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到她向虞之脑子里的第一个名字就是沈行舟，可转念一想又觉着不太可能。
沈行舟办事是周到，但他也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打工人而已，除非，是泰达花的钱。
可是泰达至于为了她一个还没出道的艺人花这么多钱吗？
向虞之想不明白，可除了沈行舟跟泰达，她实在是想不到还有谁会这样？
难道真的是粉丝？
不过，她还是找到一个僻静地，给沈行舟拨了电话。
几秒“嘟”声过后，对面接通，“喂？”
向虞之莫名感觉这一声有点疏远，但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她也顾不得这些。
她直接问：“经纪人，热搜上的无人机是公司安排的？”
“不是。”
听到这个回答，向虞之倒是也没失望，“哦”了一声，嘚瑟道：“那说不定还真是我某个粉丝，还真是大手笔，这钱花的可真心疼。”
沈行舟：“不用心疼，不过就是一个月零花钱。”
？
向虞之挑眉，先不说谁家发零花钱能一月百万，光是听沈行舟的语气，这人他认识呢。
“你知道是谁了？”向虞之问。
沈行舟打开电脑里的文件，把手机放在桌边打开扬声器，“知道。”
向虞之不由得来了兴趣，“谁啊？”
“你不认识。”沈行舟开口。
“哦，不说算了。”向虞之听出他不想多说，也十分识相的没多问，她兀自嘀咕，“看来这是个富二代啊，原来他们也会看选秀这种节目吗？挺让人意外。”
沈行舟偏头看了一眼通话界面，不是他不说，主要是别人家的事他不想掺和。
这个人其实跟他有点关系，是他婶婶的侄子。
以往他就喜欢在短视频平台给别人刷礼物，甚至在平台已经变成了一个响当当的人物，被人成为【食粮爸爸】，这小打小闹的也就算了。
可这次搞了这么大规模的无人机，钱是小事儿，主要是在江城出了名，谁都知道被誉为书香世家的舒家，出了一个能为小明星日撒百万的败家子儿。
就在向虞之给他电话前，他刚接到婶婶舒窈的电话，问向虞之是不是签了泰达。
舒家走到现在，其实不图小辈能多有出息，只要不惹事儿就行。
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偏偏出了舒司礼这么个纨绔子弟。
舒司礼听见自己姑姑在跟沈行舟打电话后，一下就急了，直接气道：“你给沈二打电话干什么？难不成还想给向虞之穿小鞋？不就是个无人机么？你们至于这么生气？”
“再说，向虞之既然是沈二公司的，那沈二是摆设吗？让自己家艺人这么受欺负。”
沈行舟在沈家这一辈里排行老二，所以熟识的人都喊他沈二。
他把舒司礼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舒窈警告舒司礼，“你还嫌不够丢人？少说两句。”
然后她才对沈行舟抱歉道：“行舟，我没别的意思，只是问问。”
沈行舟了然：“没关系，向虞之的确是我们公司艺人，如果有机会，我带她去跟小礼见一面，也许见到真人他就知道，这些明星跟普通人也没什么不一样。”
舒司礼听见沈行舟的话，直接拒绝：“不需要你牵线，小爷我想见的人还没见不到的。”
——
这边沈行舟一直听着话筒另一头的喋喋不休，他不自觉打开另一边的抽屉，里面放的俨然是于松给她送过来的资料。
上面详细的标明了向虞之来到江城以后发生的所有事，包括在基地初舞台结束以后。
他沉思几秒，忽然打断向虞之，轻声唤她的名字，“向虞之。”
“嗯？”对面下意识答。
沈行舟：“你现在在哪？”
“能在哪？体育馆呗。”向虞之说，“刚录完节目，想在车上休息一会儿就看见这些无人机了。”
沈行舟抬腕看了眼时间，的确是有点晚了，反正这件事也不急。
“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过去找你。”
向虞之以为是跟她一起看节目，也没多想：“好。”
忽的，她又想起视频的事，于是开口：“监控——”
沈行舟了然：“明天我拿给你，你自己看。”
“好。”向虞之其实在心里已经隐隐约约有了猜测。
第二天沈行舟来的很早。
“这么早。”向虞之随手一抓，把头发绑成一个丸子，看向他拎着的东西纳闷：“这什么？”
“啤酒。”沈行舟看向她的脸，不答反问：“你身份证上的年龄是正确的吧？”
向虞之明白他的意思，拿了一瓶啤酒出来，看着这她从未见过的高级包装，点点头，“我过十八岁了，能喝酒，但是我不能喝酒。”
她酒量不好，也就一瓶青岛纯生的量。
虽然到不了人事不省的状态，但整个人会变得十分亢奋，说话都不过脑子。
沈行舟拿起瓶器把酒打开，啤酒瓶里的泡沫急速向上涌，及至瓶口再逐渐下落。
“尝尝，这酒度数小。”
向虞之闻言看向沈行舟，眼中闪过一丝狐疑。
发现这人的表情似乎是有点不对劲，她叹了一口气，猜测沈行舟是在公司发生了什么事。
所以她也没拒绝，笑道：“连个下酒菜都没有啊？干喝？”
“想吃什么？”
向虞之也不客气，开始点餐：“怎么不得来份麻辣小龙虾，然后烧烤什么的一样几串，最后再来一盘花生米。”
沈行舟：“等着，我去买。”
说完，他就起身往外走，临走前把优盘给她，“视频在里面，你可以先看看。”
向虞之接过优盘，在他身后补充：“多放孜然少放辣。”
沈行舟走后，向虞之握紧手里的优盘，插到电脑主机上。
几分钟后，视频打开。
视频整体的色调是灰黑色的，前半部分可以看到有几个工作人员路过她宿舍门口，但却没有停留。
直到一分钟后，有一名熟悉的练习生在经过她门口后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又退了回来。
紧接着，她就看见练习生把手机从包里拿了出来，贴在裤边放着，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她是在录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