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向虞之点头，“你看男男里有1跟0，1是不是比0大，所以1比较强势，英文字母里顺序是不是OPQRST，T在最后，自然比不上P了。”
程萱将信将疑，“那你跟鹿星还有徐书言组不行吗？”
“嗐。”向虞之做出一副很苦恼的表情，“你想想徐书言是社恐，鹿星高冷，跟她们组cp很辛苦的。”
她说的头头是道：“原本我的人设跟鹿星最搭，但鹿星粉丝太多了很容易受到反噬，并且有可能会被吸血再丢开，到那时候黑粉比例一大半，对我十分不利。”
“现在我们俩人气都不高，组cp是最快吸粉的方式了，人设我都想好了，笨蛋美人和暴躁甜妹，都很讨喜，观众接受度也高，你怎么看？”
程萱被她说的目瞪口呆：“你都想到这么远了？”
向虞之微微一笑，“我现在人气不够，想要赢得出道位就得多想点办法，合着你什么都没想过？”
程萱被向虞之这么一问，立时有点羞赧，她还真没想过。
至少她没想过用这种方式出道。
不过向虞之说的也有道理，组cp的确是现阶段吸粉最快的手段。
“行。”程萱想明白了，“那你说我该配合你做点什么？”
向虞之举起食指摇了摇，“什么都不用做，CP粉一旦上头不管糖多硬都能磕起来。”
现在的网友都是人精，双方做的刻意反而会有工业糖精的嫌疑，一不小心就会油腻，反而不讨喜。
正常做自己就行。
程萱现在对向虞之佩服的五体投地，她说什么都信，“明白了，要自然。”
向虞之投给她一个赞赏的目光，“聪明。”
程萱美滋滋点头，“那是。”
等向虞之离开以后，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不是说她是弱势方吗？怎么感觉不太对啊？
二人不知道，刚刚发生的一切都落入到最后一排的沈行舟眼里。
那双疏离的眼睛里平素都沉静无比，但此刻却带了些不解。
这个向虞之跟资料里显示的十分不一样。
像是换了一个人。
不过，她倒是对粉丝经济和目前的形势了解的很清楚。
有想法、有野心又能让利益最大化的新人，在这个浮躁的娱乐圈属实少见。
——
回到宿舍。
鹿星正在跟人讲电话。
说是讲电话，准确来说应该是对方在单方面输出，鹿星直接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放，就开始忙自己的事情。
“鹿星，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比赛连江语秋都赢不了，加更节目一出来你的风评变成什么样了你不清楚吗？到现在你还在这跟我说你要做自己。”
“在娱乐圈里混，有几个人能做自己，不是我危言耸听，你现在做自己，几个月以后就是查无此人明白吗？公司能捧一个艺人出来有多不容易你别说不知道。”
“给你铺好路你不走，就是要一意孤行，你别忘了我们在对赌协议里写了，今年你要是赚不到五千万赔款是要翻倍的，这次节目也是我好不容易才帮你拿了一个名额，你要是抓不住机会出不了道，后果自负！”
不愧是经纪人，几句话，既说明了公司的良苦用心又有不动声色地威胁。
整个过程中，鹿星一句反驳都没有。
其他三人都呆住了。
对赌协议？
五千万？
这压力也太大了吧，就算节目录完真的能出道，也不能保证能挣到这么多钱啊。
经纪人说累了，“鹿星，说话！”
鹿星：“张姐，对赌协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比我清楚，不管是赔款还是打官司我都接受。”
经纪人停顿了几秒，再开口时已经换了一种无奈的语气，“鹿星，你不要这么轴，娱乐圈就是这样，单凭你一个人怎么改变？如果按照我给你规划的小白花路线说不定还能博出来，”
“现在主流审美就是小白花，你非得搞一个什么中性美，根本没人接受得了。”
又继续念叨了几分钟，鹿星却没有丝毫妥协的意思，经纪人也不说了，“鹿星，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好自为之。”
鹿星挂了电话，看向宿舍里其他三个人，“惊讶什么？”
怎么可能不惊讶？
向虞之看鹿星的表情没有过多伤心的样子，也不再弯弯绕，直截了当问：“你那个对赌协议怎么回事，据我所知，你这个体量的艺人根本接触不到这种合同。”
鹿星挑眉，倒是没想到向虞之竟然对对赌协议也有了解。
她笑了一下，“以前年纪小看公司其他艺人都签了，我也就没想太多，后来才知道这就是他们下的一个套，他们在合同上签的名字都是花体字，只有我是正常的字体，花体字是不用负法律责任的。”
程萱义愤填膺：“你这公司不就是明摆着欺负人吗？曝光它，让它别再继续害人！”
向虞之像看傻子一样看程萱，这姑娘还真是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啊。
她朝徐书言递了个眼神，后者立刻会意，把程萱拉到一边，“你没听见经纪人电话里说什么吗？胳膊拧不过大腿，你别着急，再听听是怎么回事。”
程萱这才闭了嘴。
向虞之问到事情的关键点：“如果这样，岂不是打官司也赢不了，赚不到五千万需要赔款多少？”
“双倍。”
！！！
双倍！
一个亿！
“所以，我必须出道。”鹿星声音坚定。
徐书言不理解：“那你为什么突然换风格？”
鹿星抬头，看向另外三人，问：“现在小白花当道没错，光在咱们节目里就不止一个江语秋，观众难道不会审美疲劳吗？”
“况且，这才是真正的我，正好趁这个机会转型，反正都这样了，还能比现在更糟吗？”
向虞之在心里不由得赞叹：高啊，反其道而行，既然实力过关，出其不意反而能更容易吸引到观众的目光。
真不愧是鹿星。
鹿星说完，程萱和徐书言还是一脸担忧，她不由得笑：“别担心我，想想你们自己吧，明天就周一了。”
又是新一轮的淘汰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