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0章 能算自首吗(求收藏求推荐票求月票)

大丰厂?

徐川看着眼前这个不速之客,还好对方没给他来一个王之蔑视。

说实话,以礼答糠的位置,能亲自过来见自己,估计是砂睿琻给他出的主意。

不过,大丰厂是几个意思?

“这个,李舒计啊……”

徐川措了措辞客气的问道,“你是不是打算坑我呢?”

估计现在的礼答糠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跟他说话了。

“哎,当然不是……”

徐川笑了笑拦住对方的解释,“李舒计,您是不是贵人多忘事,上次大丰厂那场大火,你们可是找过推特撤热搜的。”

礼答糠拍了拍额头,他把这事忘了,眼前这人手里还握着这么个东西。

“哎,徐总,此一时彼一时,大丰厂当时主要是工人的补偿款出了问题,现在我们正府已经给补上了,已经没事了。”

“没事了?”

“当然没事了。”礼答糠笑着回应道,那个样子似乎在说徐川想多了。

徐川真的有点不想搭理他。

“哈,那好啊,等下次大丰厂的工人再搞个大的,我绝对不帮你们撤热搜。”

徐大少爷嬉皮笑脸的样子,让人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说真的。

徐川不怎么喜欢礼答糠这个人,这人是一个标准的正客,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当然在现在这个普遍共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时代,他看起来似乎也没有错。

但是不能忘了他的身份啊,如果这种人只考虑自己的仕途,最后倒霉的会是谁。

就像是盯一针负责的光明峰改造项目,如果不是他的默许怎么可能短时间把所有的地皮全都卖了,到现在盯一针暴雷一点回旋余地都没有。

徐川直接摇了摇头,“哎,李舒计,这件事不是我驳你面子。”

“先不说你的这个改造项目,就说大丰厂,你现在说没问题了,我就问你大丰厂工人持股49%,这部分股权要怎么处理。”

“你别跟我说这是跟杉水集团的经济纠纷,那件事怎么回事咱们都清楚对吧。”

杉水集团用跟大丰厂老板蔡成功的借贷做了个局,目的就是为了现在大丰厂的那块地。

因为光明峰项目这块工业用地马上就会转成商业用地,只是地皮就能升值到十亿。

蔡成功抵押了自己的51%的股权,而职工的股权委托书是他自己伪造的。

但是最后,竟然根据这份伪造的委托书,把大丰厂的全部股权判给了杉水集团。

“哎,我已经感觉自己够无法无天了,没想到你们还敢这么作,你说万一我用这种办法收拾你们,你们哪个扛得住。”

徐川指着礼答糠的鼻子,“不把这些内部矛盾处理好,我不可能投资。”

“还有,就你那个破项目,别怪我说话不好听,最多三年,不,两年,至少一半暴雷。”

全是金融,房地产,你自己慢慢玩吧,我看你能不能把自己玩进去。

礼答糠,怎么说呢,走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作为金陵一把手被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孩儿指着鼻子数落,脸色能好才怪。

“哎,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武薇已经无奈了,“人家可是金陵的一把手。”

“骂他是为他好,他不得请我吃个饭啊。”

徐川翻了个白眼,他不喜欢礼答糠还有那个棋童韦,上辈子看电视剧的时候,他就很奇怪怎么会有人捧这两个人。

一个标准的正治动物,一个是连抡J都敢私了的畜生。

很多人能把自己代入这两个,徐川是很不理解的。

“可对方似乎也是好意。”,武薇给他倒了杯茶。

“好意,我也不一定要接受啊。”

徐川的眼睛眯了一下,“呵”

然后看着武薇说道,“基金会的法务闲着了吗,让他们过来一趟。”

武薇拿起电话给她的助理徐英子打了过去,告诉对方之后她才问起徐川要干什么。

“干什么?让他们直接去联系那些大丰厂的职工,两件事,一个帮这些人上诉,另一个是起诉金陵正府和杉水集团。”

武薇表情僵了一下,“你疯了吧。”

“疯了?呵,砂睿琻他们要谢谢我打算走正常流程。”

“还有。”,徐川伸手把武薇抱在怀里,“小姐姐,你可能不知道你这个基金会在华夏的能量有多大。”

武薇很可爱的侧着头,“我的?你可是真大方。”

“没错,就是你的,之后我要把海外的一些项目合并进基金会,你可能真的会很忙。”

“海外,我们在缅甸那边的援助项目已经开工了啊?”

武薇不了解他说的话的意思。

“那个的规模很小,等以后你就知道了。”

安布雷拉在中东,非洲地区同样有很多打着慈善幌子的项目。

就比如立笔亚奥吉拉油田附近,围绕着这一区域安布雷拉差不多修了一个小镇,附近的部落人口很多都在这里做生意,也有的是安布雷拉的雇员,同时也在这里修了医院和学校。

为什么这么干,当然不是因为徐川钱多,而是为了维持这一地区的稳定。

安布雷拉雇员的孩子可以免费入学,其他平民的收费也很低,而且有些成绩真好的会被送到班加西更好的学校。

当然不只是立笔亚,摩洛哥,也门,啊赛败僵,东南亚金三角,甚至之后的南稣丹他都打算实行这一套策略。

这些项目的规模越来越大,占用了安布雷拉太多的精力,所以徐川打算把这些分出来。

徐川先不打算跟武薇说这些,他担心这女人撂挑子。

之后他想起了另一件事,拿出手机把那个高晓琴的照片发给了还在香江的张彪,让他把对方的双胞胎妹妹找出来。

……

礼答糠在路上是越想越气,不过这件事是砂睿琻交代给他的,怎么都得给上司一个回话。

砂睿琻听完对方叙述的过程,直接笑了起来。

“砂舒计,这次可不是我做的不对,我觉得人家压根没看得上金陵。”礼答糠的语气明显不顺。

砂睿琻收敛笑容,认真的看着对方,“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对整件事知道的这么清楚,如果他没有把整件事仔细的考虑过,怎么会说这些话。”

“他有句话说的很对,大丰厂如果再出一次什么事件,就不是什么撤热搜的事情了,你这个主要负责人我可能真的保不住了。”

礼答糠的额头有些微微冒汗,“我知道了砂舒计,大丰厂的事情我会立刻处理好的。”

砂睿琻点了点头,他不可能去关注每一件事,哪怕这是一件涉及一千多号人饭碗的事。

在砂睿琻眼里这其实真是一件小事,有人负责,有人承担后果就足够了。

……

南稣丹,五名追捕小组的成员已经下了飞机,一股热浪让他们身上的西装显得是这么不合时宜。

“黄组长,兆橘长之前发了个电话号码过来,让我们落地之后就打。”

这人接过电话,然后拨了出去。

对方明显是一个外国人,“你们到了?我就在机场外面。”

来人是一个头发微卷的白人,穿着沙色的裤子和宽松的衬衣,后背上的汗已经湿了一片。

派克带着太阳镜站在车门边,注视着进出机场的人群。

这里人流不多,好几个亚洲脸孔当然非常显眼。

他挥了挥手,那几个追捕小组的人走了过来。

“你们来的还真快。”

派克指了指后座,“你们要的人。”

那个黄组长探头看了一眼,然后差点没认出来是盯一针。

这家伙满脸是包,整个肿了一圈。

“别担心,只是被蚊子咬的。”

派克走到另一边打开车门用刀把盯一针手脚上的扎带割断,并且解开他嘴上包着的胶带。

刚获得自由,盯一针就趴在车门处把嘴里的袜子吐了出来,然后不停的呕着。

“快抓我走吧,我要回华夏去坐牢。”

盯一针哭了出来,不过这次是喜极而泣。

黄组长拿着盯一针的照片仔细的核对了一番,并且有人拿出一台设备比对了指纹,这才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派克扔给他一个手机,指着上面的一个号码说道,“这是那个杀手的电话,这个号码就是他的雇主。”

“我们帮你们拍了张照片,发过去应该可以拖延一段时间。”

“发送就需要你们自己做了,我可不会写华夏的文字。”

安布雷拉的服务非常到位,给盯一针的脸上抹了一些血迹让他装死,反正样子已经很惨了,非常符合被拷打致死的情况。

长出了一口气,黄组长站在派克的面前伸出手,“谢谢,非常感谢。”

而这家伙笑着跟对方握了握,“唔该,唔该”

说完坐上车直接离开。

“黄组长,这家伙是说的粤语吗?”,其中一个成员问道,“可他为什么要说谢谢。”

“可能是学的不好吧。”

任务差不多完成,大家也都有些轻松了起来。

“行了,事情还没完呢,我们跟南稣丹可没有引渡条约,怎么回去还是个问题。”

盯一针闻言直接说道,“我的护照在身上,买张票我跟你们走,能算是自首吗?”

他是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

兆冬莱收到南稣丹的消息时已经是半夜了,他是一点都没有睡意。

他看了黄组长转过来的照片,那副惨样就说不是尸体都没人信。

“那张照片发出去,其他的什么都别写直接关机。”

这件事只能在南稣丹当地做,然后伪装成手机没信号,应该能拖延一段时间。

他满心想要给砂睿琻报告这个好消息,不过又看了下时间,决定还是转天上班再说吧。

想了想给在杉水庄园的卧底发了个消息,让对方关注里面的情况,尤其是兆锐泷。

同一时间,住在杉水庄园里的兆锐泷收到了杀手发过来的照片。

“嘿,可算是成了,真是够惨的。”

他回拨了回去却发现没有拨通,“哎,南稣丹嘛,也正常。”

那个破地方可能连电都没有。

他从手机上找到一个名叫‘祁驴’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

棋童韦同样没有睡觉,这两天他的心里总是心神不定。

看着来电显示接了起来,“什么事啊,兆公子。”

“哎,那个盯……已经处理了,照片我收到了。”

棋童韦从床上爬了起来,“真的,你把照片发过来我看看。”

“嘿,这你还不相信我吗?”

棋童韦确实不怎么相信这位兆公子,不过看到照片他终于放心了,盯一针死的很惨都破了相了。

“老天爷保佑。”

第二天得到消息的砂睿琻心情不错,事情愈发的顺利起来了。

“这件事一定要注意保密,秘密审讯绝不能走漏风声。”

通过盯一针这个点,很容易突破整个杉水集团。

纪倡名满脸堆笑的回应道,“您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等人一到直接送到郊区的看垨所里。”

他也担心自己的内部有问题,打算直接把人放在不起眼的地方。

砂睿琻很满意大家现在的工作态度,按照这个进度姜苏的工作可能真的会提前完成。

这也是他希望礼答糠能跟UC科技那边搭上关系的原因,之后的工作重点还是要转到经济建设上面。

而经济建设就少不了礼答糠这个关键人物,没办法整个姜苏他的能力确实是最好的。

但愿对方能够理解自己的意图。

……

“徐董,这个案子很麻烦,当时网上出这个事的时候,我们自己就研究过。”

酒店的会议室里,基金会法务团的其中一个律师听完徐川的要求之后,站起来解释着。

徐川挥了挥手,“你坐下说。”

这人点头坐下,然后捋了一下思路说道,“这个大丰厂涉及的债务太多,有很多的三角债,现在据估算可能有十来亿,当然我们不清楚这其中哪些是个人信用贷款,哪些是抵押贷款。”

徐川点了点头,“这些高利贷我们完全可以不用管啊,法律不会支持他们的。”

“不不,徐董,您可能不知道这些高利贷是怎么做的,有句玩笑话,最懂法律的除了律师就是黑涩会了。”

这个老兄开了个玩笑继续说道,“打个比方A是高利贷公司,本息一百万,他让蔡成功从B公司借一百万先还上。B公司的年利率是百分之十。你怎么界定B公司的欠款是高利货?这种套路可以转个几手十几手,最后接手的可能是外省某地方的小银行。”

“这种类似的贷款有个十几笔几十笔,每一笔中间过个十几手,其间再夹杂着正规非正规的途径,个人,公司,银行,国企的不同经手人,就算是破产清算都是一个巨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