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和打开门,夏瑜跟着从他身后露出半颗脑袋,看到那个副官,不动声色地将手铐塞进温清和手中,假装自己是被拽出来的。
“怎么回事?”
副官看到夏瑜好像有些意外,夏瑜注意到他的眼神,还以为是自己装得不像,连忙低下头,微微喘气,装作气若游丝的样子。
别的不会,但是夏瑜这个孱弱的身体状况,装病他可太会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副官看他的眼神反而更奇怪了。
温清和摆出一副上位者的模样,还真人模狗样的,“看哪呢?有没有正事?陆海峰?”
那位名叫陆海峰的副官看到上司的脸色,终于回过神来,语气恭敬,“抱歉温上校,是这样的,之前抓的几个暴民越狱了,就在刚刚。”
温清和不露情绪,“就这点小事吗?跑了就抓回来,拍了一个,再抓十个回来就行了,值得特地跟我汇报?”
“更何况,擒贼先擒王,把领头的抓了,剩下那群蝼蚁,群龙无首自然就作鸟兽散了。”
说着温清和将夏瑜扯到自己面前,一只手捏住他的脸,狠狠地推倒在地。
夏瑜膝盖磕在地上,疼得倒抽一口冷气,在心里骂,你真下狠手啊王八蛋!
“说吧,你们剩下的高层,都在哪?”
夏瑜摆出一副屈辱的表情,“你……”
温清和发出一个冷淡的鼻音,“嗯?想再挨一顿鞭子?”
夏瑜安慰自己,不生气不生气,就是一场戏……等老子回去把你捆在床上抽,“他们藏在二层。”
这是在屋子里和温清和讨论过的,他的权限最多到二层,这样一来能用这个身份跟着他光明正大的完成任务一。
陆海峰回了一句,“是,上校可以把情报给属下,属下亲自去抓这些反叛者,你还需要去开会。”
夏瑜拽了拽温清和的手臂求证,果然见他点点头,“可以。”
夏瑜彻底懵了,温清和什么意思,不会是在耍他吧?
温清和装模作样地递给夏瑜一张写满了人名和地名的纸,夏瑜拿起笔假装在上面写写画画,憋屈地递给温清和。
温清和都要憋不住笑了,轻咳一声,“不错,很有觉悟。”
陆海峰收好纸张,“那温上校,属下先去了。”
等到陆海峰走远,夏瑜锤了温清和一拳,“你敢推我!”
温清和大喇喇地揽着夏瑜的肩膀,“无奈之举,无奈之举……一会你就装成俘虏跟我去开会,等结束之后,大概会收到副官任务失败的消息,我就打着善后的名号,带你去二层。”
夏瑜长舒一口气,温清和果然什么时候都能算定。
可是夏瑜现在完全不知道副本的走向,还有他自己,究竟算什么呢?一个毫不知情的反叛者领袖,他只需要跟着副本任务走到最后就可以了吗?
两人一转身,就看到两双眼睛藏在墙角盯着他们。
温清和直接掏出枪对着墙壁就是一枪。
两双眼睛瞬间消失,温清和对着夏瑜比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两人悄悄绕过去,那两双眼睛还在面壁说悄悄话,“要不然我们直接过去杀了他,把人抢回来?”
夏瑜蹲在他们身后,“杀谁?抢谁?”
卡戴珊拍着胸脯,“杀那狗军官抢小美人。”
温清和太阳穴突突的要炸了,语气不善,“哦?”
本尼迪克斯不可思议地转头,看到夏瑜一愣,看到温清和又是一愣,“好巧啊……”
“如果不是我们,你们现在应该已经死了……还小美人?”温清和阴阳怪气地陈述事实。
本尼迪克斯很尴尬,他之前怕卡戴珊不同意冒着风险来救夏瑜,对夏瑜过度包装描述的结果。
夏瑜看着卡戴珊,之前听本尼迪克斯说所说,他应该是某种爆炸能力吗?
“本尼迪克斯,还不知道你的能力是什么?”
本尼迪克斯想了想,但还是全盘托出,“目标锁定,并且可以和身边的人共享这个能力。”他拍了拍卡戴珊,“他的能力是隔空引爆,我们两个搭档就是行走的追踪导弹。”
怪不得……
“只是可惜我俩有这种需要的时候正巧在一块的概率,百分之十吧。”
“……”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温清和若有所思,“既然这样……”
几人跟着温清和,除了夏瑜,两外两个人都得到了一套军装,“你们三个,跟着我。”
军部就设在一层,这一路上夏瑜大概明白了,这一层应该是研发中心,所有的核心技术所在区域,怪不得人类盘踞在这一层。
会议厅,一群人围着一张大的圆形会议桌,坐在主位的是一个老头。
“温上校,你好大的架子。”
温清和不紧不慢地坐下,“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你们说完了,该我说了?”
老头头发花白,有点胡子但不多,干瘦的类型,“哦?看来温上校知道我们今天的议题了?”
“既然反叛者已经交给我了,那我需要你们给我一个插手的理由。”
“理由?一个月只抓到一个高层,这算你渎职还是能力不足?”
温清和看着夏瑜的脸,莫名想到一句话,“算你爷爷我高兴。”
那老头气得脸都黑了,“你别以为你有上面的人撑腰就了不起……”
温清和接话,“我有人撑腰就是了不起。”
“你!”
夏瑜一只手撑着下巴,看这样子,这还是个权谋片呢?这群人内部怎么还搞内斗呢?
温清和双手按着桌子站起来,“既然没事的话……”
话没说完他的通讯器就滴滴的开始奏响,看到是副官来电,温清和的嘴角压了下去,他已经调整好心态准备好开骂了,可是台词没到嘴边就咽了下去。
“温上校,已经成功抓获名单上的所有反叛者高层。”
温清和嘴角抽搐,这些人名和地址都是他胡诌的,这副官在搞什么?屈打成招?
“做得好……还有别的情况吗?”
“我们发现这些名字大多是匿名,并且我们到的时候他们组织内部收到风声,转移了会议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