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汉那吉不想去京师
一,路途遥远,自已还没稳固权利基础就要远行?这怎么看都不合适。
二,去京师意味着要带很多牛羊献给朱皇帝,但如今土默特部崩溃,没有那么多好东西。
但只思考了一会,把汉那吉就点头答应。
原因很简单:自已没兵!
万一朱皇帝下了密令,自已不愿意来的话被明军杀了怎么办?
“土默特部是鞑靼第一个臣服大明的部落!意义非凡!因此吾皇要当面册封阁下为新汗,昭告天下!”
“一来震慑草原各部,让他们好好看看和吾皇作对的下场!”
“二来显示阁下尊崇地位,如果将来有更多的鞑靼部落臣服大明,阁下也可能是他们的领头羊啊!”
“在下感谢大皇帝陛下之恩!”,把汉那吉道,“烦请天使稍等几日,以便在下准备金银牛羊献于大皇帝!”
“那倒不必!”,朱希忠笑了笑,“我们知道土默特内部崩乱,你们自已也不够吃的,吾皇仁德,不愿为难你们!”
“大皇帝陛下犹如太阳一般仁慈!在下感激涕零!”
张溶咬了一口鸡腿,狠狠地嚼着。
“他娘的,一口一个在下,为什么不称臣?看来陛下说的没错,这孩子远比阿勒坦更狡诈!”
“但是有两个人!吾皇交代本帅一定要带回去!”
“是否是在下的三位叔叔?”
“很上道嘛!”,朱希忠暗惊一下,笑道,“阁下真是聪明伶俐!”
“三人早已经为大帅准备好!马上命人带上来!”
不一会,五花大绑的辛爱和不彦台吉,还有阿尔斯兰的尸体被端了上来。
“大帅!”
“这…这怎么死了一个?”
“他是阿尔斯兰!最凶残的一个!死的好!也不知道是死在了谁的手下!”
戚继光一惊,连忙上前看着阿尔斯兰的伤口,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庆幸这位老虎一样凶猛的敌人死了,不然明军的损失会更大。
但另一方面,他又可惜阿尔斯兰死的这么憋屈。
死在一个小人手里。
虽然他自已也伟岸不到哪里去。
另外两个人支支吾吾,朝着把汉那吉嘶吼着。
戚继光仔细一看,二人的牙齿都被拔光了!
戚继光猛地看向把汉那吉。
这是个才十五岁的孩子啊!
后者又露出了假笑,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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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顿十日之后,把汉那吉带领着文武百官,跟随着明军一起南下。
明军五万大军,死伤一万多人。
但战绩十分耀眼。
明确统计的斩杀敌军就有一万五千人。
大多数是被火炮炸死的。
俘虏五千多人。
缴获战马两万匹,盔甲,兵器无数。
至此,原本阿勒坦手中的六万土默特骑兵,已经只剩下不到两万人。
鄂尔多斯部损失最大。
只剩下五千多人存活。
永谢部人口也降低至两万多人。
至此,鞑靼右翼三万户彻底崩溃,人口锐减,军事力量更是一落千丈。
留下五千多明军驻守土默特本部之后,在隆庆二年八月十五这一日,浩浩荡荡的大军和归降人员进入长城。
镜头来到京师。
朱载坖威严的坐在龙椅上,龙袍犹如金色神龙盘在他身上一样,闪闪发光。
底下跪着三个年轻人。
他们就是本次科举的前三名。
朱载坖望着他们的卷子,津津有味的翻阅着。
状元,粟在庭!
他在朱载坖亲自出的殿试题目《国朝之未来》中提出的观点,和朱载坖简直不谋而合。
“明之国,地跨东西,海涵万里。自太祖启运以来,四海宾朋,朝拜而来。今观天下大势,大明之未来,必在西域与海洋。
昔汉武开疆拓土,通西域之道,使丝绸路畅通无阻,中华之文明远播四方。
而今,大明承汉武之遗志,复振雄风。西域之地,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其富饶之资源,足以支撑大明之繁荣昌盛。
若能开拓西域之地,则可进一步巩固大明之国基,拓展大明之疆域,使大明成为真正的天下共主。
再者,海洋者,国之重器也。
大明之地,东临大海,若能善加利用,必将开创出一片新天地。
海上贸易之利,非金银可比,若能通海外之商道,则可获取无尽之财富,使大明之经济更加繁荣昌盛。且海洋之地,亦有诸多未知之处,若能探寻其中奥秘,必可发现新地新民,为大明之未来奠定更加坚实之基础。”
朱载坖对这篇策论越看越喜欢,已经看了十一遍。
很难想象,一个来自陕西的贫苦孩子能有如此高的眼界。
特别是对海洋的看法。
目前朝廷内,支持开海是因为南方世家大族能赚到盈利。
他们只看到了钱财。
但粟在庭的目光是更长远的新世界!
榜眼,叶兴!河南人。
他因为在《论吾皇之新政》题目中的策论深入朱载坖内心,被选为榜眼。
“皇帝新即位,锐意改革,以清贪墨,通商海,利百姓。然新政虽有成效,犹存不足,亟待改进。
夫商业者,国之根本也。今新政虽通商海,然商业之政策尚有不足。或限制过严,或利益不均,皆不利于商业之发展。宜放宽政策,鼓励民间贸易,使商业繁荣,国家富强。
又军制者,国之保障也。今新政虽有所改进,然军制仍存弊端。或训练不严,或装备不足,皆拉低军队之战力。宜加强训练,提高军备军资,使军队成为保卫国家之坚强柱石。
辽东女真者,边疆之患也。今新政虽有所应对,然辽东之局势仍未稳定。宜加强边防建设,提高警惕,以防女真之侵扰。同时,可通过和亲等手段,缓和与女真之关系,争取和平共处。
总之,皇帝之新政虽有成效,仍需改进。一在商业政策,二在军制,三在辽东女真之患。若能妥善处理,则大明之国基将更加稳固,未来将更加光明也。”
叶兴,河南南阳府人,军户出身。
他的策论大胆的批评了朱载坖新政的不足之处。
特别是他看到了辽东女真的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