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师傅你认识那厮?”二狗有些惊讶的问道。
陈同恶叹了口气道:“不错!【彻地鼠】韩彰,当年老汉我与他也算有些交集,若不是他与另外四条老鼠暗中通风报信,说不得这大宋京师早就化作一片血海鬼域了。”
说韩彰这个名字二狗或许不太熟悉,但是【彻地鼠】这个名号他可是熟的很。
【猫鼠斗】,【五鼠闹东京】。
二狗前世对这些故事可是耳熟能详,或许他叫不出五鼠的全名,但是五鼠的外号那可是印象深刻。
当然这全靠了当年那首经典的“开封有个包青天···”的洗脑轰炸,才让二狗便是时隔两世多年,却依然耳熟能详。
二狗有点小激动的追问道:“师傅,那另外四条老鼠,可是那【钻天鼠】、【穿山鼠】、【翻江鼠】、【锦毛鼠】四个?那是不是还有【御猫】展昭啥的?”
陈同恶皱起了眉头,面色有些凝重的问道:“二狗,你是怎得知晓这几个名号的?”
“我···”二狗此时却才发现自己好像有点作死了。
但凡镇魔人,最怕的就是来历不明的知识和秘闻,因为你无法知晓那些东西里面是否存在着堕落的禁忌。
陈同恶只觉得自己的心稍微回缓了一点,却道:“如此说来,你倒并无甚差错。唉!你这狗崽子,话都说不清楚,刚才几乎吓死老汉我了!且说说你师兄道心破碎是个怎得回事?”
陈同恶苦笑道:“这般事儿挂碍在我心头,却又如何休息的了?你直接说吧,老汉我没那么脆弱,一时半会儿还撑得住。”
伴随着二狗一人分饰二角,将他与陈广当时的争论重演了一遍。
你猜那些同样欣赏了你的记忆的亚空间邪物会干点甚么乐子事儿。
最终二狗却选择了一个最不可能被拆穿的谎言。
陈同恶纵然已经有些猜测,可当二狗自动承认的时候,他却还是心痛的几乎无法呼吸。
二狗关于前世的知识和记忆自然是不能往外说的,至少在他真正强大起来之前,却是绝对不能暴露的。
只能说灵能是个好东西,它能让你的脑子变得更有效率,记忆力大增,过目不忘这等能力并非妄想。
好在这些并不是甚太大的影响,历来镇魔人在围剿灭杀邪魔时,被邪魔的力量侵染伤害的例子多了去了,如多长了一只手、一张嘴,亦或者浑身烂疮,满身蘑菇的也是大有人在,像二狗这种变化只能算是不疼不痒的小问题。
二狗却是听得一脸懵逼。
所有镇魔人一系的灵能者入门的
推而广之,在一个镇魔人面前,如果你知道了自己不应该知晓的东西,却又说不清来源,那么你的下场就比较堪忧了。
接着他便从自家嫂嫂与老娘闹矛盾,导致与范屠户一家发生误会开始说起,到他截杀刘氏双妖,上灵机观拜见灵机老道,再到一路横扫相州豪杰匪类,屠灭孔冉,结识韩存保,最后相逢师兄陈广的经过,几乎事无巨细的都说了一遍。
陈老汉本来挺绝望的,尤其是当听到灵机老道确认二狗被亚空间大魔盯上的时候,他几乎要放弃治疗了。
你问二狗为何能把那一日的经过记得这般清楚?
但是最后却听得那恐怖怪物竟被自家养子陈广一击杀灭放逐,他才终于回味过来,原来二狗这小子无有甚事,一切都只是虚惊一场。
他有些不确定的说道:“那个···师傅啊!我只是随便说了吹牛的几句话,谁想陈广师兄竟受不得刺激,自己破了道心。我应该不算入的魔道吧?您至于撵我走吗?”
老汉我就知道!这孩子如此脱胎换骨般的变化,不管是俊美的容貌,无以伦比的魅惑力,还是这一出手就是万贯金银的豪奢,无不在表明他身上定然是出了甚岔子!
他却忽的跪倒在地上双目垂泪的哽咽道:“师傅!徒儿罪该万死,却是闯下了一番大祸事!”
这事儿不是做不了,而是不能做。
二狗赔笑一下,却继续把自己与师兄陈广的争论一字不落的复述了一遍。
当然二狗到底还是受了些那可怕邪物的影响,,比如他的五官变得精致,趋于无限之美,他的一颦一笑中总是带着些魅惑灵能。
他的大脑快速的转动起来,几乎在刹那间就想了好些应对的借口,不过每一个方案却都不那么完美,毕竟想要隐瞒一个谎言,却需要用无数的谎言去遮掩。
“啊!你说甚?!你陈广师兄被破了道心?!这怎么可能!”陈同恶感觉今天是他的受难日,连续两个堪称要命的“打击”简直要崩溃他的理智。
二狗看着神色惨淡的陈同恶,却苦笑道:“师傅,此事说来话长,我还是从头说起吧。”
因为这法力或者说灵能并不仅仅是使用者自身的力量,其中还掺杂着更多的神秘之力(亚空间灵能)。当你用灵能发掘自己已经模糊的记忆时,随着那记忆的重现,那些记忆也会相应的在亚空间被复刻重现。
二狗有些不忍心的看了看陈同恶,试着说道:“师傅,我看您状态不甚好,要不先歇一歇,明天我再给您讲师兄的事儿?”
老汉哆嗦着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指着二狗激动的喊道:“你···你给老子说清楚,到底是怎的回事儿?”
他强忍着心中的悲戚,咬牙道:“老汉我一直担心你行差踏错,不想最后却还是入的魔道!我当行使镇魔···可我又如何下得去手啊?!你···你走吧!走的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
说到这里,二狗却道:“师傅,那个邪魔在临被陈广师兄灭杀前,却给了我许多零零碎碎的讯息,比如五鼠的名号,我只知道外号,名字却有些叫不上来。”
那为何二狗没有用灵能把前世那些模糊不清的记忆都给复现出来呢?比如五鼠的外号和名字,用灵能去发掘记忆的话,应该很轻易的就能完全想起来吧。
旁观的陈老汉却只觉得自己太阳穴处的血管在澎澎直跳的就要炸裂开来。
二狗!你这狗日的,怕不是来给老汉我送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