个小家伙,全都翻身下炕,跑进厨房,七手八脚地将留给徐庆的馒头和菜,从冒着热气的锅里,懂事地端到前屋。
小丫头咧嘴道:“大哥,我和二哥,三哥都吃饱了,见你还没回来,二哥就把饭菜放进锅里帮你热着了。”
徐庆伸手在小丫头粉嫩的小脸蛋上轻轻捏了一下,而后洗过手,坐在桌子前吃起晚饭。
三弟徐丰铭行来调皮一些,今天却主动从暖壶里帮徐庆倒了一茶缸热水。
十五分钟后,徐庆吃完饭,将碗筷全都收拾进厨房清洗。
趁着三个小家伙,在前屋玩闹。
徐庆用一分为二能力继续分自行车票。
虽然分离的很缓慢,但进度还是有的,经过这两天的努力,总算是有小半张了。
徐庆坐在灶台前的板凳上休息了一会儿后,又继续分离了一次。
几番之下,精神实在是太疲惫了。
徐庆只能明天再接着继续。
推门一瞧,看到是秦淮茹。
徐庆怔了一下,走出屋,关上屋门问道:
“秦姐,你这一早找我有事?”
秦淮茹朝双手呵气,一边跺着脚,一边道:
“没事,傻柱今天感冒了,没起来,姐姐我寻思你也应该还没早走,就过来叫你一下,咱们姐弟俩好结伴去厂里。”
徐庆嗯了一声,和秦淮茹一同朝着大院外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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