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末者把情况先捋了一遍。
1.古牧已经死了，并且在这栋单身公寓的力量影响下，实现了复活，成为了畸形怪物，也就是新怪物。
2.这种新怪物会直接继承伪装目标的大部分记忆，更难分辨真假，暂时称呼为伪装者。
3.面具怪来源于哪里现在不清楚，伪装者应该是公寓居民死亡后，依托公寓居民的尸体诞生。
4.伪装者就是这栋单身公寓复活居民的方式。
5.刚才那个伪装者很明显已经丢失了一部分记忆，如果继续经历死亡，复活这个轮回，恐怕很快就会完全丢失记忆。
想到第五条线索时，王末者突然猛拍了一下大腿。
有没有一种可能，每经历一次死亡、复活的轮回，记忆就会丢失一部分，身体的畸形就会加重一些。
直到最后记忆完全丢失，畸形程度也会达到面具怪那样，彻底成为这栋公寓的奴隶。
成为真正的面具怪？
那些存放在黑暗空间里的新鲜尸体，很有可能就是在等待变异复活。
根本不是什么正经尸体，所以被祁曼曼破坏之后，很快就恢复如初。
也正因为这样，一般的公寓居民对这栋公寓来说，只是耗材，终究有用完的那一天。
而李依依他们哪一类人，更难以死亡，是更加宝贵的资源。
所以才需要设计一个如此精巧的循环来利用他们？
如果这个假设成立，最后找不到办法逃出去的话，结局肯定相当的悲惨！
“真是没想到，我王末者也有当耗材的一天！”
王末者忍不住自嘲了一句，立即惹来了祁曼曼和楚瑶的白眼。
“什么耗材？”
“你想当耗材，丑国敢要你吗？”
“不是，是另外的意思，我先去写小纸条。”
......
王末者直播间，直播画面又变成了马赛克，引起了部分观众的不满。
“搞什么啊，怎么又变成马赛克了，还能不能好好直播了？”
“不是，两个大美女在客厅，王末者这个混蛋一个人在卧室给我们放马赛克？这是人干的事吗？”
“这就是你们说的折磨王吗？卧槽，我现在有点明白了......”
“你要说交换情报，从餐厅回来后，不是已经放一次了吗？”
“我也没弄明白，刚才不就是砍了一个NPC吗？难道又有新情报了？”
“什么NPC，你们没看到吗，最后都变成畸形尸体了，分明是怪物。”
“有什么好猜的，王末者肯定通过那个怪物想到什么重要情报了呗。”
“就是，这点本事都没有，凭什么通关拿第一名。”
在有心人的引导下，直播间的讨论很微妙的从吐槽王末者给观众放马赛克，逐渐变成了吹捧王末者。
毕竟满屏马赛克，也看不到什么内容。
大家一直期盼的王末者会和祁曼曼、楚瑶同处一室会发生点什么香艳的事，也没有发生。
这种时候，除了吹捧了一下王末者，还能做什么？
总不能骂王末者吧？
他除了给观众放马赛克，又没干什么人神共愤的事。
看直播的观众没感觉有什么不对。
......
一号大厅，秦老看着直播间的弹幕，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王末者明明和祁曼曼、楚瑶，三个人在房间里坐着，还没干什么事。
直播间里的弹幕都快把王末者吹成天上有，地下无，古今往来第一人了。
问题是王末者直播间以前的画风可不是这样。
和那些走战斗路线的天选者的直播间不一样。
战斗型的天选者，战斗力烈度高，看起来冲击力够强，够直观，很容易就让观众感受到天选者的强大。
征服观众，获得观众的喜欢和支持是很理所当然的事。
王末者的直播，绝大部分观众都看得云里雾里的。
有一种把大象装冰箱分几步的感觉。
打开冰箱，把大象装进去，关上冰箱。
就是这么顺理成章，水到渠成，让人看起来摸不着头脑，又感觉好像没什么问题。
始终让人感觉有点别扭。
在这种情况下，对大多数观众来说，看不懂，骂就对了，反正又不用负责。
这就是王末者之前直播间的状态。
一开始在王末者直播间夸王末者的人，帮王末者解释的人，几乎都是夏国官方安排的。
直到双河镇那一场规则怪谈世界挑战，王末者击杀了看起来很强大的战虎。
让看直播的观众很直观的感受到了王末者的强大。
王末者直播间的氛围才有所好转。
夏国官方安排的人才开始退居二线，只需要偶尔帮忙在直播间说几句好话。
不过，骂的人还是有的，毕竟领丑国狗粮办事的不在少数。
现在怎么突然画风突变，变成了夸夸群？
那些领狗粮办事的呢？
“小李，你马上安排人去查一下最近有没有可疑的境外资金流入。”
“秦老，你是怀疑丑国发了新狗粮，开始用捧杀战术了？”
“难说......丑国为了达成目的，什么招都用得出来，不得不防。”
“可是都在夸王末者，不太好办吧？”
小李的担心不是没道理。
到时候真去把人抓了，人家来一句“我在网上夸王末者，为王末者打CALL也有罪？”
官方还真不好办。
不让人夸，难道还让人骂吗？
秦老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对小李笑了笑。
“你还是太年轻，都在夸，不就是没人骂吗？安排我们的人去骂，降低大家对王末者的期望。”
“啊？”
小李惊了。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你骂我就夸，你夸我就骂。
这种战术，可以让王末者的风评保持一个微妙的平衡。
只要先降低大家对王末卓尔的期望，到时候不管王末者取得什么样的成绩，对大家来说都是惊喜。
如果不这样做，被捧得太高，期望被拉满。
到时候即便王末者拿到排名第一，都会被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
万一拿不到排名第一，肯定会被苛责。
再加上别有用心的人带节奏，王末者的形象很快就会崩塌。
这种大舆情，一旦发生，不是官方想控制就能控制得住的。
夏国官方不会容忍损失王末者这样一个榜样的力量。
必须要保住王末者这个榜样！
......
王末者用小纸条的方式和祁曼曼、楚瑶进行了简单的情报交流。
碍于直播的关系，不能进行太多交流。
三个人坐在客厅，大眼瞪小眼。
楚瑶想了一下，抛出了一个话题。
“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看过电梯了，还是不正常，今晚我们恐怕没办法回自己的房间了。”
“我正想说这事，就算电梯好了，今晚你们也住我这里。”
“你晚上准备行动？”
“反正你们住我这里就对了，你们睡卧室，我睡沙发，放心，卧室门有锁。”
祁曼曼在一旁撇了撇嘴。
你不说最后那句话还没什么，一说就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有锁？
锁有什么用？
还不是你用一根头发捅一下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