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司礼听见向斐然的问话后一下噎住。
他脑中的警铃立刻响起，开始想借口。
只见舒司礼探身在茶几上拿了一袋零食，“哗啦”一声撕开，打起了马虎眼：“我能跟你姐有什么，我俩一共也没见过几次。”
向斐然抬头，撩起眼皮看他一眼，不言不语。
又来了。
又是这幅表情。
舒司礼一阵头大。
几秒后，他把手里的零食一丢，直接摆烂破罐子破摔道：“好吧，我承认，你姐姐是我女神。”
“哇哦”褚恬恬跟张雯被这个信息惊到了。
她俩一脸揶揄地看向舒司礼，故意说道：“女神诶。”
向斐然一想就明白过来，他挑眉问：“所以，你当时跟我做同桌也是因为这个？”
舒司礼感觉向斐然看他的眼神像是一把闪着寒光的剑，他顶着压力硬着头皮开口，“是，当时我在楼道里看见你姐姐了，是她跟我说你是她弟弟的。”
“你们之前认识？”向斐然问。
于是舒司礼跟向斐然简单说了一下之前看到向虞之跟宋凛的事。
向斐然皱眉。
之前听舒司礼说什么天神下凡帮自己姐姐还以为这人是在胡扯，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姐姐在娱乐圈似乎也不像她说的那么简单。
舒司礼看见向斐然担忧的表情，赶紧补充道：“你别担心，你姐姐也不是个软柿子，她直接给了那男人一巴掌，当时我就愣住了。”
向斐然眉头锁紧，他转头问：“你说我姐姐还给了他一巴掌？”
“对啊。”舒司礼点头，他说完看向向斐然身后的聂向阳跟陆展，“当时他们俩也在。”
陆展：“确实，当时我还录了视频。”
话音未落，向斐然就急急问：“视频呢？我看看。”
陆展一愣，而后不好意思开口道：“删了。”
向斐然垂眼，“哦。”
“我们也是怕这件事会给你姐姐带来不好的影响，所以就删了。”陆展说道。
向斐然低头一副沉思的模样。
其余几人都摸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陆展在舒司礼旁边小声猜测：“你说然哥不会是觉着你靠近他别有目的，所以不高兴吧？”
舒司礼一愣，“不会吧？”
陆展跟他分析，“你说你刚开始跟他坐同桌是不是因为向虞之？”
“是。”舒司礼点头。
“那你拉着他跟我们一起玩，是不是也是因为向虞之？”
“是。”
“这不就得了，你这明显目的不纯啊，这要是情侣就是要闹分手的程度。”
“不会吧。”舒司礼有点不信，“哪有这么严重？”
“嗯。”陆展重重点头。
舒司礼闻言挠了挠头，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向斐然的表情。
只见后者的表情似乎有点难过，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甚至觉着向斐然的眼圈有一点红。
于是，舒司礼干巴巴解释道：“然哥，我跟你解释一下啊，我们现在能成为关系这么好的朋友，我可都是真心的，跟你姐没半点关系。”
向斐然依旧没应声，整个人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舒司礼“腾”地一下站起身，声音也变大了点儿，“不是吧向斐然，你这么信不过我？”
向斐然这才慢慢回神，他淡淡撩他一眼，几秒后把零食又扔到他怀里，没好气道：“吃你的零食吧。”
舒司礼一愣，没明白。
这什么意思啊？
这事儿翻没翻篇啊？怎么也不给个准话？
旁边的褚恬恬直接拽着他的衣服让他坐下，而后小声开口，“这你都听不出来，向斐然这明显就是没生气的意思啊。”
“是吗？”舒司礼将信将疑。
褚恬恬重重点头。
舒司礼悄悄看了一眼向斐然的表情。
不对啊，怎么感觉向斐然还是不怎么开心？
他想了想，轻咳一声，开口问：“兄弟们，好不容易放寒假了，你们打算干什么去啊？”
张雯闻言长叹一口气，“我妈让我上补习班？”
“啊？我们寒假一共十天。”褚恬恬震惊。
“谁说不是呢？”张雯唉声叹气，“我是在我们家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说着，她忽然提议道：“不如，我们一起出去玩吧？”
“好呀。”褚恬恬立刻同意，“下个学期学习压力肯定更大，快趁着这个机会出去放松一下。”
“去哪呢？”张雯问。
陆展立刻开口，“去拉斯维加斯看企鹅吧？”
褚恬恬白他一眼，“你能不能说点靠谱的？去拉斯维加斯我们的时间全浪费在飞机上了。”
舒司礼看了一眼向斐然，十分自来熟地把胳膊搭在他肩上，笑着开口：“不如我们去然哥家玩吧？”
“可以可以。”褚恬恬同意，“然哥是虞乡的是吧？我还没去过呢。”
向斐然把舒司礼胳膊拉下来：“我们那没什么好玩的。”
“好不好玩的不重要。”舒司礼大喇喇开口，“主要是找你去啊。”
“就是。”褚恬恬也同意。
几人在外面叽叽喳喳讨论去虞乡的行程，向虞之则在房间内盯着手机看了半天。
她其实在知道舒司礼原来就是她的那个大佬粉丝后，也有点反应不过来。
虽然这个舒司礼之前做的很多事看起来都像是冤大头，但却都是为她好，尤其是当初在宋凛面前的维护。
于是，向虞之打开那个尘封已久的对话框，郑重地打字：【谢谢你。】
舒司礼几乎是秒回：【谢谢？】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对我一下子改观了？】
【我就知道，我舒小爷的魅力无处可挡。】
【不过也不用太过在意，毕竟这点钱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舒小爷我别的没有，就是有钱。】
向虞之看着对话框里不断跳出来的文字，满脸黑线。
她好像知道向斐然的显眼包属性是跟谁学的了。
向虞之只在公寓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继续投入到工作中。
她走到玄关时，向斐然刚好从卧室出来。
向虞之抬眼问：“你什么时候回家？我给你买票。”
向斐然没回答反而一脸探究地看着面前的向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