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愿没想到，她还能再次听到二越的名字。
自从万建国说，二越被吃掉后，沈愿就再也没有见过二越了。
沈愿自己倒是召唤出过鬼魂二越，但是，也就用过那一次。
之所以不用，是因为沈愿不知道怎么对付变态，所以，召唤过一次，就直接将二越抛掷脑后了。
直到现在，沈愿才重新想起，自己曾经制造过二越的幻想人。
说起来，自己似乎也浪费了不少资源。
“有概率？”
九霖提取了关键词。
A的面具遮盖了她的脸，只露出了一双眼睛，那双漂亮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对，就是有概率，而且这个概率并不高，目前测试概率是0.72992%。不过，经过实验证明，幻想人可以重复附身同一具身体，我们利用二越的尸体重复实验到了一百三十七次，目前依然没有显示异常。”
万祐询问道：“一个身体，可以同时存在多个幻想人？”
A摇了摇头：“当然不是。共用同一具身体时，新的幻想人和旧的幻想人必定会决出一个强弱，然后，强的会吞噬弱的，从而变得更强。根据我们的测试来看，变强的程度是被吞噬着的20%左右，有一定波动。”
九霖毫不留情地道：“那你的实验可以说是很失败了。”
九霖旁边的长发男接着九霖的话继续往下说：“我们谁都知道，患有精神病的人精神力普遍强于普通人。经过多次实验，我们已经确定——患有精神病的幻想人，普遍也比不患有精神病的幻想人精神力要高。有特例，但是不多。”
长发男人说完，看了一眼万祐。
他们这里，A、门司、万祐的精神力比其他人要高一大截，在第一次数据可视化时，这可是震惊了所有人一大把。
不过，也可以由此推断出，精神力和智商是两个玩意。
肌肉壮汉一边摸着橘猫，一边用慢悠悠的语气道：“也就是说，你哪怕制造出了不犯病的幻想人，你特意筛选出来的正常人，也很可能不能战胜患有精神病的幻想人。”
只是奇怪的是，他的猫从来没有叫过
在场的数十人纷纷点头。
沈愿才注意到，一部分人戴着微型耳机和语音转化装置。
而A的PPT上也有一个半透明的水印：亚洲区一区A。
PSY组织果然不止覆盖了中国地区。
自己所在的这个会议室，应该只是亚洲区的会议室。
毕竟，她没看到一个外国人。
亚洲区目前主导局面的人都是中国人，或者说，都会说中国话。
A道：“你们说的这些，我当然清楚。但是，只要将幻想人进行培训，或者，专门挑选出没有精神病的幻想人，再投入身体就能解决这个问题。”
九霖质疑道：“可是，你将没病的幻想人投入本体，本体也会反抗，除非……”
A的语气中带着笑意，并不是一种发自真心的笑，而是一种类似于骄傲的情绪，仿佛，她得出了很伟大的结论。
“对！先杀死本体，再投入幻想人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反正，记忆、长相、性格习惯所有东西都完全相似，本体和定制的幻想人压根就没有区别！”
A的话一出，底下的人纷纷开始讨论。
等周围的议论声小下去后，长发男懒洋洋地道：“我觉得，可以采纳A的想法，并且投入更多资源进行实验。大家来投票吧，认可的请举手。”
长发男数了一下举手的人：“过半了，直接通过。A，你等会记得写个完整、清晰一点的实验报告，到时候，我再向上面提交，等流程走完，新的经费就会到账。”
“好。”
A点了点头，见目的已经达成，她直接关掉了还没有讲完的PPT。
她的PPT下一页有几张图片，迷迷糊糊地看不清楚。
会议的整个过程，沈愿一直没说话。
因为她不是来参与讨论的，她只是来听情报的。
只不过，她属实没想到，PSY组织似乎真的在研究如何治疗精神病。
就是，手段属实有点极端。
门司兴致勃勃地走上去：“终于轮到我了。”
门司将U盘插入电脑，开始投屏，结果，他一张嘴，所有人都开始犯困，包括沈愿。
因为听不懂啊，完全听不懂啊，专业术语实在是太多了。
打个比方，就像，在应该学一加一的年纪，老师突然开始讲高数。
沈愿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碰了她手一下。
她侧头一看，是九霖推过来了一个本子。
九霖是有什么话不好当众和她说吗？
沈愿低头一看，就看到九霖递过来的本子上面画着五子棋，他将黑子落在了最中间。
太无聊了。
沈愿拿起旁边的笔，随手画了一下。
台上的门司还在滔滔不绝，所有人都已经开始寻找自己的乐子。
A在争取转笔转出新花样，万祐在随手画人体内脏，长发男一边数着自己的头发有多少根，一边思索着，等会去吃什么，纹身男则继续摸着他的橘猫。
沈愿很快五子连珠，于是，下一盘，下一盘，下一盘……
沈愿都不记得自己赢了多少次，输了多少次了。
总之，门司的演讲也太长了吧？
沈愿下意识想召唤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却发现无法成功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