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静王府,前厅。
与王子腾商议作罢,作为王爷的水溶不需操心,剩下的交给王子腾去做便是。
穿着立领对襟长袄,香菱手捧着托盘,迈着莲步走了进来.
“王爷,喝口茶吧!”
先前水溶与王子腾商议许久,确实口干舌燥的,于是接过茶盏,惬意的呷了一口。
轻缓一口气,水溶目光瞧着袅娜的香菱,夸赞道:“香菱,最近伺候的不错,看来是适应了王府的生活。”
水溶前段时间从薛家那边把香菱要来,这刚到新环境,自然需得适应才是,刚来之时有些笨手笨脚的,时常遭到璎珞的训斥,眼下倒是愈发自然起来,看来是被训出了心得。
听见水溶的夸赞,香菱不由玉颊微醺,娇憨的侍立在原地,手中攥着垂于身前的托盘,也不说话。
水溶见状轻笑一声,提醒道:“傻站着做什么,还不把空着的茶盏收起来,要是让璎珞那蹄子见了,指不定又训斥你。”
作为丫鬟,眼睛里要有活。
香菱闻言回过了神,忙移步将下方几案上的茶盏放到托盘上,开始收拾起来。
水溶漫不经心的询问道:“近儿个璎珞可有训斥你?”
听见水溶的询问,香菱一边收拾,一边回道:“璎珞姐姐只是口头教导奴婢,也没有什么的,以往奴婢一旦做的不好,不仅没有饭吃,还会被打。”
水溶闻言抬眸看向香菱,这丫头现在也会说一些心里话了,可见其融入进了王府,只是听见香菱没饭吃还会被打,不由的挑了挑眉,这么娇憨可人的丽人,还真舍得下手?
不过细想一番,香菱先前是在人贩子那儿,日子自然不好过,刚被薛大脑袋抢来,没多久便来到王府,心里有阴影是正常之事。
念及此处,水溶温声道:“以后你好生待在王府办差,没人会苛待伱。”
香菱闻言娇躯一震,低声应道:“奴婢会好生办差的,王爷放心。”
水溶闻言复不多言,将茶盏放在几案上,开口道:“香菱,你收拾完就去歇息。”
说罢,水溶便起身离开。
一路穿堂走巷,水溶行至宁安堂,穿过堂屋,便来到套间暖阁,掀帘而入,瞧见半倚在鸳鸯帐内的丽人,一头乌发如云铺散,眉眼间拢着云雾般的忧愁。
“可儿。”水溶轻唤一声。
听见那令人心醉的声音,可卿神色一喜,抬眸看向举步而入的少年,语气难掩惊喜道:“王爷,您怎么来了?”
水溶双眸和煦的看着雀跃的丽人,笑着伸手阻拦道:“可儿,不用起来,歇着就好。”
说着,水溶便迈步上前,挨着可卿落座,
可卿对此并无羞涩,别说是挨着了,他们都在这鸳鸯帐里伺候了几回。
水溶牵着牵起可卿嫩白的玉手,温声道:“可卿,可是在烦心着什么,不妨与我说说。”
先前进屋之时,水溶瞧见可卿玉容上的惆怅,显然是有着心事,作为其男人的水溶,自然需得关心起来。
可卿美眸盈盈的瞧着如玉的少年,眨了眨,柔声道:“没呢,王爷多想了。”
水溶见状轻笑一声,可卿素来爱藏着心事,怕是不会言明,而且可卿作为女儿家,也享受着水溶的关心,自然就支支吾吾,心中却是期待水溶探奥索隐。
女儿家的,总是口是心非。
将可卿揽在怀中,嗅着馥郁的幽香,目光瞧向可卿精致的翡翠耳环,俯身噙了下去,感受着翡翠的沁凉。
可卿娇躯依偎在水溶怀中,鼻翼中发出一声腻哼,不由微颤起来,美眸渐渐阖上。
耳鬓厮磨数次,水溶岂会不知可卿要害,瞧着丽人脸蛋儿红扑扑,不由的探入衣襟,享受着指尖的柔软细腻,轻声问道:“可儿,可是想家了?”
对于可卿而言,大抵也就是家里的一二事情,这是人之常情。
可卿仰着玉容,方便水溶胡作非为的,红唇颤声道:“前儿个刚见过父亲,倒也不想,说起来,此事还没向王爷道谢呢。”
前几日秦业来过王府,叙过父女之情,置办了些东西让秦业带回去,算是尽了些心意。
水溶呵呵一笑,再度噙了几口,低声耳语道:“可儿想如何道谢?”
道谢的话,空口白牙的,着实是淡薄了些。
可卿闻言芳心了然,脸蛋儿不由彤彤如火,攥紧水溶顺杆而下的手,声若蚊蝇道:“我会尽心伺候王爷。”
所谓伺候,水溶心知肚明,将可卿攥紧的手儿挥开,低声道:“瞧着可儿心情似乎不顺畅,可是因为我即将成婚的事情?”
既然可卿不是想家,那让可卿惆怅的事情大抵就是他即将成婚的事情,毕竟一旦成婚,未来主母便会进入王府,可卿这个侍妾担忧什么的也属正常。
随着大婚之日临近,水溶身边的人都有些忐忑不安,旁的不说,作为贴身丫鬟的璎珞最是明显,伺候起来愈发卖力的,恐怕遭了主母的嫌弃,水溶就不要她了。
除却璎珞,北静太妃似乎也有些不对劲,许是想着儿子要被儿媳妇夺走,心里不畅快了吧!
可卿秀足微并,王爷不仅口灿莲,手儿也灵巧动人。
腻哼一声,可卿感受着水溶的温和,心门大开,不由地诉衷肠道:“王爷,我怕未来王妃进府会不待见我。”
作为侍妾,定然是会担忧主母的态度,尤其是她心里明白王爷甚是痴迷她的身子,怕是会引起主母的嫉妒。
水溶轻轻安抚,温声道:“未来王妃我见过,端是贤才孝德,你做好自个的本份,她也不会为难于你,更何况还有我在,断不会让人随意欺负你去,咱们是要一辈子在一起的。”
从先前见元春的情形而言,确是温婉大方,他当众对探春厚爱有加,可是元春并无异常,可见其如原著所言,是个贤才孝德之人,并不会过于善妒,那也就是说面对可卿这个侍妾,元春也不会过于在意。
或许这就是在皇宫中待过的好处,眼界宽阔了,自然也就不会小心眼。
可卿闻言心下稍缓,又见水溶的深情告白,芳心不由的甜蜜起来,似要口吐芬芳,不由的玉容绯红。
只是见水溶停顿下来,不由的让可卿睁开眯着的美眸,低声问道:“王爷,怎么了?”
怎么说呢,水溶忽然想了起来,他与元春即将成婚,可眼下他却在与可卿厮混,似乎有些过于渣了.
听见可卿的询问,水溶回过神来,不由的啐骂自己一声,这时候呢,他在分心什么,做事当一心一行,岂能朝三暮四。
思及此处,水溶方知自己的过错,既然水溶错了,自然得好好向可卿赔罪,不过话不好直言,当以行动表明心迹。
于是将可卿放倒在绣榻之上,解开衣襟,露出其绣着粉红芙蓉的小衣,欺身而近,噙住品尝起来。
片刻后,水溶瞧着玉容酡红的可卿,伸手递至其美眸前,打趣道:“可儿,我先伺候你吧!”
可卿闻言面色大羞,其红晕从脸蛋儿延至玉颈间,嗔恼的横了水溶一眼,口吐芬芳也就罢了,为何还非得拿与她瞧。
王爷真是爱作践人。
只是不知为何,可卿心中半点不见恼,反而愈发悸动,不由的,可卿素手调羹,轻咬红唇,讷讷糯声道:“王爷,咱们互相伺候吧!”
水溶面容上的笑颜不止,可卿的风情比书中所言更为出类拔萃,当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