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死亡比上次要痛苦。
毕竟，沈愿上次是被直接爆头，就痛了一下。
但是，她这次却亲身体会了死亡的全过程，感受着血液从自己的体内流出，身体越来越虚弱，直到彻底死亡。
再次睁开眼睛，她回到了昨天下午。
她的面前是零号，周围环境是熟悉的精神病院。
花园中，他们的房子还没有完全搭好。
她果然又回来了。
零号道：“我不知道你有没有逃出去，我就直接重启了。反正，这条路走得通的话，再来一次就行。”
零号这次看起来没什么变化。
但是，他这次重启的时间太长了，付出的代价应该相当惨痛。
沈愿道：“我的确逃出去了，但是，又被抓到了。”
沈愿将事情详细地和零号说了，说完后，她询问道：“你这次支付的代价的是什么？”
零号轻描淡写地道：“寿命。”
沈愿没再追问，扣命，无论扣了多少年，都是一件让人不快的事。
而且，她问了，零号的寿命，也不能找回来半点。
零号也没有纠结这个问题，主动询问道：“在被九霖杀死之前，你确定自己没有被跟踪吗？”
沈愿点了点头：“我可以很确定，没有人跟踪我。因为我将幻想人放了出去，如果他们看到，就会提醒我。”
沈愿的表情变了变，强调道：“九霖就像突然出现一样。”
妈妈告诉过她，跟踪一个人，最重要的就是卡视野盲区。
她的视野盲区有幻想人在守着，所以，她很难被人跟踪。
可是，九霖其实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出现了，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零号道：“那就是新的坏信息了，九霖手上可能有瞬移装置。”
沈愿询问道：“瞬移装置？”
零号道：“据我了解，这所精神病院的前身，其实利用能力者创造超越时代科技的研究院。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研究院倒闭了。但是，在倒闭之前，他们创造出了很多东西。”
他接着道：“研究院的工作人员大部分都是普通人，他们利用能力者做研究，却又担心能力者造反，所以，研究的重点放在了抑制能力者上。他们研究出了抑制手镯、绝对子弹等克制能力者的东西。”
沈愿询问道：“绝对子弹是什么？”
零号道：“曾经有一名防御性的异能者逃出了研究院，院长为了杀死这个能力者，研究出了绝对子弹。这颗子弹绝对能命中想命中的目标，无论用什么防御，都无济于事。”
沈愿想起来了，九霖之前使用过的那把手枪。
那把手枪使用的估计也是绝对子弹，所以，才能直接穿过她的防护罩。
了解得越多，她反而觉得逃出去的几率越渺茫啊。
沈愿突然想到什么，开口道：“九霖曾经告诉我过很多很奇怪的话，我根据那些话，做出了一个猜测，只是猜测啊，没有什么证据，你不相信也无所谓。精神病中出现能力者的可能性更大，或者，反过来，能力者变成精神病的可能性越高。”
“你说过，因为我的能力，我的精神力比其他人强。但是，我的精神状态也不如其他人稳定，所以，在其他人看来，我就是一个精神病。之前的研究院可能不是倒闭了，而是转型了。”
“他们的研究应该陷入了瓶颈，所以，需要更多的能力者来辅助研究。而根据前面那一结论，他们将研究院改造成了精神病院，现在的一切游戏，都是为了选拔和培养能力者。”
零号略作思考：“有一定的可能性，但是，我觉得还有些事，我们没有弄清楚。”
沈愿点了点头：“不过，这次重启，最大的收获，还是知道了高维岳的真实身份。”
高维岳居然是警方的卧底。
也就是说，他应该是自己潜伏进来，搜寻罪证的。
但是，让人费解的一点是……
就精神病院这个情况，警方如果强行搜索，一定会找到证据，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难不成，是想保证病人的安全？所以，不敢强攻？
也不像啊。
零号道：“想不通的话，不如去问高维岳吧。你就直接和他说，发现了他的身份，看看他怎么说。如果情况不对，我再重启时间就好，反正，也没有多长时间。”
“好。”
沈愿朝着高维岳所在的科室走去。
零号这次倒回时间，直接倒回了她去找高维岳之前。
十二点多是最好的时间点，因为在这个时间段，她可以多次利用高维岳的承诺。
等等……
时间？
在踏进住院部之前，沈愿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一直以来都是依靠手机确定的时间。
可是，她完全可以利用手机做更多的事。
比如，报警。
她之前完全没想过报警。
主要是，她都不确定自己在哪里。
但是，报警后，会自动转接到当地的警局，误差不超过十公里。
所以，可以尝试一下报警，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沈愿立刻找了一个角落猫着，拨通了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