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随手拍拍手上的灰土,满脸都是不屑。
鬼面化劲巅峰,不过如此,简直不堪一击。
浑身骨头碎裂的鬼面,此刻双眼圆瞪,七窍流血,内心早就惊涛骇浪。
眼前这个人,才二十出头,怎么可以这样强?
想想自己在国外也是出了名的雇佣兵。
杀敌无数的他,在小范围的杀手榜上也是排得上号的。
力敌无数,鬼面就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超级强者!
刚才那一瞬,鬼面犹如遇见死神,内心恐惧到了极点。
“莫非……你是修罗……”鬼面发出微弱的声音。
江辰便微微皱眉。
几年前,三师父带着自己去了一趟国外进行历练。
当时,三师父就给自己一个代号:修罗!
江辰没有想到,眼前这个鬼面,居然还听过自己的代号。
不过那也只是个代号。
勉强挤出这几个字后,鬼面便闭上了眼睛。
而旁边的田晓农,差点就给江辰跪了。
如此恐怖的鬼面,在江辰面前,一招之下就已经嗝屁!
想想之前自己对江辰的态度,田晓农惊恐得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田家的麻烦,到此也算是解决了吧?”江辰转头看着孙晓荷。
“解决了,解决了,感谢江师父!”田晓农此刻满脸都是恭敬,急忙回答。
“晓荷,我现在需要去水月洞天,你送我过去吧!”
江辰看都懒得看一眼田晓农,这时候孙晓荷咽了一口唾沫:“好,我送你!”
孙晓荷始终坚信江辰能够解决田家的大麻烦。
但她没有想到,江辰解决掉鬼面市那样的轻松自如。
孙晓荷深切地感受,做江辰的徒弟,真的是最正确的决定。
“江师父,请留步!”眼看着两人就要走,田晓农急忙挽留。
“还有什么事么?”江辰眯了一下眼,田晓农不会还想让自己做点什么吧?
“确实还有个不情之请!”田晓农一抱拳,满脸都是虔诚。
“说!”江辰见对方客气,也不推辞。
“江师父,鬼面就是宋俊州的徒弟之一,这次他重回新州,就是想要一统江湖。”
“过一阵子,新州市将会举行武道大会,宋俊州一定携带其他徒弟亲临现场。”
“我想请江师父出手,击败宋俊州,还新州市武道界一个朗朗的乾坤。”
这一番话,田晓农说得掷地有声。
而江辰也是听得有些小激动。
没想到新州武道大会,能遇见宋俊州。
这就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江师父,如若你能杀了宋俊州,我田家将永远效忠于你。”
田晓农肯定地说道:“而且,新州武道组织,都将以你为尊!”
田家在新州也算是有些底蕴的。
新州的武道馆,大部分中药馆,都是田家的产业。
在新州,田家在武道组织领域,是说得上话的大家族。
如此待遇,想必江辰能够心动吧?
但田晓农错了。
“不用那么麻烦,我没时间收小弟。”
江辰随口说道:“至于宋俊州,他出现的时候知会一声,我宰了他便是。”
这话说得云淡风轻,区区宋俊州,在江辰眼里,依旧不算个啥。
如若之前,听到江辰说出这种话,现场的人们定然不信。
但所有人都目睹江辰秒杀鬼面的场面,知道他有这个实力。
对于江辰来说,亲自手刃宋俊州,为唐家报仇,这是他近期必做的事情。
听到江辰就这么答应了,田晓农简直欣喜若狂:“谢谢,谢谢江师父。”
江辰已经快步离开,在孙晓荷的带领下,前往水月洞天而去。
同一时间,水月洞天。
唐振东一家正在景区内一处鱼塘前钓鱼。
钓鱼讲究心静,算得上最好的修身养性的方式。
唐家今日就想放松身心,钓鱼就成了必选的项目。
鱼塘这个位置,风景这边独好,也适合拍照留恋。
就在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时候,水月洞天大门外突然出来汽车的引擎。
紧跟着就是嘈杂的声音由远及近,貌似还有巨大的声音。
水月洞天就是个小小的景区,为了安全起见,今日唐家还特地将整个景区包场了。
既然景区被包场了,怎么可能还有人来这里呢?
负责唐家安保的周莎莎,此刻急忙招呼保安人员一拥而上。
景区外面,一行车队正在威风八面地冲了过来。
“拦住,别让他们进来!”周莎莎大手一挥,带着保安兄弟冲上去。
但没用,这几辆车没有停下来,反而急速冲向了大门。
第一辆车直接撞倒景区大门,其他车就跟着一溜烟进入。
眼看着水月洞天就这么遭到劲敌入侵,周莎莎愤怒了。
愤怒的周莎莎首当其冲,拦住了进入景区的几辆车。
几辆车被迫停下,车门打开,陆陆续续就走出来几十个训练有素的黑衣人。
这些黑衣人一个个眼神冷酷,手里都拎着一把闪着寒光的钢刀。
面对实施拦截的周莎莎及十几个保安,这些人直接挥舞钢刀一阵乱砍。
十几个保安哪里见过如此凶残的人?
还没来得及躲闪和逃走,就一个个倒在了血泊之中。
周莎莎慌了,也愤怒了。
她冲进战团,横冲直撞,还是撂倒了两三个黑衣人。
周莎莎不敢恋战,夺了一辆车就开着往水月洞天深处冲过去。
虽然周莎莎心高气傲,也有两把刷子,但她的核心任务是保护唐家人的安全。
周莎莎开着车第一时间冲到了鱼塘旁边,大声喊道:“快上车,有敌人杀过来了!”
唐振东等人就是一愣,这件事发生得也太突然了吧?
明明是包了场的景区,居然还有人冲进来?
“赶紧上车!”唐振东老当益壮,急忙号令唐家人赶紧上车。
但是,一切都已经晚了,几辆车飞快地冲了过来。
这几辆车轰着油门,一下子包饺子似的将唐家人及周莎莎围在核心。
很快,车门打开,刚才那一波冷血的黑衣人扛着钢刀围了过来。
一看这阵势,唐家人一个个都慌了。
“你们是谁?跟谁服务?”唐振东临危不乱。
“砰——”
中间那一辆车车门打开。
一个戴着墨镜的中年男子下了车。
“好久不见,唐总。”摘下墨镜,中年男人冷冷地说道。
“张忠诚?”见到来人,唐振东皱起了眉头。
“没错,是我,我儿子张希,此刻在医院里就是个活死人。”
张忠诚咬牙切齿:“这一切,都是拜你们唐家所赐!”
“张希?那不是罪有应得么?”唐振东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自古以来,欠债还钱,血债血偿,天经地义!”
张忠诚阴冷地说道:“今日,唐家就该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