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条冰凉无比的毒蛇,悄无声息地攀附住了他的手,令人一下子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咔嚓!
骨头断裂,清脆骇人!
“啊!”
徐家绅还来不及发出完整的惨叫,叶芸眼神锐利,反手一握,身体灵活地从他的桎梏中脱身。
在他震惊疼痛之余一把拧住他的胳膊,狠狠地将他按在桌上。
“会玩盒子炮吗?”
叶芸一枪对准他的腿,慢条斯理地道:“我教教你!”
啪!
凌厉的子弹划破虚空,在叶芸冷酷的表情中,只留下一道血色残影,而后重重地刺进了徐家绅的膝盖!
“啊——”
徐家绅一下子跪倒在地,捂着鲜血溅出的膝盖疼得大叫。
子弹的威力直接将他的膝盖豁出一个鸡蛋大的口子,鲜血之流,顷刻间染红了他浅灰色的纯棉西装长裤。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速度快到无人知晓!
最主要的是,根本没有人想到叶芸竟然有能力反抗。
刑玉杰没想到。
徐家绅的人也没想到。
包括徐家绅本人,他更是没有想到叶芸一个怀着孕的弱女子竟然能在他的枪口下反击!
这种情况她早该吓尿了才对。
盒子炮,二十响,抵住徐家绅的脑袋,叶芸皮笑肉不笑,眼底泛出了浓烈的冷芒。
“徐三爷,没想到吧?”
若是以为一把枪就能吓唬到她,那他们真是大错特错。
前世秦铮在外树敌繁多,她被秦铮拴在身边那两年,难免有几个查到她,把她绑了威胁秦铮。
经历过第一次,秦铮便开始请人教她这些本事。
这种小场面,她不说经历过很多次,一个巴掌还是有的,而且那时的她双腿残疾,可比现在笨拙得多。
徐家绅这些小东西也想吓唬她,她一个死过的人还会怕?
徐家绅的等人终于反应过来。
他们一声声喊着徐家绅,举着猎枪就要往堂里冲。
刑玉杰几人反应更快。
没有了叶芸的生命安危做威胁,他们彻底放开了手脚。
一个个伸手了得,三下五除二直接夺下几杆老猎枪。
叶芸手中的盒子炮也一直指着徐家绅的脑袋,喝道:“想你们三爷死的,尽管冲我来!”
说完枪口又对准徐家绅另一条腿。
徐家绅大惊失色,本就因疼痛而失了血色的脸更加煞白,气急败坏地骂道:“麻子你个狗曰的孙子!老子的命还在她手里!她他娘的真敢开枪啊!你赶紧给我滚!!”
麻子却是义愤填膺道:“三爷别怕!我们一定救您!”
说着还往里冲!
跟他一起的人只剩下他还揣着老猎枪,威胁性比较大。
叶芸见此,毫不留情地对着徐家绅的腿又是一枪。
“啊!”
徐家绅顷刻间发出凄厉刺耳的惨叫,捂着腿,疼得满头大汗地瞪着叶芸。
叶芸则是冷冷勾唇,懒洋洋地说:“盒子炮,二十响,徐老板怕不是想让我把这二十响全用在你身上?”
“麻子!你个狗日的!”
徐家绅刹那间破口大骂,骂完麻子又骂叶芸:“你个臭娘们!竟然真敢开枪!”
事到如今他在顾不得伪装。
伪装早已撕破,就算他现在说好话求叶芸放过也已是不可能。
两条腿皆废。
这下他是真的站不起来了。
叶芸只是轻轻吹了下发烫的枪口,冷冷睨着地上惨叫连连的徐家绅,唇角浅浅勾起:“这有什么不敢的?我玩枪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摸滚打爬呢。”
徐家绅目赤欲裂。
可双腿间传来的疼痛令他眼前发黑,几度昏厥。
而刑玉杰也动作利落地将麻子等人按住,抢走他们老猎枪的几个,反过来纷纷把他们指住。
风停了。
原本乱作一团的佛堂,此刻只剩下淡淡的血腥味与徐家绅等人微弱的痛苦呻吟。
刑玉杰让手底下的人把麻子等人看好,走向叶芸。
“叶老板,您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用驳壳枪吗?”他眼中带着警惕,盯着叶芸。
驳壳枪,盒子炮的大名儿。
身为一个敏锐的军人,他不能放过任何有威胁的来源。
叶芸则是微微一笑。
“小的时候,外公有一把,教我玩过。刑队长记你放心,我是良民。”说完她将东西递给刑玉杰,且手法仔细地将枪口朝向房顶。
刑玉杰面带疑惑。
盯了她两秒,终是没有看出个所以然,只能将盒子炮接下,礼貌性地朝她点点头。
“刑队长,我刚刚的行为是自我防卫吧?不会把我抓进去吧?”
叶芸轻声打趣。
紧张的气氛因为她诙谐的语气些微缓和,刑玉杰也咧了下嘴,摸着后脑勺道:“那是肯定的,只是我们挺惊讶的,你身手竟然这么好,深藏不露啊。”
叶芸笑笑。
其实她身手一点也不好,她没有实打实地操练过,她只是胜在没有害怕,没有因恐惧而乱了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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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胜在徐家绅对她毫无防备。
若是徐家绅不曾轻敌,估计她今天就死在了徐家绅的手里。
她用钟兴楼的座机给吴战生打了电话,由刑玉杰详细汇报情况,吴战生听后雷霆大怒,当即派军队过来直接将徐家绅和他手底下的人带走。
原本热闹的钟兴楼顷刻空荡无比。
立于大堂之中的高大佛像庄重且威严,微垂着眼帘仿似沉默地望着这一切,悲悯而同情。
叶芸仰头望着佛像。
只觉讽刺。
徐家绅这样的人,竟然在佛祖的庇护下为非作歹了这么多年。
看他让手底下的人带刑玉杰去后山时的果断,也不知道,那后山到底被他埋葬了多少条生命。
这种恶人,死太便宜他了。
“叶老板,吴叔说徐家绅必死无疑,钟兴楼不出意外会充公,但他考虑到您还没有一个像样的住处,可以划分给您,您要么?”
“不!没必要。”
叶芸当即拒绝。
刑玉杰一脸诧异,这么大的佛楼确定不要么?
“不要不要。”
叶芸头摇的像拨浪鼓,第一次如此坚定且坚决地拒绝到手的财富。
“为什么?”
“呵。”她扯扯唇,转身果断地朝外走去,“谁爱要谁要,我是不敢要。”
不知道害死过多少人的佛楼,她怕晚上做噩梦,更怕后山的冤魂时不时地爬上来索命。
毕竟这世间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
处理了徐家绅的事情,叶芸在家休息了两天,便立即进入了另一种忙碌的状态。
搞钱。
走到这一步,她再也无法佛系得说只要钱够花就行。
钱嘛,地位嘛。
当然是越多越好。
听完收音机里传来的广播,叶芸便马不停蹄地去找吴玉君,没想到刚好撞上一出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