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沃特集团安保组长威尔逊,在安排各个小队队员,逐渐包围裴远的时候。
处理完了森林狼人尸体的哈里斯,也回到了他安全屋的那片街区上。
威尔逊带领的队伍人很多,造成的动静也不小,自然是没法避开哈里斯的注意。
百米外的一条偏僻街道,哈里斯停止了前进,将他的那辆小皮卡停在了路边。
坐在驾驶位的他,双手撑着方向盘,正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安全屋的方向。
听着那边不断传来的枪响,这个四十多的大男人,此刻面色阴晴不定,内心充满着纠结。
他发誓,弄死当初那个背着他找超人类男人的婊子他都没有这么纠结。
现在的他在考虑一个问题,要不要去帮助那个亚裔小子。
说实话,作为一个黑市商人,那座房子只是他几个安全屋中的一个,房主的身份也是假的,他只需要扭头就走。
那些奇怪的人,怎么也抓不到他的头上来。
而现在,也是摆脱那个亚裔小子的最佳时间。
可他现在没走,也不知道是某种野望,还是对方给他的兄弟报了一爪之仇,等等情绪让他停留在了此地。
亦或是有种冥冥之中奇怪的感觉告诉他,现在就这么扭头就走的话,自己会后悔!
该死的!
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产生这样离奇的情绪。
“我大概是脑子有病了!”
听着那边传来的接连不断的枪响,哈里斯右手扭动钥匙,左右握住一把手枪,点火之后,正准备往那边开去。
也就在这时,前方空旷的街道上,一道刺眼至极的光线划破了长空,随后光线的另外一头,发生了冲天爆炸。
……
“哦谢特,我踏马真是见鬼了!”
“该死的狗杂种……”
“这让我们还怎么打!”
……
随着裴远的身影出现在窗口,露出浓雾散尽的身体,那些毕备攻击的武装小队都进行了短暂的一次停顿。
随后爆出震耳欲聋的粗口。
听着耳麦中传来那些嘈杂的声音,越野车顶部观察情况的威尔逊,也不由得将手里的望远镜挪到目标位置。
等到看到窗口那道屹立的身影,威尔逊也不由得爆出粗口,“谢特!”
只见此时此刻,他们的目标,站在落地窗前的58号,那个亚裔青年的身体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穿上一件颇为臃肿的黑色衣服。
而那熟悉的装饰,颜色,分明是他们也常用的防弹衣。
“该死的,他哪里来的防弹衣!”
威尔逊大概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会遇上这么难缠的对手。
身体素质那么强了还穿防弹衣,看到防弹衣的那一刻,他感觉他的血压都升高了。
在他的职业生涯中,他不是没见过比较难缠的超人类,几次险象环生,他总会处理好那些不安分的因素。
这也是沃特将他安排在贤者丛林中心的原因。
然而像58号这般的,他几乎见都没见过。
几年与超人类打交道的生涯,让他明白那些超人类的秉性,他们绝大部分都会因为自己的能力自持过高。
自认为上帝的天选之子的他们有着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对于手枪之类的武器外物,有着天然的嫌弃,他们是能不用则不用。
哪有像58号这样的。
“慌什么!不就是一个防弹衣吗,你们都他妈给我镇定点,他还弄不死我们!”
看着望远镜里的目标,威尔逊对着他的那些队友怒吼道。
震耳欲聋的怒吼,让他们瞬间清醒过来,随后手上的枪械子弹不要命地宣泄,想要先将那一层防弹衣给打掉。
看到队友恢复斗志,威尔逊表示很满意,随后注意那目标的目光视线,他想起
顿时提醒道。
“
“
“抵挡攻击后,趁机开炮!”
此刻
也不用组长的提醒,在看到那目标将视线透射过来的时候,他就将盾牌稳稳立在面前。
并示意后方的火箭炮手调整位置。
透过盾牌中间的可视玻璃框,看到那亚裔青年,盾牌手嘴角一扬凑近了耳麦。
调笑道:“瞧瞧瞧瞧,我看见了什么,我看见了一个黄皮猴子想给我们洗日光浴……”
“那我觉得你可得感谢他……”
“那是应该做的,回头送他一炮见见我们的上帝,他应该很乐意,因为他或许可能见到他的妈妈……”
“哈哈哈……”
耳麦里传来一阵肆无忌惮的爆笑,气氛又变得轻松起来,浑然没有将目标的热视线当做一回事。
此刻越野车上的威尔逊听到耳麦里的声音,嘴角也不禁扬了扬。
他已经想象着完成这次活儿,去街区兄弟酒吧里找个位置,然后惬意地喝上那么一杯了。
而此时此刻,站在落地窗前方的裴远也锁定了火箭炮手的位置,不再犹豫,眼眸深处的热流滚动,眼睛就此赤红。
两道炙热的红色射线从眼眸中爆射而出,阻挡在建筑中间的金属电线杆瞬间切断。
势不可挡的热视线,冲向屋顶的那面黑色盾牌!
“头儿,好像有点不对……”
阻挡在他前方的强化合金盾牌瞬间被融化蒸发,紧接着连同他的身躯被穿透。
巨大的冲击波将其带到十几米开外,然后摔在一片屋顶上。
就是后方的火箭炮手也是受到了波及,一条腿直接熔断蒸发,留下漆黑焦臭的断口!
“啊!我的腿!我的腿啊——”
下一刻,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耳麦里的声音截然而止。
一瞬间,嘈杂热闹的公共频道里瞬间变色无比安静,像是半夜凌晨两三点的死寂街道。
“
“
在场的人都不清楚屋顶上那只有两人的
终于,耳麦里响起了气若游丝的回应。
“盾牌失效了……炮手死了……我觉得……我好像看见了我的妈妈……”
气若游丝的声音蓦然结束,然而其中语气里的信息量,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如坠冰窖!
他们僵硬地扭过头,正看到那穿着破碎防弹衣的亚裔青年,跳下窗台,在一地弹壳中走向了他们。
一边走,一边他嘴角的阴冷笑意也逐渐上扬。
“我的新表演,就没人出来迎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