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琛听到这句话略有好奇。
“你的意思是说，他的赌石其实有猫腻儿吗？”
“呵呵……”
周警官当场笑起来。
“这哪一家子的赌石，里面是没有猫腻的啊？”
“不过是看猫腻有多大而已。”
“如果是那种小打小闹，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了，可是他这个操作——”
“可不是简单能够解释的事儿了。”
“就我们现目前查到的，他身上至少背了三条命，背地里我们没有查到的不知道还有多少。”
“这件事情最后会造成什么结果，纯粹是大家都不想看到的。”
“所以我们一直都在暗中追查，希望能够找到切实的证据，把辉爷绳之于法。”
“稍等……”
林琛听到这一番话，心里面似乎有些主意，纯属好奇问出声。
“你们知道这辉爷，具体的操作是什么样的吗？”
“这个嘛。”
周警官叹口气。
“确实是有很多个版本，不过具体的没有真正定论，咱们还得多找资料才行。”
“我知道有个人肯定清楚这事儿。”
姜雨荷笑了笑。
一时之间，林琛和周警官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确实——
这不是现成的机会吗？
“走吧，去看看。”
周警官直接开口，分分钟进去了关着张栓的观察室，然而场面却有点儿出人预料。
安静如鸡，一言不发。
就那么抄手抱膀子坐着，似乎打定了主意这事儿跟自己没什么关系。
反正该怎样就怎样，没什么其他可说的。
这张栓主打就是一个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还是不动。
周警官在玻璃上面敲了敲，里面的警员应声出来——
“周警官。”
“怎么样？”
“唉……”
警员叹了口气。
“嘴太硬了，撬不开。”
“咱们恐怕只能拖一下了，看看那边会不会有松动。”
“毕竟这件事情……我们确实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可以联系到辉爷身上，非得硬扒拉的话恐怕结果不太好。”
“到时候反而被倒打一耙，给自己找麻烦了。”
“唉……”
周警官叹了口气。
“咱们现在这样也是头疼，如果不能够从他身上找到突破点，下次恐怕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名正言顺把这家伙带过来，可不是每次都行。”
“那我再努力试试。”
警员抿了抿嘴开口。
“行，你去吧。”
周警官点头没有反对。
大家都晓得这件事情的严重性，错过这个机会要想再来一次可不容易，现如今好容易逮着了肯定不会放过。
“或许咱们可以另辟蹊径的。”
林琛看着里面张栓油盐不进的样子，试探性开口。
“有什么好办法吗？”
周警官来了兴趣。
“很简单。”
林琛看过去旁边姜雨荷。
“姜卓然应该算是一个实打实的受害人吧？而且胆子不算大，脑子也并不算聪明。”
“这边咱们如果可以考虑的话——”
“其实试试也无妨。”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可以从姜卓然身上找突破点吗？”
周警官试探开口。
“不是不行啊？”
林琛随口道。
“这个事情咱们如果能够摸清楚内在的关键，或许就能够找到辉爷的突破点，对付他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事儿。”
“证据也是需要靠人来创造的。”
“……”
隐隐约约当中，周警官似乎有些明白了林琛的意思，如此场面之下——
如果用这种方法的话，也并不是不行。
只是就看怎么实施，用什么方法来实施。
最终会是什么样的结果，还得需要事实来鉴定才行。
有些事儿牵扯其中——
答案不言而喻。
“先试试吧……”
姜雨荷开口。
“虽然对付这个人我们帮不了忙，但是对付姜卓然的话……我们还是能够帮上忙的。”
“大家都是老对手了，不用考虑那么多。”
“呼……”
深呼吸口气，周警官最终还是没有反对什么，点了点头。
“行，我们先过去看看再说。”
一行三人直接过去了另外一间审讯室，相比较张栓的淡定，姜卓然很明显是有些抖。
整个人表情略显慌张，虽然审讯室里面只有他一个人，但真不知道姜卓然在慌什么？
纯粹有点儿自己吓自己的感觉吧！
“这小子的心理素质，确实比较低。”
周警官看了一眼里面，眸底有几分兴趣。
今天或许还真能够有些意外收获的。
至少比起来现目前张栓那边儿，肯定是这小子更容易有突破点。
至于能够突破到什么程度，那可就是不太确定的事儿了。
“我进去一趟，你们看看情况，有事情的话联系我就行。”
周警官扶了扶帽子，直接开门进去了审讯室里面。
几乎肉眼可见——
姜卓然表情一瞬间紧张起来了。
“警……警官，我那些钱都合法，合法来的！”
姜卓然紧张开口，只不过舌头稍微有点儿捋不直的样子，显然这心里面更加紧张。
“我有说你的钱，是不合法来的吗？”
周警官看都没看他一眼，随意翻了翻桌上的资料。
“不过既然你这么说的话，咱们这边就好好来谈一下你这些钱的来路如何？”
“至于合法不合法，还得讨论了才知道对吧？”
“……？？？”
姜卓然脑子当场犯抽抽，他·娘·的这是不按套路出牌啊？
早知道这样的话，刚刚自己干嘛要多嘴说那么一句？
不是纯粹给自己找麻烦吗？
硬生生忍住了想要给自己一巴掌的想法，姜卓然紧张吞了口口水。
“我这个都是合法的，真合法，朋友送的。”
“那个其他有什么事儿您都可以问，我实话实说行吧？”
“是吗？”
周警官听到这话似乎似乎来了几分兴趣，随口一句。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就先不谈钱的事儿，先来谈谈你怎么认识了张栓的事儿行吧？”
“这……”
姜卓然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这位话锋一转问这个问题。
挠挠头。
“那啥……我这……我这就是普通朋友而已。”
“普通朋友两个人带着两个亿大街上跑？”
周警官好笑。
“你这普通朋友够普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