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你的猪脑我另有他用

“哦,原来是武装朝贡。”

老朱犀利地目光审视着也先,半晌发出一声轻笑。

“夷狄,禽兽也,畏威而不怀德。”

“尔等屡次虚报人数纳贡,念在尔等极北苦寒,朝廷便屡次应尔所请;尔等不思感恩,甚至将大明对尔等的帮助视作应有之义,不惜兴兵南下,致使生灵涂炭!”

说到这里,朱元璋已是火力全开,怒目直视也先。

“现在,还说是什么想要来取,与真是恬不知耻,可笑至极!”

也先跪在地上,讷讷不敢反驳。

两边站着的铁罐头太吓人了,身上穿着明晃晃的铠甲,手里拎着长长的斩马剑,也先毫不怀疑,只要他敢反驳一句,这剑就得给他直接活劈成两半儿。

“放心吧,咱不会杀你。”老朱眯着眼睛看着他:“咱会让你活着,替那些阵亡的大明将士赎罪!”

嗯……他和李世民早就谈好价码了,一个瓦剌青壮奴隶十两银子。

老李现在最特么不缺的就是银子,缺的是人,能挖矿的牲口。他那个本土位面的人都太乖了,连点反心都没有,根本没有任何借口抓着去挖矿。

有时候夷狄太乖也不是什么好事,老李总感觉得到了很多,却又失去了些什么。

这些瓦剌人,看起来挖矿是一把好手,老李便出到了二十两银子一个壮劳力。

老弱病残不要,剩下的半价。老朱当然觉得没问题,反正他是净赚,这些人杀了也怪可惜的,不如让他们去给李世民刨矿,自己还能赚点银子。

老朱现在心里甚至产生了一个狠辣的想法——要不要回去之后让徐达他们组建一个捕……不对,是宣教团,让那些夷狄沐浴皇恩。

明朝所处的年代,可和唐朝不一样。这个年代征服世界可要比大唐困难得多,不说宗教势力盘根错节,就说那人也多啊。

李清倒是对这事儿无所谓,反正老朱和老李他们爱怎么玩怎么玩,只要别祸害汉人就行。

“伯颜帖木儿,你是个聪明人。”老朱又看向伯颜帖木儿:“咱也需要一个聪明人。”

“外臣伯颜帖木儿,愿意为大明太祖皇帝肝脑涂地!”伯颜帖木儿五体投地,极尽谄媚之能事。

不谄媚不行啊,在脑袋和尊严之间选一个,伯颜帖木儿肯定不选尊严。

更何况面前的这位是大明太祖皇帝,祖宗都被他从大都扫到草原了,自己跪一下子也没啥。

再说了,这脑袋也不只是自己的脑袋,关乎于自己九族了都。

“肝脑涂地就不必了,伱的猪脑咱另有他用。”老朱满意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伯颜帖木儿。

帐中老朱在训教,帐外明军依旧在追杀。

明军按照历史上瓦剌人的套路,一边冲杀一边喊着“解甲投刀者不杀”,极大地瓦解了瓦剌人的士气。再加上瓦剌人互相冲突践踏,这一路的追杀几乎没有任何反抗。

“咱的银子!”老朱看着那群瓦剌俘虏,满眼都是孔方型。

二十两银子一个,这一万两千人,那就是二十四万两银子。

干啥买卖这不到两天时间就能挣二十来万啊!老朱的呼吸都粗重了。

“咱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老朱恶狠狠地对徐达说道:“回去之后,你就去和傅友德他们组一个宣教团!每年不招他十万个人,咱拿你们是问!”

另外,老朱还给了徐达等人十分之一的提成。本来就觉得动力十足的众将,这下动力更足了,就连蓝玉都嗷嗷叫着说要回去赶紧开展业务。

但事情不能这么急,还得回顺天府班师回朝呢。

朱祁镇这皇帝,是不能再当了。这才亲政没几年,就整出这么一个大活来,老朱实在不敢想再让他当几年皇帝他敢干什么。

这一路上,朱祁镇根本没坐马车,甚至连马都没骑,在朱樉的建议下,让朱祁镇步行跟着大部队班师回朝。

不得不说,废物只是放错了地方,你看用在收拾折磨昏君这一块儿,朱樉甚至都不能称之为天才了……

看着朱祁镇不断上跳的情绪值,李清现在真的是越来越喜欢朱樉了。

而朱樉似乎也知道叔父看自己顺眼,那马屁跟不要钱似的往出拍。

这不,朱祁镇赖在地上不想走,朱樉想出了一个辙——用绳子拽着朱祁镇的双手,你不走是吧?好,让马拖着你走。

反正也有李清的药在,也不担心把他拖死,就这样赖活着呗。

因为他的错误决策,导致上万人丧命。若不是李清等人来得及时,可就不是上万人能说得过去的了,整个大明都得断条腿。

所以无论是谁,都对朱祁镇这样的遭遇不报以任何同情,毕竟这小子今天落到这步田地,实在是他咎由自取。

只有太监喜宁,似乎是为了朱祁镇回去之后能给他撺一下位置,为朱祁镇说了一句好话。

他不说,李清还想不起来这么个人。

喜宁,大明带路党,想做中行说,却没中行说的本事。

于是,跟随朱祁镇一起被拖行的,又加了一个喜宁。

喜宁可没有朱祁镇的待遇,还能赖活着——在两天之后,喜宁被奔马活活拖死。

“呸,卖国求荣的狗杂种!”朱樉恶狠狠地啐了一口。

朱樉人虽然有点儿混,但在国家大义上还是看的很清楚的。

信使早在得胜之日,便带着报捷的急报火速回京。

在听闻是太祖高皇帝显圣,带领大明走向胜利之后,群臣有的额手相庆,有的战战兢兢。

高兴的都是那些纯臣,心怀家国的那种;战战兢兢的嘛……都是一些心怀鬼蜮的投机分子。

礼部最终商议,群臣出京郊三十里迎接。

这种待遇,不是给朱祁镇的,而是给太祖皇帝的。

群臣在见到朱元璋的时候,极尽自己所能,狂拍龙屁,其谄媚的程度,就算是对他们爹,恐怕都没这么孝顺。

而永乐朝的老臣在看到朱棣之后,更是兴奋得快要昏了过去。

这次御驾亲征班师比较特殊,不需要举行献俘仪式,也不需要告祭太庙——因为太庙里的基本都在这边站着呢。再说了,这些人还得留着找李世民换钱呢。

老朱现在看向瓦剌俘虏的眼神,都是银饼子的形状。

很快,孙太后在前朝的眼线便将太祖显圣的消息通知了她,孙太后惊惧之余,也在恐慌着太祖是否会借此废黜朱祁镇的帝位。

事情正如她所想,在群臣恭迎太祖高皇帝之时,顺便还意外恭迎到了太宗文皇帝回到他忠诚的顺天府。

在听说随行的有一个尚且是少年的朱瞻基后,孙太后便把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

按照朱瞻基生前宠爱她的性子,怎么可能会置朱祁镇于不顾?

然而她想错了,老朱还朝

随后又废黜朱祁镇的皇帝位,让他跟随在老朱的左右。在李清的建议之下,立了朱祁镇的儿子朱见深为皇帝,郕王朱祁钰监国,暂代行使皇帝权力;英国公张辅、兵部尚书邝埜、户部尚书王佐为辅政大臣。

让朱祁镇跟随左右的原因是……随时随地能揍到他。

相信就算是朱见深,都想拎着这个时候的朱祁镇暴打一顿,更别提大明往后的历代帝王了。

那可不能就这么简单给他一个痛快,怎么着也得让人人有份才是。

宣布完毕散朝之后,老朱问李清为何会选择两岁的朱见深为皇帝,而不是尚处于壮年的朱祁钰。

“朱祁钰不如朱见深。”李清摊摊手:“朱见深绝对是历史上最被低估的皇帝之一,尤其是他的文治武功。在他上位的时候,经过土木堡之变,宫廷内部的斗争,大明周边的局势业已糜烂。北方的鞑靼本部已经开始逐步复兴,摆脱了瓦剌人的控制,并开始对其进行西征驱离。”

“朱见深并没有示以绥靖政策,而是选择正面硬钢,他大量撤换边境的军政官员,厉兵秣马,取得了诸如红盐池、威宁海、黑木崖等大捷。并且在他的大力支持下,明朝收复河套,北越阴山震慑鞑靼本部。”

“他不仅有霹雳手段,同时也有怀柔心肠。兀良哈三卫一直饱受鞑靼侵扰,是朱见深果断出兵出钱,并且重新给兀良哈三卫在河北边塞处划分驻牧区域安置,这才让从洪武年间一直到景泰年间对鞑靼与大明摇摆不定的兀良哈三卫安定下来。”

“一直到嘉靖朝,兀良哈三卫都是河北边塞的屏障,他们与明军共同组成的屏障,保卫了河北边塞近一百年的安宁。”

“至于像什么去东北犁庭扫穴,向南征讨诸蛮,在成化朝都是基本操作。”

发动犁庭扫穴的成化皇帝朱见深,注定在明史上捞不到什么太好的评价。毕竟他这一扫,把野猪皮的祖宗都扫死了,能指望带清文人给他什么好评价?

“除了武功之外,文治也不错,上位之后朱见深可谓是拨乱反正。他接手的局面,可以说是烂成一坨高雅,全国上下都在闹起义,诸如荆襄流民起义、两广壮瑶起义、四川湖南苗民起义、陕西土官起义,连江浙的盐贩都造反了;外部蒙古占了河套,建州女真多次入侵辽阳……但他硬是用二十三年力挽狂澜,留给儿子朱佑樘一个外无强敌、内无叛乱、民物丰腴的盛世。”

说到这里,老朱和李世民都不理解地问道:“那为何他的历史评价被低估了?”

“啊,因为他比较深情。”李清笑呵呵地说道:“在朱见深即位之前,他便一直专宠万贞儿,即便是他后来登基做了皇帝,也从未变心,哪怕这个万贞儿比他大了十七岁。”

“温柔大姐姐,谁不爱呢?”李清点着头对朱见深的御姐控行为表示了认可,或许这就是同类之间的惺惺相惜。

巧了,我也喜欢大姐姐。

“从未变心?还大十七岁?”李世民和朱元璋对视一眼,尽皆咋舌:“那这么说,是那个万贞儿长得很漂亮咯?”

“不,在废掉总找茬打骂万贞儿的吴皇后之后,朱见深曾经想要册封这个最爱的女人为皇后,但是被生母周太后以她年纪大,并且长得也不好看为理由,不准朱见深立她为皇后。”李清摊摊手。

“那是为何?长得要是祸国殃民,咱倒是能理解……”老朱皱着眉头说道,他有点不能理解这重重……孙子为何要偏爱一个比他大这么多的女子。

你说你因为宠妃在史书上留下一笔不好的印象,这宠妃要是长得祸国殃民,像苏妲己、褒姒那种级别倒是也能理解——可你这……你这宠妃的姿色竟然是路人级别?

传出去还让人以为咱老朱家的孩子没见过女人呐!

“因为他的经历吧,朱祁镇被俘之后,两岁的朱见深被立为太子,孙太后便指派当时已经十九岁的万贞儿去照顾他。”李清说起八卦眉飞色舞:“后来朱祁钰想要废掉朱见深,立自己的儿子朱见济为太子,并且付诸实践。在那段惶惶不可终日的日子里,是万贞儿一直不离不弃地陪着朱见深。”

“你想啊,他自小不与母亲一同生活,而万贞儿时常在其身边照顾他,就如同母亲一般。也正因为如此,朱见深便对万贞儿产生了一种别样的感情,所以也会在日后的日子里,对万贞儿不离不弃。”

很不幸,带明的皇帝很多都是痴情种,这还是老朱起的头。

老朱孩子生的多是一方面,但不耽误他心里最爱的人是马皇后。

听到朱见深的经历,老朱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怪不得,怪不得朱见深会喜欢比他大了十七岁的女人,原来是当年共患难的时候……”

他说到这里,便住嘴不言。

下意识地,他便想到自己被冤枉下狱时,那个忍着胸口被烫伤也要给他送大饼的马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