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真菰的心结

柱们开始了他们的训练,不过他们最开始的是赫刀,这个很简单,强大的握力。

当然如果伍光在场或许会嗤之以鼻,毕竟赫刀才是那个最难的。

甚至在原著中,他们还是取巧,用双刀碰撞,也就是气的碰撞才勉强打开了赫刀。

虽然赫刀听起来简单,但实际上是最难的那个。

不过这些人都不知道,都在暗戳戳的用力。

唯独悲鸣屿不一样,毕竟他的武器是斧和球,而且还有更加长的锁链,这比例就不一样,而且他的力量很大,如果真的是所谓的巨大握力,他其实早就该达成了。

毕竟论握力,悲鸣屿就没有虚过。

甚至说,他平常的握力就已经是虫柱的全力了,甚至说蛇柱的全力也不过是他的微微用力。

所以重点不是在握力,而是那个气,如何让力量集中到刀柄顺着进入刀身。

悲鸣屿拿着斧头和锤子,就那么沉思的站着。

也在做着独属于自己的特殊训练。

真菰作为虫柱,自然不会傻傻的真去弄那个什么的握力,甚至说,她如今还是个病号。

如果不是自从那次血雾小镇后就很少有鬼闹事儿了,她其实早就该选择退休了。

毕竟她的情况是身体底子被透支了。

再加上她本身力量就小,在鬼杀队现在更多的其实还是挂职。

所以她没有跟其他人一样。

而是来到了蝴蝶忍和香奈惠的这边。

两女因为有些理论知识,自然不会去搞什么握力比拼。

两个人躲在实验室,研究伍光的血液,以及一个特殊存在提供的资料。

真菰来到了实验室,看到姐妹二人忙里忙外,根本就没有理会她的意思。

她挠了挠头,索性也就不打扰了。

如今鬼杀队最清闲的可能就是她了。

毕竟所有人对她的情况都知道,不会说什么。

自然真菰的情绪也是很低落的。

毕竟所有人都有一个目标,而她却只能走到这里。

不甘,愤怒,以及对自己的无能而感到羞愧。

就在这种情况下,真菰漫无目地的走着。

很快她就自然而然的来到了训练场。

此刻伍光盘膝坐在树墩上,双目紧闭。

她看着伍光那好看的脸庞。

以及那比女人还白皙的皮肤。

真菰酸了。

没有一个女人不爱美的,哪怕她天天和鬼战斗,但对于美她也是有追求的。

现在,不管是实力还是容貌,她都彻底的输了。

一败涂地。

“真羡慕你啊。”

真菰一步步的走进了训练场,看着伍光,眼神中透露出来的神情有嫉妒,也有羡慕,当然更多的还是对自己的无奈。

“羡慕我什么?被无惨打败?”伍光睁眼看着真菰,有些不解的问。

“你夜晚能变成鬼对吧。”

“嗯”

这对于真菰来说的确不是什么秘密。

“真好啊,变成鬼了在重的伤都可以治疗好,不想我,因为一次血气亏空差点死亡,最后还落下了个病根,香奈惠虽然没说,但我大概也知道了,我应该寿命大减了吧。”

真菰做到了伍光一旁的树墩上,同样盘膝坐在了上面,不过她并没有学着伍光闭眼,而是一只手杵着下巴,坐在上面有些意兴阑珊。

“...”

气氛沉默

伍光不知道如何安慰对方,他睁开了双眼,看着一旁在发呆出神的真菰。

少女小小的身体透露出来的气血衰败的感觉即便是还没有鬼化的如今,伍光也能感觉到。

如果说年轻人的气血像抽枝的嫩芽

那少女的气血就像枯黄的花朵、

已经走向了衰败。

明明少女也才二十多,正是美好年华的时候,但却皮肤暗沉,甚至还能看到些许的黑眼圈。

双目更是有些浑浊。

二十岁的人但已经是六十岁的身体了。

“你想要变成鬼?”

“……”

真菰沉默的看着伍光,双眸中神情闪动,只是最后又暗淡了下来。

“怎么可能,我是柱,保卫一方平安的柱,我不可能变成鬼的,也不能变成鬼。”话说到最后少女的语气却带着浓浓的落寞和责任感

真菰的人生履历其实并没有其他柱那么命运多舛。

她在还没有记忆的时候就被师傅鳞泷左近次收养了,虽然她被告知是鬼灭了她全家,但她的感触并不深,毕竟她根本没有记忆。

对于鬼,也是因为她长在培育人的家中,斩鬼就像子承父业一样。

面对死亡时,她其实不怕,甚至是面对比自己强的鬼时,她也能坦然面对,毕竟这是一种责任和荣誉。

但看着自己的身体逐渐衰败,力不从心,以及那种半夜三更突然感觉呼吸困难时,明明知道死亡在那里。

她还在一点点接近,不受控制,这才是最折磨人的。

水滴石穿。

两年的时间已经让真菰的思维出现了变化,她有些不甘心。

伍光看着真菰,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道:“我可以让你变成鬼,可以不受无惨控制的自由鬼,未来也可以不吃人,但需要喝血。”

“……”真菰看着伍光,看着对方那真诚的眼神。

一时间她到嘴边的拒绝话语就那么卡在了喉咙里。

哪怕她鼓起了再多次勇气和信念她都无法将拒绝的话语说出。

因为她真的无法拒绝。

“伍光..你还真是会欺负人。”真菰的眼眶中流出了泪水,是不甘心和对自己的绝望。

她甚至连拒绝的话语都说不出来。

她的身体她知道,虽然对外说只是剧烈运动后会感觉难受。

但实际上是她只要剧烈运动就会感觉全身无力头晕目眩,明明大口吸着气,但身体就好像无法吸收氧气一样。

身为呼吸法剑士,这已经是致命的问题了。

真菰的眼泪就像不要钱一样,止不住的往外流。

“如果你不说出来,我甚至不知道我竟然如此的脆弱,竟然连说谎和掩饰都做不到,如果..如果碰到无惨我..”真菰哽咽的说着。

伍光就那么安静的等待着。

少女独自走过两年,大家都在安慰她不要紧,她也尽可能的表现出不要紧,自己很快就可以恢复。

但..私底下她拼命的锻炼,最后几次被医生劝阻,甚至说如果在继续,可能连二十五岁都活不过去。

这绝望谁能懂呢。

以至于在前去支援伍光的路上,她都差点掉队,其他人更是若有若无的放慢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