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只能等京城那边的消息,对了,兆锐泷呢?”
膏豫量终于想起了这个罪魁祸首,今天如果不是他哪里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发生。
不过他们的赵大公子已经不见了踪影,这小子趁乱已经溜了。
相继离开的还有徐川一行人。
“让人盯紧棋童韦。”
这时候还不能收了他,必须跟兆锐泷那边的进度配合好。
伍六一答应了一声,然后启动了汽车。
武薇到现在还在生气,她并不知道徐川是故意这么做的,所以在知道徐川被景查带走之后,立刻带着人赶了过来。
“我们家原来有只母老虎。”
徐川伸手捏在对方的下巴上,他很高兴看到了武薇的另一面,泼辣一点才不会被人欺负。
“谁是母老虎,你这个家伙最坏了。”
她之前是关心则乱,到现在才有点反应过来,这家伙似乎又在计划着什么。
汽车开出了大门,然后就看到了兆锐泷正好坐上来接他的车。
“哎,拦住他。”
伍六一直接把车开过去挡在了对方的车头。
徐川直接下车,然后拉开对方的车门坐了进去。
“嘿,你这就走了?咱的事还没完呢。”
不就是二代吗,要是拼这个徐川还真没怂过,不一样的在于兆锐泷还要找人,他自己就能动手把事情干了。
“不是,徐总,你到底什么意思啊。”,兆锐泷感觉自己的脸又开始疼了。
“什么意思?我之前跟你说的话这就忘了?”,徐川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七天,我让你七天把我们家那边的污水处理了,你这是想上哪去?”
兆锐泷一脸的蛋疼,这孙子就是故意找茬的,他的那个项目在那边都好多年了,当初怎么不说。
而且位置距离邓家的老宅有二十多公里,影响个屁啊。
再说了,就算是加装污水处理设备也不是七天就能完成的啊。
“那我不管,你要是解决不了,就自己把污水给我喝进去。”,徐川就是一脸的不讲理,“我跟你说,这件事我跟你把官司打到京城,你爹都不敢说我不对。”
“记住了,你还有五天解决这件事。”,下车之前,徐川用手指点着对方的额头,“没解决完别想着离开姜苏,我盯着你呢。”
兆锐泷呆愣的看着对方下车,一时间都忘了关门。
司机坐在前面一动都没敢动,他知道后面这位兆公子在姜苏牛逼了这么多年,这一次是踢到了真正的铁板上了。
“我还以为我们要再回去呢?”
武薇指着后面的刚出来的位置,对着重新坐上车的徐川说道。
她还以为徐川又会跟对方打起来。
“你当我很闲吗?”
徐川笑了笑,他搞兆锐泷可不是最终的目的,他一方面希望姜苏这边的破事赶紧解决,不要影响到彭城那边的投资。
另一方面兆锐泷手里的钱放着也是放着,他再过段时间就要去炸火箭了,这东西多费钱。
“赵总,我们现在去哪?”
兆锐泷的车里,司机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之前对方是要去机场的。
兆锐泷一脸愤恨的拉上车门,“去杉水庄园。”
然后拿出电话找到一个号码拨了过去,“谁?是我,美食城从明天开始停业。”
“没错,你没听错。”
这句话是吼出来的,他的美食城可不是一个小饭馆,是一个集餐饮,娱乐,住宿为一体的高端项目。
每天的流水就是一个巨大的数字,停业,这真的让兆锐泷心里在滴血。
徐川也不是针对他那个美食城项目,说实话,如果除去上项目时跟膏豫量的交易,这绝对是个优质项目。
对于当地的税收,就业,以及旅游业的发展都有好处,当然如果做好环保就更好了。
现在苏州那边想要拆了美食城,其实重点不是因为它污染,而是要上其他的项目了,否则直接花点钱加设备,然后做环评也就过去了。
徐川也只是在对他极限施压,让兆锐泷不能仅仅自己跑去香江,还要想办法转钱。
赶紧动起来啊,哪能像现在这么不紧不慢的。
经过今天之后,估计兆锐泷能够警惕起来,立刻开始清理手里的资产准备逃跑。
至于棋童韦,反正不能让他像剧情里那么自杀,至少也得审完了再毙。
……
杉水庄园里,高晓琴直到夜里两点多,才等到了棋童韦回来。
“兆锐泷回来了?”
棋童韦把外衣扔在了沙发上,然后拿起桌子上的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高晓琴一脸紧张和茫然的看着对方,“他已经回来了,折腾了好久。”
“咱们手里的钱转出去了多少?”
棋童韦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问着。
“怎么?是要撤了吗?”,高晓琴有些忧心忡忡。
别看她现在是一个集团的知名女老板,不过她一个服务员出身的哪里有什么商业能力,全是靠着兆公子的势力强取豪夺侵吞资产,才能发展到现在。
“对,现在必须做准备了。”
火没烧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怎么都好说,大丰厂事件,盯一针事件再加上其他的一些事情,这些之前都没能涉及棋童韦。
这让他觉得只要自己没事,再加上兆锐泷他那个调去京城的老爸,姜苏这边还翻不了船。
不过这一次的事让他有些心惊胆战,他第一次感到了真正的危机,就是兆锐泷他老爸不好使了。
这可比撞死个把人,或者把LJ犯放走的事情严重的多。
“只转走了一小部分,因为大丰厂的纠纷我们的账目被封了,上面的钱根本动不了。”
棋童韦脸色阴霾的点点头,“劝兆锐泷放弃那块地,尽快变现现在手里的资产。”
“这位兆公子怎么可能放手,而且已经花出去的那五千万补偿款怎么办?”
高晓琴可不认为兆锐泷会松口,这些年只要他看上的东西,从来都是必须攥在手里才行。
“这一次由不得他,还不明白吗,现在人家就是冲着他们家来的。”
什么完事之后还能回去,膏豫量还没有他看的透彻。
今天这件事让他看出了兆家的虚弱,他们出了姜苏之后就什么都不是了。
只不过棋童韦是真的不甘心啊,他忍辱负重了这么些年,可不是为了最后逃出国的。
本来以为只要解决掉自己的那个老同学喉晾屏就能度过这次危机,谁想到半路上又杀出来一个姓徐的。
……
徐川很忙,真的很忙,如果不是棋童韦和兆锐泷自己跳到他的面前,他根本想不起来这两个。
现在他手里的事情哪个不比这破事重要。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徐川现在可能已经回香江了,蔡元祺重新出现才是让他更在意的事情。
徐川本来觉得蔡元祺的人已经全死了并且他的公司被自己收购,寒战2可能没了,不过现在想想对方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放弃。
MD,许正阳干什么吃的,这还能让他回来。
之后几天没出什么幺蛾子,基金会的法务团队联系上了大丰厂的职工。
给了他们两个选择,一个是把手里的股权卖了,至于他们的股权二审已经判给了杉水集团这件事,跟他们就没关系了。
另一个就是免费的法务支持,也就是跟杉水集团打官司,在理清股权和债务关系之后,决定大丰厂是否破产。
“我知道大家在想什么,价值接近十亿的地皮,每个人均分都能分个几十来万呢,可问题是大丰厂的债务就接近十亿,你们打算怎么处理?更别说地皮只有转成商业用地才有这么高的价值,你们其中谁去办理这些事情。”
一个法务坐在几个职工代表的面前,跟对方分析着这件案子。
“可问题是那些债务都是蔡成功搞出来的,我们可不承认。”
其中一个人站了起来,大声的喊着。
“那你们之前这么多年拿分红了吗?这哪有这么好的事情,有钱就拿有债务就躲的。”
另一个法务人员说了一句,差点让这些人炸锅,“你们也是打算抢我们股权的……”
“大家都安静一下。”
说话的人叫郑西坡,他在这些职工面前威望还是有的,让这些人安静了下来。
“小同志,我问一下,如果我们选择上诉打官司,我们的股权能不能拿回来?”
“当然,简单的说杉水集团并不能直接获得你们的股权,他们只能获得,嗯,怎么说呢,拍卖掉大丰厂的资产之后优先把钱还给他们,并且其中高利贷部分是不会受法律支持的。”
法务的人用简单的说法跟对方解释了一下,好在只是有限责任公司。
郑西坡看了看这些跟着来的职工,这些人都是手里持股比较多的,当知道现在这块地可能值十亿,这些人眼睛都红了。
“那么,这块地……”
说实话,他也想要,再怎么热心肠好帮忙,面对十亿的诱惑都不可能保持平常心。
不过法务拦住了对方,“我实话实说,你们最好不要异想天开,地不是你们的是国家的,值十亿是因为有开发项目,而不是地值十亿,就算给你你卖的出去吗?”
法务不想再跟这些人拉扯,所以直接偷换了概念。
“我觉得你们还是考虑一下哪个选择对自己最有利,而不是想一些其他虚无缥缈的东西。”
在专业人员的眼里和这些普通职工看到的是不一样的。
这些人都很清楚,这件案子的最后走向的结局一定不会对眼前这些人非常有利,能把债权关系理清并且给这些人一定的补偿,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而如果没有基金会的介入,这些人最好的办法其实就是把事情搞大,越大越好。
郑西坡有些为难,他很清楚这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肯定还要跟其他职工商量。
他也清楚这些年大丰厂欠了不少债,只不过谁都没想到有这么多。
就像对方说的,拿分红的时候这么积极,欠了债却说跟自己没关系,事情没这么干的。
“这件事我们要商量一下。”
郑西坡最后跟基金会的法务说道。
“这也是应该的。”
几个人合上各自的记事本和电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为首的一个人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郑西坡。
“这是我的电话,决定了之后给我打电话,当然有什么问题咨询也可以找我。”
这是基金会的工作,否则咨询费就要按分钟收费。
这些人走后,郑西坡跟其他人商量了起来。
有想法比较激进的人认为还是应该拿回股权,那些债务都是蔡成功借的,跟他们没有关系。
而更多的人并不觉得那十亿的地皮钱能被他们赚到,就像刚才的人说的,就是给你你知道卖给谁吗?
还不如拿到更多的补偿金,然后大家凑钱把新大丰厂干起来。
两方吵个不停,最终也没有商量出来什么成果。
郑西坡只好说道,“好了,这件事一会儿我就去请教一下陈老。”
陈老,陈岩石,一个退休老干布,跟砂睿琻有很深的关系……(介绍写出来可能还得改,算了。)
在之前的大丰厂大火事件中,陈老给他们帮了很大的忙,否则现在厂房已经被拆了。
再加上当年大丰厂的改制也是陈岩石一手操办,这些年即使是退了休也给了他们很大的帮助。
郑西坡没有人能询问相关的情况,最后也只能去找年纪已经快八十的陈岩石了。
陈岩石在退休后卖掉了自己的房子把钱都捐了,然后自己住进了养老院。
郑西坡到的时候,老爷子正在收拾满院子的花鸟。
自从知道了他跟砂睿琻的关系之后,不停的有人来养老院探望陈岩石,知道他喜欢养鸟养花就不停的送过来。
现在他的院子里都已经快成花鸟鱼虫市场了。
“老郑啊,怎么了?”
陈岩石把一盆花放到墙角处,然后站起来问道。
这些年帮着大丰厂的职工处理一些问题,似乎已经成了他的习惯,甚至已经成了生活的一部分。
“陈老,我又来打扰您了。”
郑西坡有时候也是不好意思,毕竟陈岩石的年纪在这摆着,而且人家已经退休。
陈岩石摆了摆手,“行了,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郑西坡赶紧把之前的事情说了一遍。
“基金会,什么基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