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越询问道：“这个人的能力是什么？”
“应该是强化一类，我曾经看到他的手发光。”
二越摸索了半天，最后摇了摇头：“不行，我应该还是只有一个能力。”
沈愿点了点头，倒没有觉得太遗憾。
看来，要么是一个人不可能有两个能力，要么是前后顺序出了问题。
沈愿将总部的位置告诉了二越，然后，她给出了另一份名单，记载在这个名单上的人，都是无恶不作的，他们每个人手上都有数条人命。
“按照名单上的人杀，杀错一个，我就杀了你。我能复活你，也能杀掉你。”
二越已经习惯沈愿这个说话的态度了。
毕竟，自己之前找她合作，她也是断然拒绝自己。
反而是，沈愿想合作的时候，就主动找上他。
二越接过了那份长名单，认真地扫过上面的每一个名字以及对应信息。
零号提供的资料十分全面，大到学籍户籍，小到口味、爱好一应俱全。
有了这份信息，二越能实施的方案也更多了。
二越的行动效率很高。
不到一周时间，名单上的人就死了一大半。
其中，甚至包括门司。
沈愿连门司是什么能力都不知道，门司就死了。
为了证明门司真的已经死，二越甚至割下了他的头。
就连沈愿都必须承认，杀人演习这个能力，真的太合适二越了。
话说，每个人的能力都是怎么生成的？
心中最强的渴望吗？
这个是有一定可能性的。
沈愿嘱咐二越道：“再帮我一个忙，把沈媛的尸体完好无损地带回来，然后，下葬。”
沈愿不准备把沈媛和白敏合葬。
无论白敏多爱沈媛，沈媛也是被父母卖给他的。
沈媛应该不愿意，死后，还和白敏葬在一起。
而且，白敏的遗愿应该是希望沈媛能自由。
因为那对垃圾父母，沈媛也应该不会想葬在祖坟，就送去火葬场烧掉，然后，送去公墓，和乐乐埋在一起吧。
这应该能让乐乐开心。
自从上次，沈愿坦白身份后，她就再也没有看到乐乐了。
不知道乐乐是投胎去了，还是彻底离开了她。
沈愿的心情有点低落，但是，她并不后悔。
毕竟，乐乐有知情权。
“行。”
二越退出了虫洞空间。
乔瞧现在是幻想人，所以，她的确有能力。
在二越动身前往总部时，乔瞧就联系上了沈愿。
虫洞空间，这个能力，理论上，可以将几个不同时空的人都连接起来，进行投影和对话。
也就是说，沈愿甚至可以和过去、将来的自己对话。
但是，很可惜，乔瞧的精神力着实不够强，一旦跨越时间，精神力就会垮垮往下掉。
据乔瞧说，她本来想告诉过去的自己，千万不要去精神病院，结果，就看到了一面，还没有来得及说一个字，就消失了。
能力几乎都是消耗精神力的，所以，一个人的精神力就能决定能力的实战效果。
而借助着乔瞧的能力，零号的技术，再加上二越自己的能力，二越才能那么快就杀完名单上一半的人。
认真说起来，唯一没做出什么贡献的反而是沈愿。
零号轻声道：“不要觉得自己没有做出贡献，这一切其实都是你的福报。”
零号很想继续留在精神病院，但是，沈愿担心他暴露，所以，在二越动手去总部后，沈愿就催促零号离开了。
零号本来还是不想走，听沈愿说，如果他暴露，就会连累她。
他才动身离开。
不过，借助着乔瞧的能力，两个人和面对面没什么区别。
“你倒是越来越会安慰人了。”
沈愿只觉得零号似乎变了，但是，她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变了。
好像是零号看自己的眼神以及自己说话的语气变了。
是因为熟悉了吗？
零号还在精神病院的时候，除了调查资料的时候，总是喜欢静静地看着她，可是，只要她注意到零号的眼神，转头问他，是不是有什么想说的。
零号就会立刻躲开她的眼神，支支吾吾地说，没事。
如果不是对零号足够信任，光是这个奇奇怪怪的行为，沈愿就要好好调查一番。
……
因为总部老是莫名其妙死人，PSY组织最近人心惶惶。
九霖去开会得越来越频繁了。
有时候，就算不开会，总部也会把他叫过去，毕竟，九霖可是主持人里面唯一一个侦探。
哪怕没有真实之眼的加持，九霖的推理能力，也比常人要强。
PSY组织一直指望着九霖能抓到凶手。
但是，很可惜，什么证据都没有留下。
监控一切正常，人总是莫名其妙就死亡。
而且，死法花样百出，案发现场也没有残留任何有价值的证据。
如此完美的案发现场，九霖猜测——至少有两个人团伙作案，一个负责处理监控，提供信息，一个负责杀人。
处理监控的人，水平必须高明。
比如，像是连书那种。
目前，除了连书外，还没有人入侵过PSY组织，所以，现在出事了，九霖也只能想到连书。
但是，从连书入侵后，拯救试验体的行为来看，连书应该是个善良的人，他怎么可能成为帮凶呢？
而且，连书一直疑似死在了那次入侵行动中。
至于另一位真正动手的杀人者，他一定不止犯下过一起案件。
毕竟，这手法太熟练了。
如果九霖还是侦探，他一定会在罪犯数据库中搜索，可惜，他现在已经成为了主持人，无权再看警方的罪犯数据库。
再厉害的侦探，没有任何证据依托，也无法破案。
九霖现在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PSY组织也清楚这一点，所以，并没有太逼迫九霖，只不过，每次有新的案件发生，总会让九霖来一趟总部。
九霖几乎前脚刚走，后脚，PSY组织就通知他过来。
今天也是这样。
只不过，这次，他带上了沈愿。
这是沈愿第二次来PSY组织。
九霖没有去会议室或者案发地点，而是，带她来到了一个沈愿曾经来过的地方。
他指着里面的空棺材道：“门司死后，没有多久，他收集的艺术品就全部丢失了。”
沈愿只要了沈媛的尸体，但是，二越做事很漂亮，直接把所有尸体都给拐走了。
这样子做，虽然麻烦一点，却可以进一步扩大调查范围。
如果丢失的，只有沈媛的尸体。
那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沈愿。
毕竟，沈愿之前可是，想带走沈媛的尸体的。
“看来，凶手也是个变态。”沈愿回答得有些敷衍。
零号已经调查出了A的几个可能的藏匿点，正在一个个筛查。
A最大的错误，就是躲在了国内。
而沈愿之所以确定这一点，还是从橘子那里得到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