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定北王还记不记得了,我们第一次见的时候,能想起来当时的建奴是什么样子?”
多图拉也吃了起来,边吃边对胡云卿问道。
“我自然是记得,你们这些家伙,这给我好一顿打!”
“咳咳咳,那个,定北王,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我说的意思是在锦州城外,建奴大军粮草不足的时候,您带着我们挖红薯,在帐篷里面吃烤红薯的事情吗?”
听到了胡云卿提到了被打的事情,多图拉也是被呛到了一下,赶紧喝了一口水顺顺,尴尬的笑了笑。
“记得,当时我忘记收钱了,那么好几大车的红薯。”
本来挺值得怀念的一件事情,当多图拉在胡云卿的嘴里面说出来,就感觉一阵无语。
“对了,你们现在给我钱也行,我在来的路上都花没了。”
想到了要钱的胡云卿,摸了摸自己的腰间,发现自己的钱也不多了,赶紧伸出手对多图拉说道。
“那个,我们还是先吃饭吧,这个事情我说的不算,等到我大哥回来了,你还是跟他说吧。”
多图拉以为胡云卿开玩笑,没有想到后者真的张开了手,来跟自己要钱,这弄得多图拉也是有些手足无措。
虽然现在建奴生活好了,但整体还是比不上大明,而且自己大哥,几乎是不留钱,只留一点够花就行,其他的都赏赐给
这些事情下来,他们统领府也是在四旗里面,是最穷的一旗了,这也是正白旗最骁勇的原因,上下都是拧成一股绳。
“开个玩笑了,看你吓的样子。”
胡云卿看着多图拉额头都冒汗了,笑着举起了自己的酒杯对其说道。
那么长时间的事情,胡云卿早就从贸易上面赚回来了,根本不在乎这一点了。
“定北王这玩笑开得,还真是有意思啊!”
听到了胡云卿不要钱,多图拉笑着举起酒杯,笑容中透露出了一丝尴尬。
“副统领!刚才酒楼的店小二过来,说是统领喝多了在那里,让我们赶紧去带回来。”
就在胡云卿跟多图拉吃饭的时候,一个亲兵来到了这里,着急的对多图拉说道。
“什么?定北王你先吃着,我去把统领接回来!”
听完了亲兵的话以后,多图拉直接站了起来,对着胡云卿说了一句以后,赶紧带着人向着外面走去。
“怎么回事?统领身边没有人跟着吗?”
多图拉非常的纳闷,多兰从来不在外面喝酒,就算是喝酒的话,也不会让自己喝多,不明白今天是怎么了,而且还是酒楼的店小二过来告知的。
边往外走的多图拉,生气的对着亲兵问道。
“统领骑马离开的时候,当时也没有带上我们,当我们出来的时候,统领就已经离开了,我们想这里是盛京成,以为不可能出什么事情,就没有跟上去。”
亲兵也是疏忽了,没有想到没跟着这一次,还就偏偏出了事情。
“你说什么?以为不可能出事情?现在时间太着急了,我就不处置你,赶紧走!”
听到了亲兵的话以后,多图拉都要被气炸了,赶紧骑着马带着人向着酒楼赶去。
等到了多图拉走了以后,胡云卿也放下了碗筷,看着没有人注意自己了,赶紧走进了后院,轻车熟路的来到了书房。
走进了书房以后,看到了书房摆放着很多的兵器。
“书房放这么多的兵器,这是在书房还要打仗的架势啊!”
胡云卿简单的找了找,并没有找到什么,就在准备离开的时候,余光看到了书桌的后面,挂着一幅地图。
随后看向了地图,发现地图上面有很多的标记,赶紧走到了地图前,发现上面都是正白旗的部署,当看到了地图部署以后,胡云卿直接看出了两点。
从地图上看来,第一点就是整个正白旗的军队,都开始向着南边靠拢,明显是要去朝鲜的节奏。
想要进攻朝鲜的意图,实在是太明显了。
第二点,就是其他正红正蓝和正黄三旗,部署的地点,也能看出来自己的徒弟的权衡之术。
就在胡云卿看着地图的时候,突然注意到了地图上的一个小的点点。
但这个位置是锦州那边,靠着海岸的地方,不明白这里是什么意思。
就在胡云卿疑惑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都轻着点,赶紧把统领抬进去!”
多图拉很快把喝多的多兰带了回来。
“多图拉!”
就在被搀扶着的多兰,直接推开了周围的人,直接搂住了多图拉说道。
“杀父仇人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却不能手刃了他!我是一个废物,我不配做正白旗的统领!”
搂着多图拉的多兰,小声的在多图拉的耳边说道。
多图拉说完了以后,脸色瞬间的就变了,看着周围的亲兵要上来,赶紧抬手阻止了他们上前。
“大哥,这件事情我知道了,明天我们再说。”
听到大哥酒后的话,多图拉强忍着怒火,架着多兰进到了房间里面。
就在所有人照顾多兰的时候,胡云卿赶紧从书房溜了出来,假模假样的来到了多兰屋子的外面,装作是刚刚到这里的。
“怎么回事?”
胡云卿进到了多兰的房间,看着多兰正躺在床上,赶紧向着床边走去问道。
“没事,我大哥就是喝多了,休息一晚上就好了,我们还是出去吧,不要打扰休息了。”
多图拉看着胡云卿进来了,又看了看满嘴胡话的多兰,赶紧拦住了胡云卿,推着胡云卿向着外面走。
“我就是看看。”
胡云卿还没有说什么,只不过是想要上前看看而已,就被往屋子外面推。
“行了,没有什么好看的,吐得身上有些恶心。”
“好吧。”
听着都不让自己进去,胡云卿也没有继续坚持了,离开了后院,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等回到了房间以后,胡云卿开始盘算了起来,这建奴一定是有着什么计划,往往未知的事情最令人害怕。
现在自己的这个徒弟,已经青出于蓝了而胜于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