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沈愿意外的是，总部也有能用纸张传送的人。
而且，这个人的方法，和那个村子的老人一模一样，画符，跳大神，念咒。
熟悉的眩晕感袭来后，沈愿已经回到了那个村子。
乐乐直接朝着沈愿扑了过来：“妈妈！”
乐乐吸了吸鼻子，她很努力才没有让自己哭出来：“我还以为妈妈不会回来了。”
“怎么会呢？我怎么可能舍得抛下乐乐呢？”
沈愿摸了摸乐乐的脑袋，轻声安抚了几句。
乐乐被沈媛抛弃过，对此应该有了心理阴影。
九霖看着沈愿抱着一团空气，没有说话。
在他看来，沈愿依然是在犯病，但是，说不定，沈愿真的找到了白敏的女儿。
这其实也是一个好消息。
白敏是九霖唯一的良心。
他希望白敏的女儿能有一个好归宿。
沈愿不是一个坏人，虽然也不是标准意义上的好人，但是，她对乐乐一直不错。
离开村子后，沈愿抱着乐乐问道：“原来能力是可以重复的吗？”
她原以为这玩意不会重复。
九霖摇了摇头：“除了少部分血缘自带的能力之外，PSY组织记载了数百种能力，从来没有重复的，最多是相似。”
“血缘自带的能力？”
九霖解释道：“你在总部看到的那个小伙子和村里的王老头是一家人，其他分区精神病院附近也有王老头的家人，只要是直系血脉，就会继承这个能力，所以，PSY组织一直在努力让王老头家的香火更加旺盛。”
“原来是这样。”
沈愿第一次知道这个信息。
沈愿追问道：“不过，你说相似的能力？有谁和谁的能力相似吗？”
九霖道：“比如，零号的时停能力其实和PSY组织的心腹大患——连书很像。不过，连书的能力比零号要强得多。连书可以暂停整个世界，而不是某片区域。”
沈愿有些好奇地反问道：“连书？”
九霖道：“门司之前不是说，因为网络漏洞到现在还没有修复完毕，A发了很大的脾气吗？实际上，这个网络漏洞就是连书造成的。”
九霖见沈愿感兴趣，继续道：“本来我们是不用千里迢迢跑去开会的，而是会直接投影开会。当然，我们现在依然可以使用这个技术，但是，和网络有关的东西都可能会被连书窃取到。”
沈愿道：“听起来，连书是一个很神秘的黑客。”
九霖道：“嗯，有人说，如果黑客有榜单，那连书就是无冕之王。”
“为什么有榜单，却说连书是无冕之王？不应该是说，是实至名归的第一名吗？”
九霖道：“因为九霖从不在线下的场合出现，直到现在，人们就连连书是男还是女都不知道。PSY组织之前为了抓住连书，举办过一个黑客线下比赛，就是想引诱连书出来，结果，他根本不来。”
沈愿询问道：“为什么连男、女都不清楚，却能知晓他的能力？”
九霖道：“你问到我了，我也不清楚，我没和连书碰过面，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两人很快到了精神病院。
九霖提醒道：“你先去换一身衣服吧，记住，面具别摘下来，然后，来住院部一楼看戏。”
沈愿从刘丽那里拿到了合身的衣服。
刘丽看到沈愿似乎一直有些兴奋，不停地碎碎念。
沈愿没有冷落她，却也只是出于礼貌回应。
刘丽道：“能和你成为同事，我可太开心了！”
听到同事两个字，正在穿白大褂的沈愿手一顿。
对啊，她现在已经是刘丽的同事了。
明明已经做好心理预期，居然还会有些无法接受。
她这双手会彻底沾满血。
但是，如果不留在这里，她就会看到其他人手上沾上她亲人、朋友的血。
沈愿到住院部一楼时，看到史令等人正围着什么东西，议论纷纷。
沈愿走过来一看，地上是四具尸体，分别是零号、许念、万建国、沈愿。
看到前面几具尸体的时候，沈愿很是震惊以及愤怒，但是，不等她质问九霖，她就看到最后面那具的尸体。
那是她的尸体。
这张脸和她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这些尸体是伪造的。
徐赫文在此刻站出来宣布道：“这四人莫名其妙死亡，本轮游戏直接结束。剩余四人将不再组队，分开决战。现在，已经进入了四强赛，请各位观众尽快下注，买定离手啊。”
徐赫文虽然尽力在带动气氛，但是直播间的人数还是在疯狂渐减少。
沈愿的直播间。
【搞什么啊，本来就黑屏半天，现在又告诉我沈愿死了？】
【我倒很想知道，谁能杀死沈愿？沈愿可是连子弹都不怕的。】
【沈愿用来挡住子弹的东西很可能是一次性的。可是，就算这样子，普通病人也不是她的对手。难不成，是工作人员杀的人？】
【杀摇钱树，他们疯了？】
【还有零号……零号居然也死了，呜呜呜，果然是红颜薄命吗？哦，蓝颜。】
【零号的能力不是有时间有关系吗？谁能同时杀死零号和沈愿啊？】
【沈愿死了，零号也死了，没意思，我退了。】
【妈的，我压了那么多钱在沈愿身上！退钱！退钱！】
徐赫文的脸都黑了。
因为下一轮的游戏是他的，四强赛的比赛从来都是最激动人心的比赛之一，他本来能借助这个比赛大赚一笔的。
结果，现在观众大幅度减少，他的收入也肯定会减少。
徐赫文第一次希望沈愿不要死，至少不要死这么早。
沈愿静静注视着地上的尸体，她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自己的尸体。
这尸体是怎么做出来的？
沈愿戴着鸟嘴面具的样子实在是过于怪异，还是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力，但是，无论是病人还是工作人员都没有让沈愿把面具摘下来。
病人是不敢，工作人员是看到了不远处正站着的九霖。
九霖都没出声，就是默认这个人戴面具了，那他们还能说什么？
医生们很快搬走了尸体，人群也散了。
走到没有监控和人的角落，沈愿才询问道：“尸体是怎么做出来的？”
九霖道：“我没有动尸体，我找来的人只是使用了群体幻觉。”
沈愿道：“你好像人缘很好。”
九霖道：“这可不是人缘好，我可是花了大价钱请她们来的。”
九霖直接给沈愿看了转账记录。
沈愿毫不关心。
“对了，我现在是工作人员了，可以打电话吗？”
九霖道：“可以，但是，每周只有一次机会，而且，必须有人监视。”
“好，现在可以打吗？”
“可以，我带你去电话室，不过，你打算和谁通话？我不是好奇，只是需要报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