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我真的服了你们了。
离开青丘的时候我才三尾,遇到阿络我找回了四尾,现在已经能够完全自保了,你打着青丘的名号,来押解我回青丘了?
早干嘛去了?
要不是阿络,我现在还在外面被修士追杀,和妖魔两族抢地盘,睡觉的时候还得捂着肚子以防别人掏老子妖丹。
既然不管,就一直不管下去,现在突然跑出来算怎么回事?
你们关得住我一天,关得住我一年,能关住我一辈子吗?
青丘九尾一族,有与天地同寿的本事,水之洲真的能困住我一辈子么?”
“关不住,你要是想现在出去,大哥也不是不能做到,只要你答应,出去以后立刻和那个妖女解开血契,我们青丘可丢不起这个人。
六界来人看到父帝都要跪拜一二,你我都是父帝之子,你叫六界跪拜一个魔女的灵宠吗?”
“老——我说了多少次,被收做灵宠完全是个意外,当初要不是你把我三尾封印,我也不至于被她抓住妖丹,就结了血契。
说到底,你们也有责任,但凡老——我有九尾的实力,现在谁是谁的灵宠还不一定呢!”
“既然你这么说,结契是意外的话,现在不正是拨乱反正的好时机。
解开血契,一切都变得简单了!”
“我不解,你们要是觉得丢脸,直接对外宣称,已将帝君最小儿子赶出青丘,族谱除名,从此以后,我玖夜不再是青丘皇族一员不就好了!”
“住口!
混账话,你竟然为了一个外人,连父母兄弟都不要了?
连你身上的责任和义务都不管不顾了?
如果你执意如此,那大哥只能替父帝做主,拿了那女子的性命来解开你的契约。
你要知道,世上没有人可以拿捏青丘!
三百年前是这样,三百年后也是如此,为了不让六界找到任何理由质疑我青丘,牺牲一个女子,又算什么?”
玖夜急了:“大哥,你说的什么残忍血腥不像话的话,你自己听了觉得好听吗?
青丘何时要在意六界看法了?
我们另辟出一方天地,不受六界限制,我们有自己的律法和制度,有自己的历史和渊源,还要看其他人的脸色?
难道青丘经营这么多年,还是逃不过仰人鼻息的境地吗?
那父帝和大哥这些年,当真是毫无作为!”
“放肆!你你你……”
玐宙在外面气的乱哆嗦,来回踱步。
越想越气,越气越气不过。
“啪”的一声,房门被暴力撞开,是玐宙的灵力攻击而来,玖夜快速闪躲到一边:“你干什么?”
“来来来,你出来,你出来,我们打一架!
刚刚那一架打的不好,我们重新打!”
玐宙在外面不停招手,一边撸袖子一边虎视眈眈看着他:“快点啊,你出来,刚刚我没发挥好,这一次,我肯定好好揍你!”
你就看我能不能把你狐狸牙都打飞,再封印你四尾就行了,你就出来和我打,我保证不打死你,我保证你一打一个不吱声。
玖夜吞咽一口,往桌子边慢腾腾挪步:“我现在少了两条尾巴,怎么打怎么吃亏,你有本事把我另外两条尾巴封印解开!”
“找我干什么?
你不是说那个魔女本事大,能让你再找回尾巴吗?
都找回来四尾了,差两尾也不算什么难事吧?”
玐宙摸鼻子,显然是气的不轻:“你出不出来?”
“你又不让我出去,我怎么找她?
不找到她,我怎么拿到尾巴,拿不到尾巴,我怎么和你打?
这是个死局啊大哥,是不是最近和大嫂吵架了,总来找我麻烦?”
“你住嘴,你大嫂贤良淑德,怎么可能和我吵架?
你出来,你出来,我保证下手轻一点,让你躺十天半个月就行了!”
玖夜知道自己不是大哥对手,他已经在玐宙手下吃了不少亏,才不会傻到又跑出去硬扛。
“我不出去,你有本事把我抓回来,你就有本事把我放出去,动不动就以武服人,玖夜不服!”
“好好好,你叫我进来的,那你一会儿可别哭!”
玐宙一个闪身蹿进屋里,迎面便是一个白色的瓷瓶飞过来,他想也没想,抬手一巴掌打碎。
“哗啦”
瓷瓶碎裂,荡漾出一阵奇怪的味道。
玐宙没有防备,吸入一大口,立刻他便察觉到有问题,关闭嗅觉。
玖夜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闪身,在他身上连续点了无数下,还甩了一摞的符箓过去。
玐宙头昏昏沉沉,看着面前的玖夜脸越来越大。
“你……这是什么?”
“大哥,跟你正面对抗,我肯定不是对手,别说我了,放眼天下,也没几个人能打得过你,哦不,大嫂除外!
所以我只能另辟蹊径了,你关我是关不住我的,血契我也不会解开,除非她自己愿意。
你们要是真的嫌弃我丢人,还是那句话,把我逐出家门吧,就像三百年前那样!”
“你……当真……以为,当年,我们愿意……把你……赶出去吗?”
玐宙眼皮发沉,不时催动灵力抵抗符箓和那奇怪的药粉带来的催眠作用。
“当年,上界和魔界两界向父帝要人,是父帝保下她的,就算你不离开青丘,父帝也不会见死不救,来都来了青丘,青丘不是为了摘清自己,落井下石的作风。
所以,父帝宁可让我封印你三尾,向两界交代,也没有对魔族公主说过让她离开的话。
你可以自去问个明白,青丘做事光明磊落,从不欺瞒任何人。
父帝在两界面前算是认下了魔族公主就是青丘护下的事实。
谁想到,阿络伤好后,过不了自己心中那个坎儿,跑出去找寻真相,这么一出去,便再也没有回来。
你以为是父帝将她推出去的,对我们封印你三尾耿耿于怀,还赌气自断三尾。
你可知,父帝心里多失望?
他最疼爱的小儿子,竟然为了一个不知感恩的魔女,忤逆误会他。
你走就走,父帝表面上说不再管你,可他每月都会来这水之洲小住上几日,你可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