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真跟李庆年有关?

“庆川嫂子有啥依据说全村巡逻是为我家?还有庆年媳妇,你咋知道盲流子偷得人家,都是大财主呢?

照你俩这么讲,那这些劫匪、盲流子是自己人啊!居然知道谁家有钱。这明显是熟人作案啊!”

原本杨氏提及秦氏戴赤金镯子,她没当回事。可廖氏这话就不得不让她起疑了。再加上里正刚才说十里八村都挨抢,唯独望河村没有,所以为了预防万一组织巡逻……

难道抢劫的这帮人,真跟李庆年有关?!

“啥熟不熟、案不案的,你别跟我拽词。你家有钱全村都知道,这是秃子脑袋上的虱子——明摆着。”

“对,没错,我家有钱我承认,但盲流子并不知道啊!你为啥就笃定他们知道我家有钱,而且就抢我家?”

面对程雪的咄咄相逼,廖氏皱眉反驳道:

“我啥前儿说了?你咋能冤枉人呢?”

“就在刚才,我没冤枉你。”程雪冷笑,“你说巡逻不公平,凭啥就为我家巡逻!难道你忘了?”

“我……”廖氏语塞了。

魏老三媳妇仔细琢磨,“哎”一声道:

“不对啊,既然周围的村子都被抢了,咱村夹在望江村跟上河村中间,为啥咱村没事?”

“咋,咱村没挨抢你还不乐意呗!”廖氏底气十足的反问。

耿氏扫一眼没说话的秦氏,抓住机会道:

“庆川媳妇,话不是这么讲的。你刚才的确说了‘为晖子家巡逻不公平’,大家都听到了。还有,前几天庆年媳妇戴了那么粗的金镯子,平白无故添大件,因为点啥呢?”

都知道李方家有钱,但再有钱也不可能给儿媳妇添那么贵的金饰,这根本说不通。

秦氏眼瞧局面不对,双手攥拳,高声呵斥廖氏——

“庆川嫂子胡说八道啥呢!我啥前儿提晖子了。要说家底厚,我家、老魏家、里正家这不都是吗?我刚才的意思,是不能让全村男人白忙活,有家底的出点钱,毕竟现在是冬天,夜里冷。”

“我……你……这……”

廖氏语塞,满肚子的委屈无处诉说。

秦氏狠狠剜她一眼,冲蒋建业又道:

“蒋叔,公爹走前留过话,让我们李氏一族的媳妇都听你老安排。巡逻是大事,家家户户都得出人。我想着咱几个有家底的出些铜板,谁半夜帮给巡逻的烧热水,就给三文辛苦钱。”

原本蒋建业都以为“巡逻”这事黄了,没想到竟突然有了转机。只要能避免村里挨抢,来年考评就稳了。

凉燕朝的里正不白当,只要考评前五,会有额外的粮食作为奖励。

“庆年媳妇有这份心就行,出钱就算了。我半夜起来给巡逻的烧些热水就行。既然同意,那就这么定了,大家都散了。还是那句话,没被抢是万幸,巡逻刻不容缓。”

如此被动的接受巡逻,大半的村民都不乐意。

刚才明明巡逻的事都要告吹,偏偏李庆年媳妇出来搅局。还有那个李庆川媳妇,都什么玩意!

刘老蔫媳妇王氏不乐意了,愤恨瞪着秦氏,道:

“庆年媳妇,先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哎呀刘伯娘,我先前咋说不重要,重要的是刚才说的那番话。”

王氏“哼”了一声,翻个白眼。

“好话赖话都是你说。既然你承认先前说的不算数,那徐嫂子问你的是不是该回答了?那对大金镯子哪儿买的,多少钱?”

李庆柳媳妇张氏听到这话,忙追问着:

“对啊庆年嫂子,上次问你就没说,现在说说呗。咱都是农家妇人,没啥大事就添金饰?”

“可不咋地,因为啥买的啊!”廖氏也回过神来逼问。

想用她扎筏子?没门!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秦氏身上。

镯子是李庆年给她的,具体哪儿来的、咋买的,她压根没问。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

只要她不愁吃、不少喝,村里有地位,其他啥都跟她没关系。可如今被问来历,她真是不知该怎么回答。

就在她站立不安时——

“老子媳妇戴个金镯子碍你们啥事儿?!眼红让你们男人买,逼问我媳妇干啥?”

李庆年声音传来,秦氏明显长舒口气。

等他走进,把人儿护在身后,还挺爷们。

张氏跟丈夫李庆柳的性格一样,最看不惯李庆年,当然也看不惯李晖。

听他如此嚣张的话,冷“哼”着说:

“我男人的确没本事买那么粗的金镯子,但庆年你也好像没本事吧。林场的工丢了,还五两银子平事,那么贵的镯子哪儿来的?”

“哪儿来甘你屁事,你算哪棵葱?”

“我哪棵葱都不算,但你今儿必须把镯子的来历讲清楚。如今非常时期……”

“非常你特娘的时期,赶紧给老子滚犊子——”

“李庆年你骂谁呢?我惯的你是不?”李庆柳边跑边说,后面跟他的弟弟李庆利。

蒋建业见马上要开打,赶紧走过去狠推一把李庆年,呵斥:

“别搁这儿犯浑,庆柳媳妇说的没错,现在是非常时期,镯子必须给个解释。刚才庆川媳妇十分笃定说村里巡逻是给李晖家巡的,你难道你不想说说吗?”

“庆川媳妇说的话,跟我李庆年有啥关系?”

“你是不是李氏族人?她是不是李氏族人?咋就没有关系!你爹要不是族长,今儿我都不惜的问你,直接让人去请镇长,由镇长来盘问。你别忘了,你们族还丢个人呢!”

蒋建业这番话说完,终于让李庆年不敢猖狂了。至少现在的非常时期,他不能嘚瑟

一旁“观战”的所有村民,全都目光齐刷刷看着李庆年,等他给个交代。

程雪见事态走势跟她预想的一样,满意上扬嘴角,压低声音让李悦跟言懿忻把孩子们带回去。

冻这么久太遭罪,她都有点冷了。

终于,李庆年不情不愿的“啊”了一声,道:

“镯子是我在镇上锦祥阁换的,用我娘留下的所有首饰。”

话落,李庆水的声音传来——

“找到了——李祥叔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