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一处老旧的住宅小区。
江辰携带一切必需品,如约按时赶到。
这里是黄定志的住宅所在地,今晚和黄定志一起的还有那位魁梧的汉子。
他是国安局的大领导,名叫胡俊,和黄定志算是至交。
江辰刚到小区,就开始四处打量起来。
这样老旧的住宅,和那些高端的小区相比,确实格格不入。
但当初,黄定志按照单位分配,拿到这里一套房的时候,那年月,这个小区非常棒。
一眨眼十几年了,黄定志一生为官清廉,也很念旧,所以就不肯搬出去。
这么多年了,这个小区唯一值得骄傲的,也就只有小区环境。
不说小区内的绿化打造及规划,光是小区周边那条河,就很有讲究。
据说住宅靠近河流,业主就能靠水见财,这个理论可是当时的堪舆大师说的。
而业主们对这个小区切身感受觉得满意的,其实是小区内的环境规划。
看了个大局观,江辰就跟着黄定志来到了屋里。
这个户型还是蛮大的,一切摆设尽显魅力,简约,宽敞,大气。
客厅的角落,摆放着一些盆栽,布局非常完美。
而餐厅主墙上,横挂一幅明日字画,上书“明镜高悬”几个大字。
江辰在环视一圈整个屋里布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房子确实不错。
只是,这个房子里少了点烟火气,生活气息淡了一点。
黄定志当场解释,这个房子是他一个人独居,很少在家做饭吃。
黄定志毕业后,一直是个工作狂,根本没闲工夫去找女朋友。
后来想着该成家了,这才发现年级大了,找女朋友就高不成低不就。
再加上工作一直很忙,黄定志干脆就选择独善其身,再也没去找女朋友了。
江辰听着黄定志的自我叙述,眼睛却在屋子里四处搜索着。
房间里的那一股血煞来源,还真需要仔细寻找才行。
江辰背着手,对黄定志家的每一个角落进行仔细扫描。
“黄局,你说江先生是个神医,但我怎么觉得他就是在装神弄鬼的呢?”
胡俊凑近黄定志,小声说道:“你瞧他东看西看的样子,就是个神棍!”
“别胡说!”黄定志横了一眼胡俊,正色说道。
胡俊吐了吐舌头,只好不再说话。
三分钟过后,江辰转头面对黄定志。
“你这房子里,怨气太重了,貌似死过人。”江辰说道。
“不不不,江神医,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黄定志坚定地说道。
“神医?是神仙吧?”胡俊终于忍不住了:“要是这房里死过人,岂不滑天下之大稽?”
“是啊,江神医,这房子我住了十几年了,不可能死过人的。”黄定志再次说道。
“但愿是我判断错误,不过这房里确实有一股很重的怨气。”
江辰眉毛一挑,问道:“这房子最近刚装修过吧?”
“是啊,毕竟这是老房子,墙壁都开裂了,所以翻修过。”黄定志回答。
江辰点了点头,径直走向主卧室,然后盯着床头柜后面看。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床头柜位置破损比较大吧?”江辰又问道。
黄定志一震:“是的,这个位置装修前,连墙皮都脱落了一大片呢!”
“黄老兄,把这个位置砸开吧?”江辰坚定地说道。
江辰判断到,整个房间里,所有的怨气就是从这个位置出来的。
如果推测不错,这墙壁里一定隐藏着什么东西。
“你说……砸开?”黄定志有点不舍,毕竟刚装修没多久呢。
“我看就算了,砸开也是白忙活,神医,你是说黄局的病跟这里有关?”
胡俊挑衅地看着江辰:“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在胡闹呢?”
“如果舍不得砸,那我就爱莫能助了,另请高明吧!”江辰只是笑笑。
“江神医,我这就砸了它!”黄定志急忙找来一把锤子。
胡俊没想到黄定志居然这么做,当场就制止了:“黄局,你也跟着胡闹?”
“拭目以待吧,我相信江神医!”黄定志抡起手臂,一锥子就砸了下去。
这是重新翻修的墙壁,一锥子就砸出了一个窟窿。
黄定志一愣:“咦?里边是什么?”
再砸下去一锤子,黄定志伸手从窟窿里掏摸,拿出了一把杀猪刀!
墙里怎么可能有杀猪刀?刀上赫然有斑斑血迹。
江辰指着窟窿里,说道:“看吧,里边还有东西!”
黄定志和胡俊凑过去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窟窿里,竟然还有一堆白骨!
“死人的骨头?”黄定志倒吸一口凉气。
自家的墙窟窿里,竟然隐藏着一把杀猪刀和一堆死人骨头?
这下子,连胡俊都没话可说了。
“这个人在死之前遭受了残忍的手段,多以才怨念很深。”
“按说黄局你医生正气,邪不压正,但这把杀猪刀,彻底破坏了你家的风水。”
江辰沉思着说道:“给你家装修的师傅就是凶手,而且之前还杀过猪。”
黄定志和胡俊面面相觑,心中更是一阵惊涛骇浪。
那一堆死人骨头已经被将车用钳子夹出来。
骨头和杀猪刀放在一起,散发出一股诡异的黑气。
就在这时候,黄定志的头部立刻又剧烈地疼痛起来。
屋里的灯光,也在这个时候突然熄灭,然后亮起,又再熄灭,最后才缓缓亮起。
胡俊见黄定志如此痛苦,加上灯光闪烁之后,他也急了。
“江神医,你有方法破解这一切吗?赶紧救救黄局吧!”
“我当然有破煞的方法。”江辰从囊中拿出黄纸和朱砂,现场就开始挥洒起来。
一边画符,江辰的嘴里还念念有词:“尘归尘土归土,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走!”
顿了一顿,江辰继续叨念:“屋主人不是凶手,大姐,你就别再纠缠他了。”
下一秒,黄定志和胡俊同时发现,空气里有一道幻影在对着江辰鞠躬!
两人顿时大骇,他们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于是使劲儿地揉着眼睛,再次确认时,空气里的幻影已经消失了。
“黄局,你现在头还疼么?”这时候江辰笑嘻嘻地问黄定志。
黄定志回过神来,他惊讶地说道:“咦?突然间就不疼了!”
不仅不疼了,黄定志还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这可是近一个月以来最最轻松时候。
“啊?我是不是就这样被治好了?太谢谢你了!”黄定志激动起来了。
“不,别着急,这事儿还没完呢!”江辰不紧不慢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