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不好,遇到硬茬了

“五师兄,有什么发现?”

燕丹顺着燕猗的目光往前看去,什么也没看到,也不知道师兄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

燕猗沉声:“有人来了!”

“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啊——”

陈衣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他的话还没说完,对面的人就动手了。

不,是动脚,被一脚踹飞的陈衣,在空中发出一声惊恐的惨叫。

燕丹抹了下鼻子,走上前几步:“雷音宗是越来越放肆了,抢到你爷爷头上来了?”

另一个不配有姓名的纸片人忙把陈衣拉起来,二人本着晚禾说的打不过就跑的原则,立刻甩出闪现符。

燕猗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忽然眯了下眼,手中剑光一闪,两张符箓无声断成两截。

陈衣脸一白:“不好,遇到硬茬了!”

但他还强装镇定:“不知二位师兄师出何门啊?”

燕丹又要一脚蹬过去:“你管得着吗?你们和蓬莱仙岛合作后,就觉得自己行了是吧?

在一重地竟然敢明目张胆行劫匪之道,我今天就替天行道,废了你们二人修为!”

“慢着!”燕猗捡起地上的符箓,目光勾勒着上面的线条,嘴角勾了一下。

“符箓,谁给你们的?”

陈衣两人对视一眼,知道遇到的人修为在他们上面太多,硬扛不了,于是十分识时务地交代了:“两位师兄,我们也是被迫的,有个巫医派的师妹,给我们喂了毒药,叫我们帮她做事,才给解药。

我们不是有意要冒犯两位,我们也知道这么做十分丢人,可是,我们不这样做,就没命了呀……”

说着说着,陈衣旁边的弟子就开始掉眼泪,陈衣哼了一声:“哭什么哭,没出息!”

“大师兄,我……没忍住!”

陈衣气恼的瞪了他一眼,转过头去。

燕丹看向燕猗:“有什么问题吗师兄?”

“你看看这符箓……”

燕丹凑过来,瞄了一眼,脸色一变。

“这是小……”

“嗯,”燕猗打断他,对陈衣两人道:“你们带我们去见这个巫医派弟子!”

陈衣不配合:“带你们去了,不就是暴露了她吗?

我们要是拿不到解药,你们负责吗?”

“嘭”

又是一脚,毫无预兆,极其突然。

陈衣又飞出去了五米,口吐鲜血,惊骇地看向燕丹。

燕丹舌尖抵了下腮帮子:“要么被我打死,要么带我们去,别跟我俩讲条件,我师兄不爱听废话,我性子也急躁!”

这就是昆仑雪域的弟子在外面的作风,对待其他宗门弟子或者不是本师门的人,能动手不吵吵,作风狠厉,出手狠辣,因为最近这些年极少在外走动,与其他宗门也少有接触,外面的人都快忘记了他们的风格。

“大师兄,好汉不吃眼前亏,反正都是死,不如带他们去找那个巫医派弟子,万一他们有仇,我们不是还渔翁得利?”

陈衣看向师弟,半晌勉强点头。

晚禾从乾坤袋里掏出一把躺椅,小桌,茶壶,水杯,瓜子与花生等坚果,往上一躺,双腿交叠,喝着茶,磕着瓜子,哼着歌。

红生正在汇报情况:“雷音宗和蓬莱仙岛闹掰了,正打的难舍难分。

其他小宗门因为被暗算,都将账记在了这两个宗门上,听闻他们闹掰,都纷纷赶往现场参与混战。

现在战况十分激烈,基本上属于各打各的。

小宗门打雷音宗和蓬莱仙岛,蓬莱仙岛打雷音宗,雷音宗打蓬莱仙岛,混作一片!”

晚禾轻轻嗯了一声,喝了口茶:“坐下歇息会儿吧,且等着好一阵呢!”

红生此刻十分听她的话,直觉面前的女孩不简单,只是用了那么小小的离间计,就把第一和第二的联盟轻易摧毁了。

这要是搁在自己身上,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看我干吗?吃啊……”晚禾推过来一盘花生。

红生拘谨摇头:“不饿……”

万一也给他下个毒,可咋整?

“呐,就是她——”陈衣旁边的弟子指着晚禾的身影。

“两位师兄,我看你们好像也来自于大门派,不是合欢派就是托天阁吧?

我们知道这个女孩子根本不是巫医派的,因为红生说了,她不是同门师妹,她会不会是混进来的魔修啊?

随身带毒,就是个毒妇,还很卑鄙……

你们会为我们惊龙轩主持公道的吧?”

燕猗瞥了他一眼,他缩了下肩膀,少年很好看,但是眼神很吓人,冷……

燕丹好笑,拍他肩膀:“你小子,话有点多!”

“是是是,我少说两句!”

“不,你一句也不用说了!”

“嘭”

一拳,陈衣看着身边的人白眼一翻,倒了下去。

“你们……”

燕丹收回手,下巴一抬:“怎么,你也想睡?”

陈衣抿唇,不再言语。

脚步声临近,晚禾垂着眼剥花生:“回来了?

这一次抢到多少?”

“抢了两个人……”燕猗轻声回答。

晚禾手一顿,猛地抬起头,下一秒从躺椅上站起,高高蹦下来,一把抱住燕猗的脖子:“五师兄——”

燕猗身子都没晃一下,单手扶住她腿,看向燕丹。

燕丹嘴角向下:“就只能看到五师兄?”

晚禾立刻撒手,又蹦向燕丹:“六师兄——”

在这里看到师兄们,就像是曾经出任务,蹲点蹲得无聊又寂寞的时候,忽然出现的同事。

她是孤儿,没有家人,在她眼里,同事就是家人,师兄就是兄弟。

她粘一些没问题吧?

何况诸位师兄对她又护短又宠溺,她粘一些有什么问题?

燕丹在她头上揉了一把:“说好的不来,怎么又背着我们偷偷来了?”

说到这个,晚禾就摇头叹气:“是二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