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秦商屿现在的反应,更是戳痛姜糯的心。
他撒谎了。
夫妻最忌讳的是撒谎,可秦商屿还是这么做了。
那个女人真的那么好吗?
这一刻,姜糯有点害怕面对,她不想再听秦商屿说下去。
“别说了,我知道了,我想继续睡会。”
秦商屿微微讶然,道:“好,糯糯,你好好休息。”
许是姜糯这里还在生气,秦商屿不敢去招惹姜糯。
在家里忙碌的秦商屿,一直关乎着卧室里的反应。
里面始终静悄悄的,他会尽快处理好简澄的事情。
没多久,秦商屿接到一个电话,再次离开。
在他离开后,姜糯连忙起身,驱车跟上秦商屿。
不知是什么心情,她跟踪了秦商屿。
医院。
姜糯小心翼翼地跟上去以后,她又看到了那个女人。
昨夜的女人,她扑到秦商屿的怀里,紧紧地抱着她。
而秦商屿也没有松开她!
心脏疼得厉害。
姜糯看到那个女人的目光投来,她的眼神带着挑衅。
嘴角的笑意好似是对她的嘲讽。
姜糯肯定她认出了自己的身份。
后面,她再也不敢继续看下去。
姜糯浑浑噩噩停在一棵树下。
心里忍不住的质问,为什么?
为什么?
眼泪哗哗地落下来,姜糯抬起手擦干眼泪。
直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你就是姜糯,阿屿的老婆?”
姜糯微微转身。
是她!
眼前的女人长得很漂亮,身材也很好,就是她看着自己的眼神带着挑衅和挑剔。
阿屿,叫得可真亲密啊。
“是。”
姜糯直言道。
“你好,我叫简澄,阿屿的未婚妻。”
姜糯眼神一怔。
简澄见状,笑道:“阿屿,从来没有和你说过吧,当然,你这样的人也没必要知道阿屿的事情,我来这里是告诉你一下,阿屿不是你能觊觎的,他和你结婚是一个意外,现在我回来了,你该退出了。”
姜糯怒极,简直要被她气笑。
在她的面前,姜糯也没有留任何的情面。
“我们是合法的夫妻,简小姐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
却见简澄不怒反笑:“我是他的未婚妻,这一点是我最大的资格,而你只是一个插足者。”
姜糯的心猛然一颤。
他们是未婚夫妻,而她的确像是一个插足者。
可是——
她并不知道秦商屿有未婚妻,倘若她知道,她绝对不会和秦商屿结婚。
可姜糯,也不是什么人都相信的。
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们是未婚夫妻?万一你是故意挑拨我们的感情呢?”
很快的简澄扭开项链上的宝石,露出里面两人的大头照片。
上面笑得灿烂的男人是秦商屿。
俊男靓女,阳光灿烂,还是学生时代。
姜糯的心好似被一只手狠狠地抓着。
简澄笑容温柔:“姜小姐,看清楚了吗?”
“既然你们是未婚夫妻,你想要秦商屿,就让他来跟我是说,只要他说离婚,我绝对不会反悔。”
话落,姜糯大步离开。
后面的简澄眼神微微眯起,倒是一个很难打发的女人。
一个穿着花衬衫的年轻男人走进来,他面带愁容:“简澄,适可而止,你若伤她,屿哥不会放过你。”
“呵呵……赵野,阿屿不会放过我,也不会放过你!最好的兄弟背叛了阿屿,你猜阿屿若是知道了,你们还能做成兄弟吗?”
赵野的脸色他突变。
他若是如此,简澄越是开怀。
随后,简澄哈哈大笑地走出树林。
刚去诊室询问医生的秦商屿,英俊的眉头紧紧地皱着。
“阿屿……”
穿着白裙的简澄,柔弱地迎上去,她紧紧地抱着秦商屿,这一次,秦商屿没有松开她。
在他的耳边回荡着医生的话,简澄的心脏病又加重了。
简澄缠着秦商屿,不愿他离开。
“阿屿,我好难受……我是不是快死了?”
“不会的。”
简澄却好似没有听到一样,她继续摇着秦商屿的手臂。
“我是不是……会和哥哥一样,死掉?”
秦商屿忽然间抓着她的肩膀,目光坚定:“不会,我不会让你和他一样。”
这一刻的秦商屿异常的坚定,在他的眼里,什么人都无法越过简澄。
心情愉悦的简澄靠在他的怀里,温声道:“阿屿,我知道……我知道你不会让我死的,阿屿是在意我的。”
其他的,秦商屿不再多言。
简澄在国外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治病,她自小心脏便不好。
在他们的圈子里,简澄是小公主。
大家都担心简澄会病发,所以很多人对简澄都是小心翼翼的。
病房里的秦商屿哄好简澄后,他走出了病房。
裴书漾也在外面。
他们的谈话,裴书漾听得一清二楚。
“屿哥,你……你对简澄的承诺,小嫂子怎么办?”
秦商屿皱眉:“这和糯糯没有关系,我对简澄从未有过男女之情。”
“你是没有,可是简澄对你有。屿哥,我现在真的替你担心,万一小嫂子知道了你的身份,万一她知道了简澄的存在……你们……”
那些可怕后果,他不敢想象!
身边的秦商屿心烦意乱,坚定道:“糯糯不会知道,简澄稳定下来,我会派人送她回北城。”
再然后,他和姜糯好好地生活。
裴书漾不赞同地摇头。
“隐瞒不是长久之计,屿哥……你就是责任心太重,你欠简家的这些年还得差不多了。”裴书漾适可而止道。
某些事情,屿哥应该放下!
秦商屿靠在医院的墙壁上,神色痛苦。
“阿漾,我不敢去想简堂,我只要一想简堂,他的死相一直回荡在我的脑海里,始终挥之不去。”
秦商屿抽出一根烟,就要点燃时,又将打火机握在手里。
“简堂唯一放心不下的是简澄,他死前对我的唯一请求……
阿漾……当初死的本该是我!”
裴书漾及时地抓住秦商屿的手。
“屿哥,别说了,都过去了。”
裴书漾知道屿哥这些年的痛苦,哪怕简家做得再过分,看在简堂的那条命上,秦商屿一直对他们十分的宽厚。
秦商屿苦涩一笑:“我也以为我能过去,可现在我发现……这件事情,谁也无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