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一辆豪华马车,缓缓驶进了林家。
林彦亲自来到后院,在这里等待着。
等到马车一到,他眼中马上便是一亮,急忙走了上去。
“驸马爷,你放心,一切我都已经准备好了。”
“今天晚上,这后院里面全是我的人,保证不会有人打扰你的。”
现在的林彦,哪里还有半点林家少爷的样子。
活脱脱就是一个低贱的奴婢,一副谄媚的样子。
听完林彦的话,马车上才有一人缓缓走了下来。
这人有着一副好皮囊,长相可谓是极其俊美,更是长着一双桃花眼。
就是这一双桃花眼,让他身上看起来多了几分淫邪的气息。
这便是康国公主,下嫁的驸马,潘青书。
当初公主能看上潘青书,也正和他这张脸有关。
“做得不错,林彦你算是个人才。”
潘青书只是微微一扫林彦,便将头昂起。
很明显,他并看不起林彦,只是把他当成一个想要抱自己大腿的商人。
注意到驸马的反应,林彦的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怨恨之色。
只是在抬起头来时,又马上换上谄媚表情。
“驸马,我带你进去。”
驸马身后还跟着两人,从他们的气息来看。
这绝对是下五境中的顶尖强者。
看见驸马要进去院子,他们也跟着想要进去。
只是才走了一步,就被潘青书叫住。
“我就是和新朋友喝杯酒,你们这样也要看着我吗?”
“没听见他都已经安排好守卫了嘛。”
“你们就在这里等我便是,不然小心我回去和公主说。”
甩开了两个贴身守卫,潘青书更是直接露出了真容。
“走快两步,我一会还得回府,不如公主又要叨唠我了。”
林彦淫笑着,在前面带路。
……
“吉时已到,可以拜堂了!”
身穿红袍的喜婆,拉着林晨雨的手,从后堂走了出来。
已经换上新郎官红衣的陈八荒,看着那道朝自己走来的身影。
本来古井无波的心,竟莫名有了一些说不出的激动。
陈八荒重重吸了一口气,在心中暗暗警告自己。
自己只是来完成前辈的任务,而绝对不会碰林小姐的。
等到保护到前辈觉得适合的时候一到,自己就会功成身退。
压下心境的波澜,陈八荒让自己看起来,更面无表情一点。
在那高位上,本应该是有着父母双亲坐着的。
但是陈家已经没了长辈,而林老爷也不来。
让那上面只有林夫人一个人,看起来颇为奇怪。
“不要误了吉时。”
喜婆拉着林晨雨的手,让她站在林夫人面前。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陈八荒感觉,自己就像是毫无感情的机器一样,只是跟着对方的动作来做。
“以后你可要好好对待我家晨雨。”
林夫人还故意装出一副关心的表情。
陈八荒扫都不扫这个妇人一样,直接拉着林晨雨的手,就朝后堂走去。
林晨雨的手,软似无骨,但是却非常的冰冷。
估计就和她现在的心情一样冰冷。
穿过长长走廊,便被送入了一间装饰喜气的婚房里。
毕竟是一方富甲,这房里的装饰,全都显得非常崭新。
就连那两根长明烛都和孩童的手臂一样粗壮。
点燃长明烛,燃烧起来时,还让这房间的气味闻起来很舒服。
拉着林晨雨的手,陈八荒把她送到了床前,扶着对方坐了下去。
房间很快就沉默下来了。
陈八荒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和林小姐解释。
沉默了一阵,反而是盖着红盖头的林晨雨,先打破了房间里面的尴尬。
“不是你找上门来,想要娶我的吗?”
“为何现在得偿所愿了,又呆坐一旁?”
“你是觉得,我的婚姻大事,就是一场笑话而已吗?”
这个声音,让陈八荒感到有些熟悉。
只是现在这个时候,哪里还有空去想,在哪里听过。
陈八荒连连摆手,想要解释什么,只是话到了嘴边又停住。
无论自己怎么解释,对对方来说,那都是一种伤害吧。
那还不如,什么都别解释。
房间里又沉默下来。
林晨雨一直在等待着对方的解释。
无论陈八荒说什么话,林晨雨都会选择相信对方。
哪怕那些理由再离谱也一样。
林晨雨相信,自己在破庙遇到的那个少年,是一个真诚的人。
只是最后,她都没有得到任何解释。
就在林晨雨想说话时,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脑袋一沉,晕乎乎的。
疲倦像是潮水一样,不断从身躯各处传来。
等到感觉到不对劲,想要出声时,人已经倒在了床上。
看见林晨雨倒下,陈八荒第一时间朝着床上走去,伸手去探脉搏。
还好,脉搏平稳,似乎只是昏迷了过去。
门外,有人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一样。
在林晨雨晕倒的瞬间,就朝着这里走来。
陈八荒心中一动,马上就注意到,那两根不断燃烧的长明烛。
不等对方进来,他也装作昏迷,倒在了床上。
只是陈八荒本来就抱着林晨雨,现在这一倒下,直接让林晨雨枕在了自己身上。
在心中道了一声歉,陈八荒就彻底闭上双眼。
没过多久,大门被推开。
出现的正是林彦,和在他身后一双眼睛满是贪婪的潘青书。
一进到房里,林彦就先把长明烛弄熄了。
“驸马爷,这迷香,就算是猛兽吸入,也要晕晕乎乎上几天几夜。”
“不过你最好还是一会再靠近里间,那里的迷香还要一会才能散。”
潘青书笑着点头,不知从哪里摸了一把折扇出来,装成斯文样子。
“这点时间,我还是等得来。”
“想要吃山珍,那便不能着急,享受的不是吞下的那一刻。”
“而是烹饪山珍的过程。”
“我可不是那些,一上来就急着扑上去的莽汉。”
听着潘青书和自己分享的这些话,林彦忍不住在心中暗骂。
真是多事。
裤子一脱,上去一扑,不就完事了嘛。
非得弄这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最后还不是就那几分钟。
心中在暗骂,但是脸上还是装得非常恭敬。
朝着昏迷过去的两人,缓缓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