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踏进暗道后,外面突然惊天一声响,接着是地动山摇。
赵彦霓带着黄霖霖和底下兄弟,头也不回,快速从暗道奔跑出去。
晚禾站在一堆废墟中,闭上眼,捂着鼻子,四周的火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烧着,不时发出一声爆破音。
玖夜从尘土中走进来,一袭红袍,艳丽富贵。
“哎呀,这把你可是过足了戏瘾,我就想知道,你那血是什么玩意儿做的,那么真!”
晚禾掏啊掏,掏出一口袋糖浆递过去:“你喝一口!”
玖夜神色大变:“你变态啊?”
“甜的,我可是用了好几味材料熬制的呢……”
“那我也不喝,谁有病啊喝这玩意儿?”
晚禾收起糖浆:“行吧,慈梨膏来的,润肺滋阴,滋补佳品!”
“你怎么什么玩意儿都有?”玖夜真的好奇她的乾坤袋里都装了些什么,怎么什么时候要用什么,就能有什么。
“这是以前熬起来冲水喝的,谁知道今天还能派上这个用场。
走啊,去一舵看好戏去啊!”
晚禾用袖子,抹了一把脸,脏兮兮的模样,让玖夜和她保持了两米远的距离。
“你就那么确定,这两货肯定会去一舵?”
他就是随便那么一问,没想到晚禾认真思考了下,回道:“不确定!”
玖夜:……
“那你要去一舵?”
晚禾捯饬了一会儿:“别着急,把不确定变成确定只需要三个步骤!”
“哪三个步骤?”
“第一步,画个符给师兄他们!”
“第二步呢?”
“第二步把师兄他们叫过来!”
“第三步……”
“让师兄他们也进剧组!”
“剧什么?”
“剧组!”
“剧组什么?”
“剧……算了,你不需要懂!”
晚禾边说边画,一个传音符就成了。
“千山缩距,传音万里,去!!”
玖夜抱着胳膊,看着传音符消失:“现在呢?”
“捡衣服!”
晚禾手指捏诀,把在秘境中从燕猗那里学到的隔空取物的法术一施,眼前陆续多了几套衣服。
“这衣服不行,这个也不行,这个太脏,这个太短,这个太旧,这个太露……
师兄们的身材那么好,又都是皇亲国戚来的,这种面料套他们身上,也太委屈了!”
玖夜皱眉瞪眼:“你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怎么就我不是皇亲国戚?
我刚刚穿一舵的衣服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觉得不合适?”
不仅没觉得不合适,还夸赞了一番,他就在莫名的夸赞中迷失了自己。
可是,论尊贵和雍容,他玖夜可不输任何人的好吧,甚至那几个小崽子看到他都该跪拜行大礼的好不好?
晚禾尴尬找补:“小玖儿,你的可塑性极强,你不知道吗?
虽然你穿的是一舵魔修的衣服,但是清贵的气质怎么能是那些布料能掩盖的?
我几个师兄和师姐就不一样了,他们定型了,演艺事业的路没那么宽知道吧?”
玖夜恍恍惚惚:“是……是吗?”
有点得意是怎么回事?
“当然是了,不然我怎么能这么苦恼?
啊对了,我回去三舵一趟!
不是还有两个左右护法被打飞吗?”
玖夜:“怎么,你还要去救他们不成?”
话音刚落,眼前的人就不见了。
玖夜:“就这毛躁的性子,以后可怎么办啊?”
操碎了一颗灵宠的心。
三舵左右护法,一个叫任之初,一个叫邢本善。
两人被打飞后,晕了好久,等到醒过来,发现整个舵中一个活人都没有。
任之初扶着墙:“本善?
舵主?
兄弟们,你们在哪里啊?”
乱石堆里伸出一只手,颤颤巍巍:“老老老……老任,我……我我我在在在啊……这里……”
任之初费了好大劲把邢本善挖出来:“本善,你没事吧?”
邢本善哎哟哎哟的呻吟:“金金金百万……真真真不是……个——个东西,我……我我——这这这……腿折了!”
“啊……其他兄弟不见了,舵主也不在,三舵一个活人都没有了……”
任之初和邢本善神色悲戚,任之初咬牙:“一舵欺人太甚,歹毒非常,我们一定要找到舵主,去一舵报仇!”
“啊?在这里?”
一声娇俏的少女声音,清脆如银铃。
两人抬头,看到晚禾的衣服,第一时间警惕,拉开架势就要开打。
晚禾先发制人,两张定身符甩到他们身上,掰开两人嘴,灌进去两颗绝命散:“来,把你们储物袋的衣服拿出来!”
邢本善:“你——”
晚禾瞪眼:“别废话,时间紧迫,再不拿,就把你们全部脱光!”
两人身体无法动弹,反抗无效。
任之初还想和晚禾周旋两句:“你是一舵的?”
“pia”
晚禾抡圆了胳膊,甩了一巴掌在他脸上:“叫你们别废话,听不懂人话?
吃了我的绝命散,不出一炷香时间,没有解药就玩完!
你们可以继续浪费时间!”
邢本善咬牙愤恨骂道:“一一一舵……的畜畜——生!”
晚禾这才发现,邢本善是个结巴。
她看着邢本善,表情严肃:“我不会取笑你的,因为我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结巴是种病,好人得了我会很心疼,但是坏人得了,我,哈哈哈,我哈哈哈,我会忍不住嘲笑的!
哈哈哈哈哈,不好意思,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你你,你不要……要——太太太过分!”
“知知知道了!”晚禾深吸口气,表情管理到面无表情,绷的虽然很辛苦,但是她还是没忘了正事。
她开始上手扒衣服:“你们要是配合我的话,就不会死,但是我看你们挺英勇的,那我只好成全你们!”
任之初的衣服被解开,他的脑子转的非常快,只是要衣服而已,命和衣服比,当然命更重要。
“等……等一下,我拿,我给你拿!”
晚禾眼皮都没抬一下:“晚了!”
于是,三舵的场地外,两个只穿着一条短裤衩的光溜溜的男人站在那里,尤为的显眼。
邢本善牙齿都要咬碎了,可没有办法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