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愿故意逗逗她：“对，我有女儿了，零号没有和你说吗？”
“沈姐姐，那你女儿多、多大了？”小年说话都在结巴。
“三岁了。”
“……三、三岁……”
小年如遭雷击。
岂不是说，沈愿还在大学的时候，就怀孕生子了？
下一刻，她紧紧握住了沈愿的手：“没想到沈姐姐这么聪明清醒的人，也会被渣男祸害！你把渣男的名字告诉我，我一定给你讨回一个公道！”
沈愿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小年真好玩。
“你误会了，情况不是你想的那样子，至于是什么情况，你还是去问你哥吧。我先去接我女儿，等会再来找你。”
“哦哦，好的！沈姐姐路上小心，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哦！”
小年疯狂给零号发信息。
零号就发了一个问号过来。
“沈姐姐有女儿了？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事先说明一下，我这个人很开放的啊，而且，这事也不是沈姐姐的错，但是，你不能不告诉我啊！哥哥，你真是的！你要是早点告诉我，沈姐姐有女儿，我给你支招的时候，就从讨好孩子下手啊！”
零号这次发了两个问号过来。
“别打问号啊，快告诉我什么情况。”
“这件事细说起来有点复杂，简单来说，就是沈愿在帮别人养孩子，听懂了吧？”
小连终于明白，为什么她在骂渣男的时候，沈愿会笑了。
原来，渣男不存在。
正好这个时候，沈愿带着乐乐回来了。
乐乐很喜欢粘着她，所以，这次出来，沈愿也把她带了出来。
她在隔壁找了一个临时托管老师，主要负责带乐乐唱唱歌，画画。
乐乐的声音很甜，哪怕唱歌跑调给人的感觉也是可爱又活泼。
“哇，好可爱的小朋友啊！小朋友你好呀，你可以叫我连年姐姐，不对，连年阿姨。”
绝对不能给她哥降辈分！
乐乐看到陌生人向她问好，立刻躲在了沈愿背后。
过了一会，确定安全后，她才冒出一个脑袋，偷偷盯着小年看。
沈愿并没有把乐乐拎出来，强迫让她和小年打招呼，只是轻轻摸着她的脑袋。
乐乐并不是什么乐观开朗的孩子。
母亲的抛弃，注定了，乐乐不可能对一个陌生人敞开心扉。
如果，不是机缘巧合之下，乐乐把沈愿当成了妈妈，她和乐乐也许不会有什么接触。
沈愿放缓语气道：“乐乐，乖，别怕，这是妈妈的朋友，也是零号的妹妹。”
乐乐当然认识零号。她这才小心翼翼地走出来，小手放在膝盖上，朝着小年鞠了一躬：“连年阿姨好。”
听到乐乐奶呼呼的声音，小年心都快化了。
啊啊啊！好可爱的小孩子！好想揉一把！
小年给乐乐买了很多东西。
沈愿买衣服的时候，小年都不是特别好意思抢着付款，但是，乐乐的衣服、头饰，鞋子几乎都是她出的钱。
沈愿想拒绝，小年就道：“乐乐都喊我阿姨了，阿姨送点礼物，很正常吧？”
这是小年送给乐乐的，沈愿似乎也不好再拒绝。
乐乐很乖，压根也不用沈愿教，每次接过东西都会先看向沈愿，确定可以后，再和小年礼貌道谢。
小孩子嘛，都特别好哄。
这些礼物一砸下来，乐乐对小年的好感度肉眼可见地飙升。
除了穿的，小年还给乐乐买了一些适龄的玩具，还和乐乐一起涂了石膏娃娃。
乐乐没有挑小猫、小兔子，而是选了小狗。
乐乐认认真真的，把它们从头到尾，包括吐出来的舌头都涂成了黑色。
小年明显愣了愣，乐乐这审美……
沈愿却立刻明白了什么：“乐乐，你是想快快、慢慢了吗？”
快快、慢慢都是五黑犬，就是全身都是黑色的狗狗，除了牙齿，甚至连舌头都是黑色的。
乐乐没有画错。
沈愿轻声道：“抱歉啊，是我忽略他们太久了。”
沈愿将快快和慢慢放了出来。
慢慢一出来就兴奋地围着乐乐转圈圈，快快则警惕地看着周围，确定安全。
“汪汪！”
慢慢可比乐乐大多了，趴在她身上的时候，险些将她压倒。
“慢慢，不要再舔啦！我生气啦！”乐乐努力装出很凶的样子，但是，慢慢完全不怕她，反而又讨好一般地舔了舔她。
慢慢好久没出来了，属实是有些太兴奋了。
沈愿将慢慢抱了过来，它就在沈愿怀里扑腾，疯狂用舌头舔沈愿。
快快伸出爪子，给了慢慢的脑袋一下，力道不轻不重，懵比不伤脑。
慢慢委屈地嗷呜了两句，却安静了一点。
看来，快快是慢慢的老大。
小年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
沈愿解释道：“快快和慢慢其实都是存在的，只是你看不到而已。”
快快和慢慢想要实体化也不难，但是，沈愿总不能为了复活自己的狗，就杀其他狗吧？
或者，其实也不一定要真正实体化。
用毛绒玩具，木头狗，仿真假体都是可以的。
等回去后，和乐乐、快快慢慢商量一下方案吧。
沈愿去结账的时候，老板似乎不会说话，一个劲地疯狂摆手。
见沈愿不懂，她连忙在纸张上写道：“不用啦。”
沈愿盯着老板的脸看了一会，试探着问道：“刘丽？”
老板用力点了点头，伸手摘下口罩，露出了一张被烧了一半的脸，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嘴。
听刘丽的解释，沈愿得知，是她去另一个精神病院帮忙的时候，被困在了倒塌的房屋之下，等到有人找到她，她已经没了半条命，只能住院疗伤。
因为沈愿已经拆了PSY组织，所以，刘丽在病好后，也不再被困在那个地方，用剩下的积蓄，做了一些小生意，虽然清苦了一点，但是，胜在自由。
刘丽在纸上写道：“我已经戒烟了，不抽烟后，我已经渐渐不再想起他了。”
沈愿知道刘丽所说的“他”，是指刘丽的丈夫。
“戒烟了，挺好的，抽烟有害健康。”
沈愿说完这句话，扭头看向了乐乐。
在乐乐死去时，她本来也想通过抽烟这种方式减少仇怨，但是，最终还是放弃了。
虽然刘丽不要，但沈愿还是付了钱，并且留了一串号码：“这是我的电话，如果有什么难处，就来找我吧。”
刘丽帮过她不少，只要力所能及，就拉她一把吧。
……
零号正在看监控。
除了出去透气那一会，他几乎都在看监控。
他唯一的派遣方式，就是小年给他发来的信息。
此时，他的手机响了几声。
零号选择了暂停，拿起了手机。
小年没再追问有关乐乐的事，而是发来了一大堆照片。
照片几乎都是沈愿和乐乐。其中有一张照片，沈愿穿着假两件olo领的格子卫衣，有些局促地比着剪刀手。
零号笑了笑，原来沈愿也会有这种表情啊。
他把这张照片偷偷设计成了手机壁纸。
他们不是情侣，未来甚至可能连朋友都算不上，所以，拿沈愿的照片作为壁纸，的确有些上不得台面。
他一边谴责自己的行为，一边却舍不得换掉。
她真的好可爱。
零号伸手指轻轻碰了碰照片的边缘位置，哪怕只是一张照片，他都不敢直接上手去摸她的脸，这不尊重。
对面同样在加班的高维岳，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他倒没有出声打断，但是，零号这一脸笑意啊，啧啧……
掉入爱河的男人真可怕。
不过，零号的工作效率同样高。
零号在漫长无聊的监控中，敏锐地捕捉到了一处异样。
这处异样只是路灯的影子不对。
零号调查过后，才发现，监控被人覆盖了。
他花了一点时间，获得了没被覆盖的监控，这段监控清晰地将苏明的身影拍了下来。
有人在帮助苏明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