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徐赫文的尸体

出乎沈愿意料的,零号摇了摇头。

“我有去查,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作者是一个中年人,但是,我调查过他的经历,也有看过他的浏览器记录,他绝对不会是写出这本书的人。”

“原来是这样。”

聊天到此结束,零号继续在查A本体的所在地。

沈愿则带着乐乐去了高维岳那里。

她需要和乐乐好好聊聊沈媛的事。

沈愿把沈媛的事都告诉了乐乐,并且直言,自己虽然不是乐乐的生母,却很愿意替她的父母报仇,并且,会一辈子好好照顾她。

杀死沈媛的到底是苏明还是门司不好说,所以,索性,全部杀掉。

乐乐听到沈愿的话,满脸惊讶地反问道:“你不是我妈妈?”

看来乐乐自始至终都以为,她真的是沈媛。

虽然有点残忍,但是,沈愿还是点了点头。

乐乐皱着一张脸,什么都没有说。

沈愿也同样没有说话。

良久,乐乐的身影慢慢消散,就像是一团烟雾。

沈愿皱眉看着。

也许,乐乐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冷静一下。

乐乐走后,沈愿只觉得心情变得非常焦躁不安。

她最痛苦、无助的时候,都是乐乐陪着她一起度过的。

乐乐和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却胜似亲人。

可是,乐乐现在却离开了她?

乐乐会不会觉得,她就是一个卑鄙的女人,假装她妈妈,欺骗她?

沈愿努力压住心中的烦躁不安,和胡思乱想,开始幻想二越。

沈愿本来就见过二越这个人,再加上那些纸质资料,想象出二越,并不会比想象乔瞧难。

二越的身影很快凝实,宛如沈愿最后一次见他那般。

只是二越睁开眼睛后,表情明显有些迷茫。

毕竟,他已经死了,怎么又复活了?

二越有杀死A的记忆,却没有破坏另一所精神病院的记忆。

因为,沈愿对后者并不了解,无法帮二越补全这段记忆。

不过,后面了解信息后,她的确可以帮忙补上。

幻想人本身就是可以一点点完善的。

只不过,这种完善必须是沈愿主动去做。

比如,高维岳。

高维岳一开始是很呆板的,但是,随着沈愿对他的了解越来越多,高维岳明显变得生动了很多。

再比如,J侦探。

现在的J侦探依然只是J侦探,而不是九霖。

因为沈愿有特意,不给J侦探补齐元素。

她并不乐意看到善良堕落。

哪怕,这份善良是虚假的。

“沈愿……”

二越安静地看着面前的沈愿,除了,喊出她的名字外,就再也没有说话。

他在观察周围,看看,自己是不是到了地狱,然后,沈愿和自己一起下地狱了。

但是,周围虽然黑暗,看起来却也不像是地狱的样子。

沈愿看出了他的迷茫,主动开口道:“不必疑惑,你其实已经死了。”

“所以,你复活我做什么?”

二越不是傻子,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沈愿对他那似有若无的厌恶。

沈愿的确不喜欢二越。

没有任何一个正常人,会喜欢一个杀人魔。

哪怕,二越可能是另一个零号。

在沈愿看来,拥有不同的身体,如果有统一意识,可以算作同一个人。

拥有同一具身体,哪怕有不同的意识,也可以算作同一个人。

但是,如果不同身体,不同意识,怎么可能算作同一个人?

沈愿毫不犹豫地道:“自然是找你杀人,这不是你最擅长的事吗?”

二越听到杀人两个字,眼底闪过了一抹亮光:“你想杀谁?”

“苏明和门司。”

在催眠状态下,沈愿并不认识那个绑架自己的棒球帽男人,但是,在拥有所有记忆后,她意识到,那个棒球帽男人就是苏明。

也就是说,苏明同时是楚门组织和PSY组织的成员。

比起,PSY组织,楚门组织的手段要温和得多,但是,这并不妨碍沈愿同时讨厌楚门组织和PSY组织。

打个比方,西湖醋鱼和鲱鱼罐头,你讨厌吃哪个?

就不能一起讨厌吗?非要选一个不讨厌的?

不过,沈愿对于苏明是楚门组织的成员,其实不算太意外。

毕竟,楚门组织给自己的日记中,就有苏明的名字。

二越询问道:“他们两个在哪里?”

“他们都不在这里。”

“你告诉我,他们的大概位置就行。”

“告诉你也没用,你现在是我制造出来的幻想人,在拥有自己的身体之前,你不能离我太远。”

二越满不在乎地道:“那就杀个人,抢个身体呗。”

“不必,有一具现成的尸体可以用。”

沈愿指了指前面。

沈愿现在就在秘密通道中,在这里没有监控,而且,范围比较大,沈愿有点什么事,就喜欢呆在这里。

在这里,她可以感觉到,至少此刻的自己是自由的。

二越往前面走了两步,就看到了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

距离沈愿第一次看到尸体,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徐赫文的尸体腐烂得更加厉害了。

二越皱眉道:“你就让我用这具身体?”

沈愿淡淡地道:“我是想做一个实验,那就说,一个人是否能拥有两个能力。”

徐赫文是幻想人,他的能力,沈愿不是很清楚,但是,应该是强化增益一类。

沈愿还没有接触过这种类型的能力,所以,感觉到十分的有趣。

沈愿补充道:“……我还想知道,在一个人死亡后,拥有新能力后,他的尸体是否也会继承这一点?”

二越笑了笑:“有意思。”

他就喜欢刺激的事。

二越轻车熟路地躺进了尸体中,那具腐烂的尸体缓缓站了起来。

这具尸体已经烂透了,脸上都已经挂不住肉了,看起来恶心又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