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诺依旧呆若木鸡。
“……”中了邪的模样把顾思曼给吓坏了。
“诺诺、诺诺……白诺……”焦急的呼唤。
“我想静一会儿。”白诺痴痴的呢喃，一眨眼，眼泪夺眶而出。
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顾思曼只能拼命点头，拿过桌上的抽纸和她一起席地而坐。
悄声温柔的说：“可以，我陪你坐着，只要你没事就好。”
“你为什么陪我？”白诺歪头看着她。
顾思曼被问得一愣，磕磕巴巴的表明心意，“我们是朋友啊。”
“朋友？哼”说着便痴傻的笑起来。“血亲都靠不住，朋友能靠住吗？”
“我……”
“我是不是真的很差劲？”
“没有，你很好。”顾思曼认真地看着她，真诚的说：“比我认识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好。”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啦，要不然我才不理你呢。”顾思曼哄小孩儿似的哄着她。
“既然我这么好，那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爸爸不要我了呢？”魔怔的念叨，从桌子底下爬出来。
起身的时候没注意，脑袋“砰——”的一下撞在桌沿上。
顾思曼赶忙伸手帮她揉撞到的地方。
十分耐心的问：“发生什么事了？”
“回到过去，你能确保你不会后悔吗？”白诺的回答牛头不对马嘴。
顾思曼依旧云里雾里。
想了一会儿摇摇头，“或许会吧，但认清一些现实，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现实让我感到很痛！”
闻言，顾思曼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
“那也比我钝刀割肉，落到如今这步田地的好吧？”
“没有差别。”白诺木楞的说，双手环过她的腰，下巴垫在她的肩头，“谢谢你。”
“你怎么也变成这样了？”
“没什么，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而已。”
顾思曼轻轻拍抚她的背，哄道：“有些事知道了比不知道好，或许，承认现实还来得及。”
“嗯。”
抱着她靠了一会儿，白诺把手里已经捏皱的纸折起来放进口袋。
强颜欢笑道：“收拾完了，我们走吧。”
“好。”顾思曼帮忙提水桶。
她不多说她也就不多问。
路过客厅的时候，有佣人向顾思曼投来探寻的目光。
她只当做没看见，跟白诺像两个幽灵似的在屋子里来回走动。
等到晚上开饭，白中越还没有回来。
白诺心事重重的带着顾思曼与白妤和她的朋友们同坐一桌。
林素没给白诺好脸色，却又忌惮她不敢对顾思曼不客气。
放在往常，林素必然会无端挑衅。
但亲闺女的朋友都在，真要吵起来，谁的脸面都不好看。
俩人一言不发的就餐，气氛压抑得让同桌的其他人都不敢大声说话。
终于等到二人走了，白妤的一个朋友小心的问道：“你们都怕她吗？”
“切谁怕她了，懒得跟她计较而已。”白妤说出来的话这么硬气，其实还是害怕挨揍。
“可是你和阿姨好像都不敢说话的样子诶”看得出来白妤的朋友跟她一样低情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