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通折腾,邻居们也都接二连三的出来看热闹了,有人看见职工楼门前站着穿橄榄绿公安制服的人,匆匆跑去了厂长家。
陈志远这会儿了也不想听他解释:“你老实点,你偷没偷人家的表,我们公安会调查清楚的!我们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表?
这臭丫头居然为了一块表,就报警抓自己的爹?他心里的火更是蹭蹭往上窜了。
“什么表?我没见过!”
周围出来看热闹的人听到这些话,吃瓜吃的更起劲了,海哥派来的那人这会儿也正藏在人群里看热闹。
“你最好主动交代,要是等我们查出来,性质可就不一样了,到时候你最少三年起步!”陈志远见他还在胡搅蛮缠,也不再给他
留情面。
柳国盛被他这突出其来的一吼吓得一激灵,但也听出了对方话里的重点,他现在主动交代没准还有机会,眼珠子转了转,忙开口道,“那表……我卖了。”
“我都两天没吃饭了,实在饿的难受,就拿去换了点儿吃的。”
柳思甜静静地看着柳国盛表演。
这柳国盛自己蠢,还真把别人也都当傻子了。
想到这,柳思甜从兜里掏出一张纸,然后走过去放在了陈志远面前。
“同志,这是那表的购买凭证,这表值五百块,就算他再不识货,也不至于拿这表只换点儿吃的。”
好在这个表贵重,当时商家给了凭证,要不然在这个年代,柳思甜还真没办法拿出证据来。
陈志远接过去确认了上面的数字,他狐疑
地看了一眼柳思甜,也着实没想到这一家居然这么有钱。
“行,我心里有数了,那咱们还是先一起去派出所吧!”陈志远拉着柳国盛的胳膊,准备往派出所的方向走。
“等会儿,思甜啊,是有公安同志上咱们这儿了吗?”陈志远的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了姜建平焦急的声音。
柳国盛本来马上就要被带走了,这会儿见着姜建平,像是找着了主心骨一样,立马嚎上了。
“厂长啊,你快来看看啊,咱们厂怎么就出了这么个狠心的白眼狼啊,她居然要送自己的亲爹去蹲班房啊!”
姜建平也没理会他,朝着柳思甜和顾震南二人走了过去。
“震南啊,这到底怎么回事啊?都是一家人,怎么还要闹到派出所去呢?”
柳思甜并不想买厂长的账,毕竟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自己这爹是个什么德性,厂里人都清楚,她要不是逼不得已绝不会出此下策。
想到这,她看了看四周,故意又大声的把整个事情讲了一遍后,又对姜建平说道:“姜叔,不是我心狠,实在是他柳国盛太欺负人,偷了东西不认不说,居然还想打我。”
姜建平听完也是一时头大,他们厂前段时间刚出了周志宏被人捉奸那事儿,这又出来这么个老无赖,这要真是被判了刑,他们厂的名声还往哪儿搁。
一时间他面子上也有些挂不住,干咳了一声,“思甜,现在大家都在气头上,再说了一家人没什么事是不能关起门来解决的。”
“姜叔,你别管了,这事还是交
给公安同志吧!”柳思甜很清楚厂长的顾虑,她这次是铁了心让柳国盛长个教训。
柳国盛见姜建平出马也没用,这下真急了:“你个脏心烂肺的东西!早知道一出生就该把你活活掐死!”
他还没骂完,就被公安同志拖着走了,柳思甜和顾震南也跟了上去。
路上,顾震南边走边问陈志远:“同志,像他这种情况,一般会怎么处理啊?”
“他现在是涉及偷窃,而且数额较大,很有可能会判刑。”陈志远也没有隐瞒,把最坏的结果也告诉了他们。
到了派出所后,小两口配合派出所这边又做了一些笔录,然后才往家走了。
从派出所出来时,天已经亮了,柳思甜想起今天二叔要出院,和顾震南商量了下,骑车去了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