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里有着这个名为老二的男人的一生。
老二的名字叫科利亚德从NCPD的纪录里看,他曾经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好条子,对待犯罪零容忍,也因此导致他的罪了很多帮派成员,以及一些道上的人。
但不得不承认,他的作风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尤其是新加入进来的年轻人,他们对科利亚德是十分佩服的。
对待犯罪零容忍的同时,他还能以最快且最有效的方式解决,强的同时还极具正义感。
这让不仅仅是同事,一些街坊邻居对他也是很看好的。
一颗冉冉升起的希望之星。
至少..在成为NCPD两年的时间内他都是这样的,是刺头,但同时也是一个好警察。
直到他的父母生病了,父亲是施工队的,身体的压力并不算重,但就是患上了赛博精神病,而赛博精神病,又称贫民的无底洞。
即便换了一身低压力的义体,甚至是生物义体,结果是依旧的,毕竟赛博精神病在穷人的身上那就是无药可医的重病。
不过对于一个完好的家庭来说,多一个赛博精神病初期的病人只要义体压力换的小一点,也不是不能控制。
每个月最多就是镇定剂的花费多了一点而已。
但就是多了这么一点点,就让这个家庭开始崩溃了。
科利亚德作为NCPD里面的刺头他的工资每个月都被扣了不少,原因嘛,做了太多违规的事儿了。
而他的母亲是厂子里上班的妇女,一开始都相安无事,直到科利亚德的父亲因为无法接受自己彻底成为了废人而选择终日酗酒,结果病发了。
这让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最终家里的存款都搭进去了。
而结果,科利亚德的母亲只能选择在家里照顾父亲,但好在还是简单的找了个活干,夫妻俩在家附近开了家烧烤店。
生意不能说多好吧,但至少活着没问题了。
然而压制赛博精神病的镇定剂的费用是与日俱增的。
一开始可能一月也就一千出头的样子,但伴随着时间的推移,短短的一年时间价格就已经来到了五千欧。
而且一些普通款的镇定剂已经没有什么效果了。
而这短短的一年时间,曾经的NCPD里的刺头科利亚德已经开始规规矩矩的打卡上班了,很多事儿他心有余而力不足。
毕竟整个家还需要他在前面顶着。
但好在他的兢兢业业的一年和曾经的信念让他坚持了下来,毕竟科利亚德的办事儿能力和手段还是有的,人有正义感是好事儿,高层也很看重这个。
在看到科利亚德逐渐稳定下来,再加上高层的领导也知道科利亚德的难处,选择给他升职加薪了。
不得不说困难总是短暂的,苦难才是长久的。
好的开始并不意味着是好的结局。
升职加薪了也意味着科利亚德接触的黑暗面就更多了。
NCPD的腐败,公司们的交易,以及一些关于NCPD和清道夫以及帮派的合作。
这些都赤裸裸的摆在了科利亚德的面前。
给他的抉择有很多,假装和以前一样,选择妥协,并且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更多的人,破解更多的案件。
当然..他一开始是这么做的。
只是母亲的病危让脆弱的家庭瞬间支离破碎。
母亲是DNA基因病,长期在有辐射的工厂干活,虽然短时间内没啥问题,但时间长了,身体早就暗疾缠身,也并不是没有治疗办法,DNA治疗在赛博朋克的世界里面已经是可攻克的病症了,不过有一个问题,那就是钱。
治疗费用高达三十万。
科利亚德作为NCPD的小组长,以及这些年积攒下来的人脉来说,他借钱还是有很多人愿意的,短时间内他就凑出了二十三万,再加上贷款,他东拼西凑的借到了三十万。
但这并非不用还的钱。
他开始加班加点的干活,尽可能的解决更多案件,但三十万的利息就压的他喘不过来气。
而夜之城是讲究利益的世界。
科利亚德作为小队长其实就有很多隐晦的权利,如果运用得当三十万欧的钱最快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能获得。
他不想也不愿意,但诱惑总是无处不在。
公司的人注意到了,最开始的是生物技术,他们开出了科利亚德当时无法拒绝的条件。
那就是给科利亚德十五万欧,目的就是让他在文件上进行拖延,并没有什么特别难的事儿,就只是简简单单的拖着不去处理。
十五万欧元。
就能轻松入账。
他选择了接受,毕竟这又不是让他给一些犯罪团伙开绿灯。
而一旦开了个头,那这将无法收场。
科利亚德品尝到了权利带来的利益,他那颗正义的心动摇了些许,而据后来小道消息,生物技术之所以要拖一拖原因很简单,一个女黑客入侵了他们的大厦,将一些资料发到了54台新闻频道,而他如果第一时间将案件定下来。
那五十四台新闻频道的内容将不会被拦截,甚至会将生物技术曾经的一个丑闻乃至于现在都在的问题爆出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内疚他去调查了相关的消息。
是一个名为萨莎的女黑客,是干佣兵的一次任务是窃取生物技术的资料,但好像是发现了什么,选择将生物技术的资料发到54台新闻那边。
随后经过一些朋友的关系,他找到了54台并且找到了那段被封存的资料。
是生物科技的一款特效药,出了问题,这款药的确是有效治疗病症的,但也有一定的副作用,一些体质弱的会出现身体与义体的崩溃,简单来说就是神经萎缩。
这是要人命的,在赛博朋克时代义体可以说是基础,哪怕一个普通的在普通的人都会适当的添加义体。
结果..这叫萨莎的女黑客的母亲死了。
而科利亚德将这名为萨莎的女孩的努力付诸东流了。
来自良心的谴责让他无法原谅自己。
作为一个有道德的警察,他感觉自己很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