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拳头锤下来一点都不痛,王向明知道宋安诗想什么,但他不能这样做,人要知足,得陇望蜀,最终两手空空。
宋安诗叹了一口气,她也知道王向明在想什么,更了解他的脾性,说起来还是自己抛弃了他。
两人就这样躺着,谁也不愿意起来,希望永远继续下去。
然而事与愿违,宋安诗的手机响了,她拿起小包包到洗手间梳洗。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出来跟王向明说:“我走了!”
“我送你!”王向明说。
“不用,车已经在楼下!”宋安诗快步上前,搂着王向明的脖子,亲吻了他的嘴唇。
这熟悉的感觉震荡王向明的心灵,他搂着她的纤腰,给予她最炽热深情的吻,弥补错失的遗憾。
宋安诗眼泪珍珠般掉落,用力推开王向明,摔门而去。
王向明没有追出去,怔愣一会儿后,开始收拾行李。
看着腕上的卡西欧手表,王向明有种似幻似真的感觉。
……
王向明已经订了机票,吃早餐、退房、打车到机场、办理登机手续,打电话给姜泰,“喂,你要的录音在36号储物柜,密码是今天的日期。”
“好,一路顺风!”
王向明叠腿坐在机场候机室等候,对面一个臃肿肥胖的老外似乎宿醉未醒,大红脸上两只小眼睛根本睁不开,尽管如此,他还不停地喝小瓶装的白兰地。
看到王向明在观察自己,老外露出了醉汉的傻笑,脸上的肥肉一颤一颤。
“手表不错!”旁边一个瘦高的男人搭讪。对方四十岁左右,古铜色皮肤,有点显老。
“谢谢!”王向明顺便看一眼时间。
“这老外已经喝得分不清东西南北,但愿不是去菲律宾!”
王向明好奇地打量对方,只见他穿花衬衫和五分裤,忍不住问:“经常跑菲律宾吗?你穿得够清凉的!”
“香港没有冬天,我告诉你,菲律宾那边更热,你迟早穿成我这样。”
王向明耸耸肩,“我宁愿到了那边再换!”
那人伸出右手,“罗左!”
“王向明!”两手相握,“如果叫佐罗,那更好听!”
罗左粲然一笑,“我可不是一个英雄!”
“你是内地人?”王向明问。
“是的,江浙一带。到处跑,好久没回去了。”
王向明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罗左问:“一个人去菲律宾旅游?”
王向明笑了笑,敷衍过去。
这时候,对面大胖子老外居然喝趴了,躺在地上唱歌。
其他旅客见到这一幕都皱起了眉头。
两个地勤人员合力都不能将这具两百多斤的身躯扶起来。
其中一人用英语问:“先生,你还好吗?”
老外的红脸越发红润,“没有比这更好的,我感觉棒极了!”
“我给您改签吧,这样您可以多休息!”
“不!”老外断然拒绝,“我赶时间,必须马上走!”
老外爬起来,拿起行李箱,摇摇晃晃走向登机口。
很不幸,这个老外和王向明同机,并且都在商务舱。
老外起初很安分,一上飞机就睡觉。
可是飞机到达高空,处于平飞状态后,他竟然从包里掏出一瓶酒来,一饮而尽。
随后,蹲在机舱通道处搭讪前座的两名女性旅客,将脸凑了过去。
两名外国女子非常反感,严词拒绝聊天。
胖子老外发起酒疯,大声辱骂二人,机组人员上前劝阻。
其他旅客害怕老外做出危害行为,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老外身上。
有两个人例外,一个是王向明,一个是罗左。
王向明看见罗左把手伸进旁边旅客的包里,然后摸出钱包之类的东西出来。
他的动作非常灵敏,瞬息间完成,如果不留心去看,根本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老外被劝回座位,但二十分钟后,突然起身从行李架上取下一个行李箱,往机舱门走去,说要下飞机。
旅客们恐慌喧闹起来,要求机组人员制止他。
机组人员果断采取约束措施,推搡中,行李箱到了罗左脚边。
罗左扶起行李箱,把手伸了进去。
老外最终被制服,这趟旅程有惊无险,不过旅客们心有余悸。
飞机在尼诺伊阿基诺国际机场T3降落,菲律宾警察早已在现场等候,将老外带走。
罗左与王向明并肩走出机场,在熙攘的人群中分道扬镳。
罗左握住王向明的手,感触良深:“老弟,你是半个老乡,见到你真是高兴,下次见面,咱们得好好聚一聚!”
“好啊,随时奉陪!”王向明拥抱了一下罗左,拍拍他的后背,“我们很快会见面!”
罗左走远了,王向明抬起左手,卡西欧手表已然不见,但他一点都不担心。
王向明戴上空气耳麦,打开对讲机,“喂,收到吗?”
对讲机的有效距离是五公里,事先已经预设频道,王向明相信谈善强和胡笑会入住机场附近的酒店,因此直接通话。
“收到!请讲!”谈善强回复。
“菲律宾好玩吗?”
“其实我基本没出去,就在酒店晒太阳,菲律宾美食还不错!”
“麻雀呢?”
“麻雀去踩点了!”
“这么积极?”
“对啊,麻雀就是这样!有什么任务吗?”
“暂时没有,我刚到,还没接上头!你继续晒太阳,有活再通知你!”
这时候,手机响了,是陌生号码,王向明按了接听。
罗左说:“喂,老弟,真有你的,我算是栽跟斗了!”
“彼此彼此!都说了很快会见面!”
“你在哪里?我过去找你!”
“分开的地方,一步没挪。”
罗左把卡西欧手表偷走的时候,王向明把他裤兜里的护照和钱包拿走了,并放了一张写着手机号码的纸条。
钱包和护照比手表重要得多,因此王向明一点不慌。
罗左快步走回来,哈哈大笑,张开双臂热情拥抱王向明,随后双方交还物件。
罗左说:“走,我请你喝一杯!”
菲律宾热得不行,王向明脱掉西装,到旁边的饮料店要了一杯冰镇椰子油。
选了一张桌子坐下,罗左问:“老弟,你手法不错,也是干这行的?”
他们是的是普通话,店里客人不多,而且是菲律宾籍,所以没有什么顾忌。
王向明摇摇头,“我不干这行,只是练过魔术手。”
“老弟,我就开门见山了,有没有兴趣跟哥哥做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