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贼们没赶几步,他们皆都脸露恐惧,官军该死的铳兵又赶了过来,他们或蹲或站着冲着他们开着铳。
火铳声声爆响,跳入墙内的流贼一片片飞滚出去,胸口腾着冒着热气儿的鲜血,打完铳后火器手又快速退后将战场位置给锐兵队让开。
忽地城头中军大鼓快速敲动着,瓮城两侧小门大开,一批批盾兵和枪兵滚滚而出,快速结阵。瓮城内有藏兵洞,而且留有小门可以出击。
四、五总的乞活军锐兵们在藏兵洞听着外间的喊杀声震天早就心痒难耐了,没办法,守城之战近战兵士上场的机会终归少。
猛然间听到守备大人将令,将士们心中都憋着气儿,在各自总内一个副把总的带领下滚滚向城外杀出。
看着援兵到来,陈大义和吴世忠精神一振,陈大义对吴世忠叫道:“吴大脑袋,你领着你的兵去右侧,我领着兵去左侧,正面大阵方向让给冲出来的援兵弟兄们。”
“我们以羊马墙墙体为基,三面盾阵为面,形成半圆大阵将冲进来的流贼尽皆剿杀!”
“好!”
吴世忠不容由他,匆匆喊叫着二总的冷兵往右侧闪去,而陈大义领着一总冷兵往左侧涌去结阵,正面的方向让给了冲出来的援兵,方便他们快速结阵。
陈诺在城头看着战场情况,对自家二叔陈大义十分赞许,二叔陈大义颇有大将之风,懂得各部之间配合,战场权变能力很是不俗。
四总副把总谭千城,五总副把总是王小海,这兄弟两个自入了乞活军就直接被陈诺提拔为四五总的锐兵队队长,前不久就升任了各总的副把总,可堪前程远大。
“结阵!”
三面方向的锐兵队快速结阵,前面的高大的盾阵,后面的是密集跟随上来的枪阵,最后面则是铳兵。
乞活军结阵,入墙的流贼也源源不断跳入墙内,大力破坏或者推动着拒马鹿角,这些物件堆放在墙下后面的义军兄弟们根本上下不去脚。
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多的流贼跳入了墙内,密密麻麻好似下饺子似的。
一个流贼哨头跳入了墙内,他带着红缨毡帽,穿着一身镶铁棉甲,在他身后都是几十个披甲的流贼,皆着红色棉甲,或裹红色头巾或者红缨毡帽,身上凶残戾气慢慢,眼神幽幽好像吃人。
这是一批流贼老营精锐之士,那哨头举着厚实藤牌,佝偻着身体举目四扫,墙内硝烟弥漫,还混杂着浓烈的血腥味道和肉体被烤焦的味道,令人作呕。
只见前方几十步外烟雾中若隐若现有一个官兵大阵,却是官兵的一个盾阵,盾阵怪异盾牌居然有一人高,比普通官兵的长牌和挨牌大了许多。
这些盾高大而且厚实,盾牌上是一幅幅狰狞猛兽图案,那哨头傻眼,梗着脖子用浓重的河南话骂道:“靠嫩娘,这官兵鳖性啊,扛着的大盾好像门板似的,不好弄咧。”
话说着他高举着武器疯狂咆哮道:“弟兄们,随俺冲哩,冲破官兵的龟孙儿大阵,让他们晓得晓得俺们义军贴脸干架的厉害。”
“杀官兵啊!”
流贼哨头一声喊,身后几十个老营剧贼也是狂暴呼喊着,个个赤红着面庞,眼睛绿油油的好似吃人,他们当真是憋屈不已,被狗日的官兵铳箭招呼够惨了。
这些狗日官兵不就是仰仗火器之利,贴脸干架哪里是他们义军的对手?他们这些人哪个不是战技高超,肉搏凶悍,都是尸山血海人堆里爬出来的,众贼都决定待会儿好好教训这些官兵,痛快发泄他们的怒火。
众贼排众冲着,此时跳入墙内的流贼已有上百个,都是凶残的剧贼,除了正面冲击的流贼,也有好些流贼从两侧分开攻打两翼方向。
流贼冲着,不少流寇从背后抽出标枪或者从背囊内中取出短斧阔刀和铁骨朵等一批近距离投掷武器,挥舞着臂膀这些武器呼呼向乞活军的盾阵内扔了进去。
四总副把总谭千城大声疾呼道:“注意闪避!”
呼呼的一片黑影从乞活军的盾阵头顶闪过,有的投掷武器打在了盾牌之上,也有的投掷武器往后面落去。
好几声凄厉的惨叫声,盾阵后面的长枪兵还好,偶有几个伤者,重要的是后面蹑手蹑脚跟随的火器兵,他们没有高大盾牌遮蔽,好些人被流贼的武器打中。
标枪透体而出,一些铁骨朵和阔刀砸在头脸之上更是凄惨,血肉模糊一片,中者铳兵躺在地上哀嚎。
前面的锐兵队兄弟们来不及多想,流贼狂冲着眨眼来到,特别是前面带头冲锋的几十个老营剧贼更是威猛不可挡,群体蔓延一股嗜血暴虐气息。
“盾阵挡住!”谭千城和王小海皆是高呼提醒道。
盾手们身体下沉,脚步外八紧紧抓住重盾,之听得外面轰隆隆一片大响,还有流贼无能狂怒大喊声,甚至还有好些刀斧劈砍的声音。
偶有一些大盾摇晃着,外面轰隆隆作响,竟是一些凶悍流贼使着重器砸着重盾。
情势紧迫,不能再容流贼再这样砸下去。
谭千城和王小海皆是冰冷喝道:“放枪!”
金属落下整齐“哗”的一声,个重盾排之间的缝隙间平放了一排长枪,森寒的长枪枪头对准着外面的流贼,闪着冰寒的光。
“刺!”
噗嗤噗嗤一声声肉体被捅刺进的声音,涩然无比,伴随着外间流贼的惨嚎哭叫之声,就算是流贼老营披着甲,那也抗不住乞活军的长枪刺击。
乞活军原来使用的长兵是鸭嘴状的长矛,经过军器所改制,最后改成专门破甲的锐利长枪,乞活军的长枪长度有四米半,乃是十足的长兵器。
随着长枪的抽回,外间喷洒出一片血雨,鲜血点点染红了盾牌表面,中枪的流贼们佝偻弯曲着身体瘫倒在地,痛不欲生在地上打滚哀嚎着。
“第二排,刺!”将官们再次喝令。
“哗”的一声,又是一排长枪跨步探了出来,血雾再次喷射,流贼哭嚎着在盾阵前倒下,有的中枪流贼痛苦难忍,绝望死劲扣着面前的盾牌,在盾面上划出道道血手痕迹。
“第三排!刺!”
这一排长枪刺了下去,盾牌外面躺下了一圈流贼的尸体,血迹滩涂一片,伤者满地打滚,就连最先冲上来的那哨头也不能幸免。
一杆长枪破开他的镶铁棉甲外间棉层,里面的镶铁甲叶,最后凌厉刺进他的肺腑,流贼哨头都不能哭嚎,他躺在地上嘴里无声吐着血沫,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要想呼吸外面的空气却也怎么也呼吸不上来,最后被活活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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